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吧,從一名修士手中獲得。”墨居仁倒也沒有隱瞞,接著道,
“不知這銀蝌文,前輩可否懂得?”
“你還知道銀蝌文?看來你了解的東西還真不少啊?或者說,是銀月告訴你的?”玄冥仙子雙目微眯,似笑非笑的反問。
“那個……算是吧。”墨居仁訕訕一笑,也並沒有反駁,而是繼續說道,
“昔日銀月也曾提到金闕玉書的隱秘,晚輩自然對其很感興趣,也想要學習一番,可惜她並不懂得銀蝌文。”
“不懂得很正常,即便放在整個靈界,真正能夠掌握這銀蝌文的存在也是極少數,至於更加神秘的‘金纂文’,知道的就更是寥寥無幾了。”
“不知前輩您?”
“我嘛,雖然對這些不感興趣,但到底活得久了些,也是有些了解的。”
“對這些?莫非您連‘金纂文’也懂?”聽出玄冥仙子話裡的意思,墨居仁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銀蝌文的神秘就不用說了,金纂文更是高了不止一籌,兩者的用途也不言而喻,若是能夠掌握,那實在是天大的好事。
“你倒是反應夠快。”玄冥仙子也沒有否認,頓了頓,繼續說道,
“這兩種文字我的確掌握的不少,但想來你也清楚他們的珍貴,憑白無故的,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墨居仁頓時愣在那裡,心中更是有些無奈,雖然他的確掌握了對方的生死,但也隻能確保其將來有一天不會出現背叛的可能。
但也僅此而已了,想要憑借這些威脅對方做什麼,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也是因此,他根本拿對方沒有任何辦法。
“前輩說笑了,憑你我之間的關係,其實沒必要算的這麼清,況且我手中有什麼您也一清二楚,隻要看上了儘管拿去便是。”
“可彆這麼說?”玄冥仙子顯然不上對方的當,嗬嗬一笑道,
“你我是什麼關係?主仆嗎?畢竟我的生死,命運都掌握在你的手中,真要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得罪了您,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對於晚輩的性格為人,您想來也不陌生了,我真的有那麼不堪?”墨居仁歎了口氣,接著道,
“方才的事情就當我沒說吧,您也不用為難,銀蝌文什麼的我便暫且不學了。”
“呃……”玄冥仙子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對方竟然會如此回答,那可是銀蝌文和金纂文,涉及到金闕玉書這等至寶,就這麼放棄了?
金闕玉書乃是真正的仙界之物,其對於人族修士的重要不言而喻,自昔日此書意外流落靈界,之後的無儘歲月中,但凡能夠渡劫飛升者,幾乎都與此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當然這裡指的主要是內頁,也主要是人族修士,內頁上的功法妖族是無法修煉的,但外頁也同樣珍貴,就如手中的這半張,反而妖族可以參悟。
“你真的要放棄?”
“前輩說笑了,如此珍貴之物,晚輩又怎會放棄?這不是您不願意指導嗎,我又能怎麼辦?總不能強來吧?隻能暫時放下,等日後有機會了再研究也不遲。”墨居仁訕訕一笑,一副徹底擺爛的態度,如此反倒將玄冥仙子給整不會了。
所謂無欲則剛,人家擺明了不會強求,教與不教都隨意,這反倒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她倒不是真的吝嗇這點知識,畢竟對她而言,這些都是可有可無的,但無論是銀蝌文還是金纂文的珍貴都不言而喻,放在靈界不知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想學到,就這麼憑白告知了對方,她總覺得虧得慌。
雙方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對方固然有著不菲的身家,各種神功秘法,奇珍異寶,甚至是通天靈寶。
換做彆人這些無一不是好東西,但對她而言,實在是看不上。
當然也有她感興趣的方麵,例如對方控製自己的手段,到如今她都無法察覺出分毫,但很顯然,這些隱秘對方不可能告知她的。
驀地,她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
“咳咳,那個,教給你倒也不是不行,不過卻需要你用另一種東西來換。”
“另一種東西?”墨居仁怔了怔,想到自己身上的寶物,應該沒什麼能夠入了對方的法眼吧,
“前輩請直說。”
“就是昔日對付朱雀火靈時,你曾使出的那種秘法,我記得似乎是一種虛幻的靈符,不知可否讓我一觀?”
“這樣啊!”聽到對方提到敕令,墨居仁頓時眯起了雙目,彆的寶物即便價值再高,也終究隻是外物,但五行敕令卻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
這是乾係到法則的東西,珍貴程度不言而喻,甚至有可能涉及到輔助器的隱秘。
昔日對方在他的識海中待了一段時間,卻無法察覺到敕令的存在,足以說明了一點,便是輔助器不願意讓對方看到。
如此一來,他若是將敕令放出,讓對方仔細參悟的話,會不會導致什麼不可控的事情出現,那就不一定了。
他絕不能冒此風險,尤其無論是銀蝌文,還是金纂文,他其實是有辦法從其他渠道同樣學習到,完全沒必要太過著急。
“可能要讓前輩失望了,此事關係晚輩身上的隱秘,實在無法透露。這銀蝌文和金纂文,可能是晚輩福緣淺薄,暫時就不學了。”
拒絕了!
玄冥仙子再次愣住,自己提出的要求也沒那麼過分吧?那可是銀蝌文與金纂文,用來做此交易似乎很公平吧?
她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家夥就是想要好處占儘,卻半點代價也不願意付出,簡直就是吝嗇到骨子裡。
一時間,她忽然感覺無比的鬱悶。
自己也要拒絕嗎?
玄冥仙子忽然有些猶豫,終歸到底她的性命都掌握在對方手中,真要因為此事而鬨得僵了,吃虧的隻能是自己。
也彆聽對方說的那般隨意,好像很大度似得,那是沒有涉及到真正的隱秘。
就如方才的事情,足以看得出來,一旦牽扯到其根本,這家夥可不是一般的小氣,甚至還很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