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故意不認,遺忘,記恨,亦或是根本看不上自己。溫若覺得?每個答案都能讓自己難堪到麵紅耳赤,可難道就要因為怯弱而?永遠帶著疑問嗎?
溫若心想,以後?或許再也沒有機會遇見,她應該和對方鄭重地道彆一次。
她走近聞道娜紮爾身邊的煙味,是夾著薄荷的尼古丁,似乎在哪裡聞過。
“娜紮爾,我想和你談談。”
“說吧。”
“你還記得?‘溫若’嗎?”
濃密的睫毛垂下,細眉微蹙,娜紮爾上下打?量她,繞著發?尾歪頭想了很久。
“布爾縣高中的?”
“嗯。”
“哦,有點印象。”
溫若:“……”
“我的變化沒有那麼大?吧?”
“什麼意思?”
“我就是‘溫若’,‘初雪’隻是我的藝名,十年不見……我一直記得?你們。”
和宋詞,娜紮爾還有楊帆玩的時間雖然不算很久,可那是溫若僅有的友情時刻,從小到大?她隻認這三個朋友。
她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內心忐忑地等?待著娜紮爾的反應。
娜紮爾撩起狐裘,搖曳生姿地走過來,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溫若的下頜。
“你這個長相還可以,但是在圈子裡,光有張臉不行,要學會動腦子。”
她微眯鳳眼,含有警告意味:“我不喜歡彆人提我的過去,更煩來攀關?係的人,你這樣來跟我搭訕的,我見多了。”
“我不是,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還有宋詞,楊帆,江……粲。”溫若清冷的臉頰露出苦楚,“我們一起看籃球賽,去寺廟拜拜,你說我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家人。”
曾經?關?係好?時,她們會互相傳紙條,每天說不完的話題,每一張紙條,溫若都有好?好?保管。
娜紮爾表情不變,“是嗎?”
溫若篤定地點頭。
“忘了吧,你現?在是初雪,我也不是過去那個娜紮爾,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互不打?擾,懂嗎?”
她的話讓溫若瞬間渾身僵硬,熟悉的字眼紮到自己身上,她頓時明白這種感受。
“管好?你的嘴巴,彆讓我聽見不該聽見的,否則,我讓你永遠也接不到戲。”
娜紮爾說完踩著高跟鞋出去,溫若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喊住她。
“娜紮爾。”
溫若頓住片刻,繼續說道:“對不起,從遇見你的那刻,我就想對你說這三個字,過去我的不告而?彆終止了這場友情,可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照顧好?自己,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你怎麼還是這麼愛管閒事。”娜紮爾發?出嗤笑,“玩玩而?已,你還當真?”
娜紮爾扶住包廂的門把手,“再給你免費上一課,不是互相睡過就算在一起,圈子裡的人都說好?的,滿足各自需求,分合隨緣,不必負責,好?嗎?”
打?開門,外麵的世界喧鬨,雜聲不斷,娜紮爾說了句什麼,溫若沒聽清。
反複回味之後?,溫若後?知後?覺,“你以為人人都是江粲?”
她懷疑是否聽錯,卻無?法再去求證。
溫若回到主會場,發?現?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圍在了一起,秦宇手拿話筒站在人群中央。
“感謝各位家人們對初雪的照顧,在場每人不僅可以搶紅包,還可以參與抽獎……”
???
她一走上前,便有人回頭笑嘻嘻地對她說:“初雪啊,你真的太有心了。”
溫若摸不著頭腦,她踮起腳尖在人群中搜尋,果然在角落裡看見熟悉的身影,他病懨懨地站在一旁,同樣注視著她,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秦宇炒熱氛圍很有一套,並?全部歸功於她,讓大?家都感謝溫若。
紅包可以用雨來形容,抽獎的禮品更是LV,LA MER,CL這些大?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