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老祖,禦靈宗太上長老,元嬰中期修士……”
“東門圖,禦靈宗長老,元嬰初期修士……”
“……”
“穀雙蒲,結丹巔峰境,已經閉死關十餘年,有極大的可能凝結元嬰……”
“穀玉山,穀雙蒲之子,築基後期……”
“……”
“穀雙蒲!”放下手中的金色令牌,墨居仁陷入沉思之中。穀家他沒有聽說過,但是,對於穀雙蒲這個名字卻有些熟悉。稍一思索便立刻想起了一切,這不是兩百多年後,邊界之戰,被韓立滅殺掉的那個幕蘭人奸細嗎?
兩百年後,對方已經是元嬰初期修士,看來應該便是這期間成功突破的,宗門的預測倒是很精準。
隻是沒有想到,穀玉山的背後竟然是此人。據資料上顯示,對方在練氣期便拜入了禦靈宗,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暴露過半點,顯然是屬於那種不到關鍵時刻不會啟用的暗子。
那可就有意思了,身為穀雙蒲的獨子,會不會也知道些什麼?而且,這般主動與他結交,目的想來也不純粹。
拉攏?或許吧,畢竟是‘臥底’,擴展人脈和影響力屬於常規操作。
暗害?可能性不大,既然是暗子,自然要用在關鍵之處,為了他一個築基期修士就貿然出手,顯然得不償失。
當然,凡事總有例外,該有的警惕還是要有的,萬一對方腦抽了呢?
至於主動去揭發對方?這樣的想法他根本不會去考慮。
據資料中可以得知,這位穀雙蒲是和禦靈宗長老東門圖一同入門的弟子,不同的是,後者天賦卓絕,多年前便已經突破至元嬰初期,而他的資質顯然要差了不少,慢了對方幾十年。
但是,這卻並不影響二人之間的友誼。或許是穀雙蒲的刻意經營,二人可以用情同手足來形容,在整個禦靈宗都是人儘皆知的事情。
這樣的前提下,他要是去揭發,且不說本就沒有任何證據。即便是有,恐怕也不一定會起什麼作用,萬一給他來一道問心符,甚至是搜魂,豈不是自找苦吃。
所以,此人不能深交,但也不能斷然拒絕,那就太過明顯了。最好是若即若離,即讓對方覺得自己可以拉攏,又不能有太深的交情。
對他而言,做到這一點倒是不困難。隻是,心中卻不無感慨,主宗這裡也不是什麼善地,往後行事要更加謹慎了。
收起令牌,也沒有再遲疑,當即將手中的傳訊靈符激活,暗暗低語幾句,隨即輕輕一拋,那靈符直接化作一道火光自窗口激射而出,向著某處方向破空而去。
僅僅過去一刻鐘不到,隻見的天際儘頭,一道灰光浮現,向著石屋所在區域急速而來,轉眼已經飛落地麵。
此時的墨居仁已經走出房門,見到穀玉山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禁感慨。拋開對方的真實身份不談,其行事風格確實有著獨到之處。
他在靈符中傳訊,是讓對方告知洞府位置,好親自前去拜訪。畢竟自己初來乍到,對方算是東道主,理應自己主動前去。
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答應,而是再一次親身前來,算是給足了他的顏麵。
“一彆經年,墨師弟的風采更勝往昔啊。”見到墨居仁的一刻,穀玉山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主動招呼道。
“穀師兄謬讚了。”墨居仁同樣露出笑容,接著道,
“本應該是墨某前去拜訪的,卻勞煩師兄兩次奔波,實在是失禮。”
“墨師弟說的什麼話?同門之間這麼見外做什麼?”穀玉山裝作‘不悅’,目光更是在後方的石屋中掃了一眼,繼續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正好你剛來不久,對一切都不熟悉。老哥便帶你去轉轉,順便接風。你不知道,咱們這裡的坊市可是要比越國氣派多了……”
說著,也不容墨居仁拒絕,硬是拉扯著他,向宗門之外速速離去。
……
禦靈宗下屬的坊市處在奇靈山脈極深處,正如穀玉山所講,這裡的確要‘氣派’太多了,無論是麵積,還是商業規模都要比越國那裡的坊市遠遠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