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她讓白英給她一點時間,跟何子殊聊聊。
因為一旦開始講戲,她再來打擾,很容易影響兩人的狀態。
“我做了些點心,過來嘗嘗,合不合你口味。”宋希清帶著何子殊往餐桌走,給他夾了個小酥糕,問道:“喜歡嗎?”
何子殊點頭:“好吃。”
宋希清繼續喂食:“好,那阿姨以後做了,讓瑾沉帶給你。”
“不用不用。”何子殊連忙搖頭。
“那也行,”宋希清低頭<給他夾了個新的糕點,“來家裡,再給你做些彆的。”
何子殊:“……”
他、他不是這個意思。
一個專心喂,一個專心吃。
宋希清起身去廚房的期間。
何子殊從兜裡拿出手機。
調出微信界麵。
點開那個熟悉的頭像。
純黑色,以及一個仍舊辨不明形狀的字。
半晌,放了下去。
好像也沒必要。
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宋希清端著一杯牛奶走出來,放在何子殊麵前。
落座的瞬間,漫不經心似的開口:“子殊啊,瑾沉他最近還有沒有抽煙?”
抽煙?
何子殊聞言,抬起頭來。
陸瑾沉會抽煙?
何子殊記憶忽的一閃。
是了,他在醫院剛醒過來那天,那人沒待多久就走了,的確是說去抽煙。
可他沒見過陸瑾沉抽煙,也沒聞到過煙味。
何子殊實話實話:“沒有。”
“那就好,”宋希清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條斯理道:“趁癮不深,戒了好,畢竟做歌手的。”
何子殊:“陸隊平常會抽煙嗎?”
“平常也不大抽,”宋希清抿了口茶:“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抽。”
宋希清覺得這三年來,她兒子大抵抽了平日十多年的份。
煙癮其實不重,卻抽的很凶。
彆人一兩根解解悶,他不碰就不碰,一碰起來就沒完。
宋希清:“你幫阿姨看著點他。”
何子殊點頭。
宋希清本身就是歌手,知道嗓子有多重要。
可見陸瑾沉是個不聽話的。
心情不好抽煙嗎?
何子殊覺得陸瑾沉身上毛病其實挺多的。
他沒撞見過那人抽煙。
喝酒倒是撞見過一回。
雖然最後倒掉了。
“老師,我今天是不是打擾您和白老師了?”
何子殊不知道為什麼宋希清也會在。
猜著可能是談電影主題曲的事。
之前陸瑾沉也提了一嘴。
宋希清擺手:“沒事,來找她晨跑。”
何子殊有些驚訝:“老師家就在附近嗎?”
宋希清:“嗯,不遠
。”
也就四十多公裡吧。
何子殊正欲開口,就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他偏頭,看見白英走了過來,打了個哈欠,幽幽說了句:“不遠,近著呢。”
何子殊起身,笑了一下:“老師。”
“怎麼變老師了?”白英隨手拿了塊糕點,咬了一口,“叫姐,跟瑾沉一樣,各論各的。”
宋希清也搭腔:“嗯,跟著瑾沉喊。”
反正最後都得
喊她媽。
幾人又閒聊了一陣,白英開始給何子殊講戲。
何子殊剛上手,連入門都不算,白英也沒直接給他對劇本。
帶他係統排了遍演戲的要點,歸根結底彙到演員的必修課——“解放天性”上。
何子殊學什麼都快。
常常是白英一點,他稍微一轉,就吃了個透。
兩人上課,宋希清做了一天的“後勤”。
結束的時候,夜色很重了。
外頭飄了點小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的,籠得濕氣騰騰。
空曠,兩戶人家間又隔得遠,沒等到入夜便很安靜。
門鈴響起,飄得很遠。
何子殊本來想去開門,可白英說他衣服薄,門口風大,準感冒。
於是把人往後一攬,徑直開了門。
然後何子殊就看到了陸瑾沉。
那人像是剛下節目。
身上還穿著一套裁剪得當的西裝。
除了虛虛掛在腕間,不大合時宜的薄羽絨服外。
活像是從什麼秀場剛走出來的。
再加上頂頭的熾燈一照。
照的何子殊都有些恍惚。
“你怎麼來了?”白英靠在門上,懶洋洋的說。
陸瑾沉越過她,進門:“來接人。”
陸瑾沉朝他走過來。
何子殊讓了一步,指了指坐在沙發上的宋希清,小聲道:“宋老師在那裡。”
可陸瑾沉就跟沒聽見似的,把腕間的羽絨服拿下來,直直披在了他身上,並說道:“怎麼總是不好好穿衣服。”
一陣過門而入的風打了過來,陸瑾沉側步,擋掉了一半。
可還是從隙間漏了點出來,不偏不倚打在何子殊臉上。
似乎還夾著點水汽。
他顫了顫眼睫,打了個小寒顫。
陸瑾沉皺眉,把小羽絨衣背後的帽子翻了上來。
瞬間遮了何子殊大半張臉。
隻剩下顫的更厲害的,黑閃閃的眼睛。
看起來軟乎到過分。
何子殊呼吸都有些發緊。
這羽絨服是給、給他的?
不行啊,今天早上當著對方母親的麵,剛親手拆了CP。
話都還沒捂熱呢!
何子殊抬手就要掀帽子。
還沒得逞,就被陸瑾沉握著手,按了下去:“冷,穿好。”
何子殊瘋狂眼神示意,求饒似的提醒了一句:“隊長。”
陸瑾沉抬頭,看了靠在沙發上的宋希清一眼。
才一天不見。
就隊長了。
宋希清微微一笑。
陸瑾沉感覺何子殊扯了扯他袖子:“嗯?”
何子殊抿嘴:“你是不是剛下通告。”
陸瑾沉:“嗯。”
何子殊:“那現在…你是有什麼事嗎?”
陸瑾沉直接開口:“來接你。”
何子殊:“………………”
你不來接你媽來接我!!!
何子殊渾身都開始發燙。
陸瑾沉看他頻頻往後探,可是又被寬大的羽絨服帽子遮住的視線。
差點沒忍住,想捏著親下去。
可又怕嚇到他,隻好很不走心的開始編:“安姐給我打了電話,通告在附近,順道。”
然後毫無波瀾的抬頭,看向宋希清:“媽,你怎麼也在這裡。”
語氣平靜,愣是把一個問句問成了肯定句。
宋希清:“早上順道來找你白老師跑步,就待著了。”
白英嘴角抽搐。
這兩母子,真的是說謊不帶打草稿的。
一個順道,橫跨40公裡來找她晨跑。
一個順道,開了兩小時的車來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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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子殊:宋老師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我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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