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堵住了,並從?車上拿下釘耙。
“我去,怎麼辦啊,我們被包圍了。”
紅毛:“怕他們啊,這群老弱病殘有什麼用?。”
“紅毛,我們撤吧,波哥的規矩你?忘了嗎?”
艾波的規矩,不能欺負老人孩子和女?人。
紅毛本來就是瞞著艾波來抓溫若,這兩小弟和他平時關係好願意來,可也忌憚艾波。
如果事情鬨大了傳到了艾波的耳裡?,這風險他們擔不起?。
“他媽的,你?們到底能不能行?”紅毛怒了揪住其中一人的領口?。
“這狗太凶了,我們快去醫院吧,我手?都麻了。”
“對啊,還是算了吧,你?看這些老的弱不禁風,萬一不小心碰倒了,那是要出人命的,咱可賠不起?。”
聞言,抱著小白的溫若抬起?頭?,她紅著眼睛瞪他們,“小白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你?們這些壞人,早晚要遭報應。”
“報應?你?問問江粲他的報應呢。”
溫若頓住,“你?認識江粲?”
紅毛被兩個?小弟堵住嘴,架著往外拉,村民們在後麵追他們。
溫若低頭?看懷裡?奄奄一息的小白,抱住它的脖子,聲淚俱下,“小白,你?不能睡,睡了就再也看不見我了。”
她的臉上早已滿是淚水,鼻子被堵住,渾身都被恐懼包圍。
溫若在抖,心臟像是要從?身體裡?掏出來般,撕心裂肺地痛。
小白眯著眼睛,它平時有點難受就哼哼唧唧,現在反倒很安靜。
它凝視著溫若,想表示什麼,卻根本使不上力氣。
蘇哈奶奶安慰她,她的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瘦小的身子佝僂著,絕望地喊著“小白。”
她被人架起?來,小白被抱到了村長大爺的拖拉機上。
村長大爺開拖拉機把她和小白送到獸醫家裡?,經驗豐富的獸醫師檢查後,遺憾地搖頭?。
溫若交握的雙手?,指尖分彆?陷進肉裡?,巨大的痛苦都不如此?刻心裡?的絕望。
“求求你?,想想辦法。”她拉住獸醫,發自身體原始的本能,她跪倒在地。
“小白是我的家人,”滾燙的淚珠成?串劃過她的臉頰,她聲音嘶啞,崩潰無助,“我不能沒有它,它是為?了保護我才會受傷。”
“姑娘,它的使命已經完成?,是上天要把它收回?去。”老獸醫也感受到眼前少女?的無助,可他何嘗不想如人所願,動物的壽命短暫,悲歡離合看多了。
溫若被攙起?來,她喊著“不要”,可對上老獸醫悲憫的眼神,便也明白自己是在強人所難。
死?亡就是死?亡,任誰也改變不了。
小白靜靜地躺著,毛發上的鮮血已經凝固,漂亮的白毛失去光澤,變得?汙穢。
它的尾巴垂在地上,動也不動。
生命就像點燃的火柴,說熄滅就熄滅。
溫若捂住心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這些道理她應該比誰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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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粲趕到家時,老遠就看見門口?坐著的人。
她抱膝坐在地上,正?在等他。
他聞到了消逝的氣息,女?孩身上的光暗淡了。
她聽見動靜抬起?頭?,慘白的臉上,一雙眼睛紅彤彤的,頭?發散亂,見到他便發出啜泣聲,情緒再也控製不住,張嘴再次大哭起?來。
好不容易重築的堅強,見到最?信賴的人瞬間瓦解。
悲傷如洪水,奔湧而出。
江粲連忙蹲到地上,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