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好不容易自絕望中生出希望的戚施,再一次被狠狠地傷害了。再然後,他重生了。
遲槿看到那裡時,一方麵恨不得替戚施一巴掌扇死那些渣渣,另一方麵又想提著戚施的耳朵把他罵醒。他實在是太蠢了,蠢到無可救藥。否則怎麼會被同樣的伎倆一次次傷害呢?
好在重生後的戚施長了記性,徹底從一個白麵饅頭黑成了黑芝麻餡湯圓,外表軟濡可欺,內裡黑的一塌糊塗,一路將那些曾經玩弄過他的渣男們一路虐到底。
當然,也包括自始至終什麼看似什麼都不曉得的,實則心裡門兒清的遲槿。道貌岸然白切黑,說的就是遲槿。
可惜真正的遲槿已經死了,現在留下的這個實際是個冒牌貨。隻要一想到劇情後期,戚施手捏竹葉刀,一點一點將原主的臉剝皮剜骨,冒牌貨遲槿就覺得,他臉好疼。這樣還不算,他生生拽出遲槿魂魄,鎖入寒冥地獄和烈焰地獄的夾縫間,怎一個慘字了得!
玉安歌又一次用拂塵在他眼前掃了一下,“魂歸來兮。”
遲槿指著那立在一地紫玉珠子中央的人,問道:“這是何人?”
玉安歌皺眉看了戚施一眼,“你三叔的弟子,戚施。”他嘖嘖兩聲,“果然同傳聞一般,不堪入目。”
他說著話沒有壓低聲音,戚施身為修真之人,自然也是聽的清楚,卻沒什麼反應,依舊在那裡撿珠子。
玉安歌麵上不屑更加明顯。他輕哧一聲,對遲槿道:“快彆管他了,不是說好了今日要陪我麼?”
遲槿卻不理他,徑直朝著戚施走過去。
有人快他一步。
隻見一火紅色蠍尾鞭裹著強烈的勁風朝地上的戚施揮舞而去,是鄭鳶的武器。
戚施警覺的抬頭。看清對麵人的長相後抿唇,能躲,卻不躲。
遲槿暗罵一聲:“蠢貨!”腳步幾個騰挪擋在戚施麵前,穩穩握住鞭尾冷著臉向旁一個拖拽,便將這蠍尾鞭整個兒奪了過來。喚出炎火一燒,頃刻間將那蠍尾鞭化為虛無。
一紅衣婢女搶在所有人之前出聲道:“你是何人,膽敢燒我家小姐的鞭子?!”
遲槿心說:“很好,開局第一個找死的炮灰出現了。”
鄭鳶還是知道遲槿的,趕忙出聲喝到:“閉嘴!”接著朝遲槿微微欠身,“我家俾子見識短淺,遲師兄見笑了。”
遲槿卻看也不看那名婢女和她前麵的鄭鳶,轉過身對蹲在地上的戚施道:“即是我三叔的徒弟,你便算得上是半個遲家子弟。即是遲家子弟,便該有遲家子弟的樣子。”
戚施聞言,不緊不慢地抬頭,用那雙黝黑如深潭死水的雙眼望著遲槿。
離的這麼近,又是這樣一個俯視的角度,戚施麵上那些斑紋更加明顯了。它們仿佛有著生命一般,竟在慢慢流動!其狀詭異多變,每多看一眼,這張臉似乎就醜上一分,以至於遲槿竟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遲槿忽而驚出一身冷汗。他又一次看向戚施,卻隻看到他嘴角略微挑起的諷刺弧度。還想再看,一雙手覆上他的雙眼。
“莫看。”來人在他耳邊溫聲道:“莫再看了,當心驚著了自己。”
遲槿尚未完全消化原主的記憶,隻覺得這聲音十分熟悉,卻想不出具體是誰。不過他正有些不敢去看戚施的臉,正準備心安理得的任這人擋著,就聽戚施對來人道:“師父。”話語裡的依賴和情意滿的幾乎要溢出來。
來之前,《進擊的蟾蜍》尚未完結,遲槿不知道遲問笙是不是正牌攻。但無論如何,對方至少是正牌攻備選之一,而他自己則是鐵打的炮灰受。
當下,正牌攻當著正牌受的麵護著他這個炮灰受……嫌他命長麼?
遲槿心說:“我還不想死。”便拂開了遲問笙的手,指著戚施麵向遲問笙,語出驚人:“三叔,這人我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親按個爪爪嘛~~麼麼(*  ̄3)(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