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
僅有那八年他看到地?獄以?外的生活,可她還沒有教會?他就拋棄了他。
倘若她沒有救他,就讓他自生自滅,也不至於如此痛苦吧?
他撩起頭發,仰頭,自嘲地?扯起嘴角,當初就該一死百了,你說是吧?
司機送溫若到單元樓門口,她是逃回來的。
更深露重,小區的窗戶都是暗的,陳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燈光。
垃圾桶散發著陣陣惡臭味,野貓被掉頭的車輛嚇得亂竄。
溫若憑借記憶走下樓梯,猛地?撞到一堵肉牆,接著便被蠻力圈禁。
“是我。”
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熟悉的嗓調讓溫若放棄抵抗。
她隨即反應過來他身上的味道,畢竟聞過那麼?多年。
溫若抿緊嘴唇,有些慍怒地?瞪他。
黑暗中,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卻也知道不是好臉色,他將她推下台階。
“你現?在玩得挺野,這?麼?晚才回來啊。”
“你聲音小點?,鄰居會?聽見。”她壓低聲音警告她。
說完,溫若打?開地?下室的門,把男人推進去。
打?開燈,視野終於明亮起來,男人一身黑衣,他脫下連帽,露出幾分邪氣?的臉。
他二話不說將溫若推到門後,堵住她的所有退路。
“聽說你要解約,是想要我死啊?”他掐住她的脖子,卻沒有用力。
“我本來就沒想過進娛樂圈。”溫若回答道。
“可是你已經踏進來了,現?在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結果你說不乾就不乾,是不是腦子有病?”
“如果你是擔心?錢,我發誓會?還完,說到做到。至於解約這?件事,請你不要再管我。”
“溫若,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男人氣?得臉色漲紅,手裡的力氣?也加了不少。
“你忘記是誰帶你出那個鬼地?方的?你當初求著我,說會?永遠聽我的話你忘了嗎?”
陳飛的話讓溫若的腦海裡浮現?出很多回憶,她怎麼?敢忘記,是她跪在地?上,磨得膝蓋脫了皮,磕頭磕得額頭烏黑,才能離開那裡,她渾身戰栗,很快便潰不成軍。
溫若咬著下唇,眼眶裡蓄滿淚珠。
“我聽話,你放開我。”她像以?前?一樣,卑微求饒。
陳飛放下她,卻用手臂攔住她的臉頰旁。
“是那個叫江粲的男人借給你的膽量嗎?長河集團的創始人,位高權重,財力雄厚,長得還人模狗樣,確實是每個女人的夢中情人。”
“可是溫若,你配嗎?”
從他口中說出的這?三個字在溫若的腦海中震顫,轟轟烈烈,像無數道驚雷。
紙醉金迷,還有上流社會?的他,都與她無關。
是她自己?丟棄了最珍貴的寶貝,十年的巨縫,破鏡如何重圓?
他們的身份,地?位,學曆和眼界統統不匹配了,這?些日子,真正逾距的人是她,是她太貪心?。
溫若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已經被他賣過不止一次。
她的尊嚴被一遍遍踐踏,可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不怪任何人。
“你不要再說了,我會?乖乖聽話,好好賺錢,你沒有事的話就走吧。”她懇求道,無力在於他糾纏,她很累了。
“這?才說了兩?句,就不想看見我了?”陳飛抬起臉,露出昳麗的眉眼,下頜貼著創口貼,嘴角也是破的,痞野不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