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都彌漫著肅殺之氣,滿目瘡痍。
小男孩舉著匕首刺向男人的胸脯,就在他緩慢抬起眼時,男人忽然襲向他的腹部,將他用力壓在身下。
雪片子無情地砸在兩人的身上,恰似閃著寒光的刀刃。
搏鬥多時,精疲力竭。
馬戲團主奪過的男孩手裡的刀,朝他的臉插過去。
男孩撇頭,頭發被刀尖劈成了兩半,麻花辮全散了隨風而起。
“想不到啊,小江粲如今的本事竟然這麼大了,想取我的命是嗎?可惜,你才十歲,如果再過幾年,可能還有機會。”江建曬笑道,灰白的臉上儘是癲狂。
江粲的眼裡充斥著厭恨,他齜牙咧嘴地反抗著,恨不得將眼前人食肉去骨。
江建反倒很受用這種眼神,全然不顧身上的傷仰頭大笑起來。
“你現在的眼神和那頭狼死之前的眼神真的很像,當初它被我一刀刀活剮,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感覺?”
說完,江建便在江粲的脖子上劃了一刀,這一刀十分有講究,會讓血流不止,卻不至於很快流乾。
“我的小江粲,就讓你的生命留在十歲,這是爸爸對你最後的恩賜。”
江建擅長用刀,癖好虐殺。
第二刀,眉心。
第三刀,第四刀,兩個手腕。
第五刀,腹部。
第六刀,第七刀,兩個腳腕。
……
男孩的慘叫聲傳遍整個大地。
“彆怕,大雪會掩蓋全部,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你來過。”江建像雕刻藝術品一樣,每一刀都精心布置。
江建劃破了他的眼皮,血從他的眼角流下,和融化的雪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江粲的生命在隨著血液流逝而消逝,他忽然想起什麼,又被他自己很快否定。
他的鮮血染紅了這片雪地,不斷落下的雪花正在遮蓋他的印記。
他勾起唇,無所謂地譏笑。
“你笑什麼?”江建眯起眼睛問。
江粲吐出一大口血,濺在江建的臉上。
而巧的是,雪壓枝頭,同時不堪負重地斷開。
“哢——”
如降天罰,筆直砸向滿臉是血的江建。
就在此刻!
江粲爆發出最後的力氣,閃電般奪走刀子,刺進江建,速度快得驚人。
江建睜大瞳孔,不可置信,血液如同噴泉從他的脖子裡噴射出來。
他根本沒有機會反應,死不瞑目。
江粲的瞳孔裡蓄滿了血液,自己的,江建的。
他從地上抓起一把雪堵住自己脖子上的傷口,翻身坐在江建的身上,一刀又一刀還給江建,自己的,小狼的。
他眼也不眨,渾身是血,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索命惡鬼。
手術室裡,醫生的刀子正插進溫若的胸膛。
室外,空蕩蕩,溫長河已經接到通知趕往抓捕江建了。
溫長河和隊員趕到時,全部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事後所有人都不願意回憶起現場的慘狀。
江建死了,江粲命懸一線,昏迷不醒。
溫長河趕忙將他送進醫院急救。
他被推進手術室時,溫若正被推出來,兩人在走廊裡擦肩而過。
一個月後。
溫若術後恢複並不樂觀,是以仍在住院觀察。
誰也沒提過那個男孩。
剛破獲大案,溫長河很忙,他不放心溫若,便拜托鄰居何阿姨照顧她。
何阿姨是個年輕寡婦,丈夫去世多年,留下一子,與溫若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