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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法特先生還指出,赫洛德的負責人伍德弗裡爾小姐是一個擅長以花言巧語來蒙騙他人,進而達到目的的女巫般的存在。已經故去的斯卡查德男爵生前就是她的受害者之一。

卡米莉亞最討厭這些心懷惡意的造謠者,尤其這些謠言還是最刻毒、最讓人惡心的那種。

不過最讓卡米莉亞討厭的,還是那大小兩位伍德弗裡爾先生。除了模糊到不能再模糊的記憶,卡米莉亞從沒有見過原主的生身父親一次,至於小的那個,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消失了十多年,突然躥出來惡心人,是要乾什麼?

最新的一篇報道裡,伍德弗裡爾先生稱呼卡米莉亞騙子和偷竊者,說她向所有人隱瞞了金伯利夫人去世的消息,獨自侵吞了本該屬於他們的財產。他甚至大放厥詞,要委托律師起訴卡米莉亞,拿回自己應得的遺產。

同時,他還以父親的口吻編造了許多故事,將卡米莉亞描述成一個撒謊精。與洛伍德的勃洛克赫斯特先生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灰蒙蒙的街道上,許多人用手擋著雨,趟過大大小小的水窪,急切地跑到街邊店鋪的招牌下避雨。

梅菲爾的咖啡館散發著咖啡醉人的香氣,隔著厚重的玻璃,外邊的行人也不怎麼能看清裡麵的模樣。

一盞清冷的燈光下,卡米莉亞一邊攪動著茶匙,一邊同對麵的人不知道交談了些什麼,手邊是一朵耀眼的黃水仙。

第二天,倫敦的艦隊街外的長椅上,就多了位老婦人,她披著一條羊毛花邊披肩,手上忙織著一件嬰兒鬥篷。她看起來如此的稀鬆平常,任何人都不會在她身上投注過多的目光。

雨過天晴,樹梢綴著幾顆將落未落的水珠,仍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拿著掃帚清掃著街邊的落葉。

考文特花園10號內寂靜無聲,卡米莉亞在客廳的窗前來回踱步,巴特律師和格蕾絲坐在沙發上一張接著一張翻閱著伍德弗裡爾先生提交的所謂的“證據”文件。

格蕾絲抬頭看了她一眼,開口問道:“你想好該怎麼辦了嗎?”

卡米莉亞長長地歎了一口,這還真是件麻煩事兒,伍德弗裡爾先生還真有些說到做到的意思,竟然真的向倫敦的法院提交了訴訟申請。

她轉身在沙發上坐下,手背抵著額頭,沉思了片刻。

“還能怎麼辦?隻有跟他們剛下去了。”卡米莉亞努努嘴,口吻十分無奈。

她又看了一眼巴特律師,想知道他有什麼反應,隻見他鎮定自若,絲毫沒有任何慌張的跡象。

巴特律師一手操辦了卡米莉亞的財產繼承手續,合法合規與否,他是再清楚不過了。要是真如伍德弗裡爾先生所聲稱的那樣,第一個應該驚慌失措的便是他,畢竟他可是能算作卡米莉亞板上釘釘的同謀。

“他們可不專業,”巴特律師突然開口說道:“有一項最重要的東西都弄錯了,指使他們的人定然沒有交過他們應該具體怎麼做。”

卡米莉亞側頭看向巴特律師用鉛筆在文件上劃出的兩行文字,差點兒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自己那位便宜父親,可以說連最基本的調查都沒有做清楚,主張財產繼承的依據都錯了。

他要求法院根據《限定繼承法》判定,應該由他作為男性親屬,繼承金伯利夫人名下的所有土地。

可事實上,已故的金伯利先生的土地隻有部分受到繼承法的約束,而這一部分早就由他的遠房子侄繼承。

英格蘭的繼承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