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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都看過了吧。”閣樓之中,墨居仁輕聲低語道。那些妖獸材料都是他特意挑選的,並非獵殺所得,而是從一些妖獸的巢穴中獲取。
如此一來,也不至於太過新鮮,而高階妖獸材料在天南絕對是罕見的東西,價值極高,足以滿足對方的胃口了。
另外還有一些珍惜礦石靈材,外加三種特殊的靈液材料,價值同樣不低,至少作為某個未知古修士遺留,絕對說得過去。
而這些東西固然珍貴,但是,對他來說卻算不得什麼,不過是一筆靈石而已。
收回思緒,轉頭看向一旁的葛明月,見其一臉憤恨與絕望的神情,不禁啞然失笑,看來是真的把他當成王蟬的同夥了。
“混蛋,禽獸,畜生,不得好死……”看著對方臉上露出的微笑,葛明月心中咯噔一下,立刻便想到了某種可能,驚恐的破口大罵道。
“禽獸?畜生?還不得好死?葛姑娘這倒打一耙的能力倒是讓人佩服。”被如此謾罵,墨居仁也心情不爽,直接反問道,
“墨某本就是局外人,可有得罪過你,為何之前要追擊而來,可是打著‘禍水東引’的心思?若非我還有些手段,否則換成其他人,麵對鬼靈門的一行人,會有什麼好下場嗎?”
“我……”
“還有,若非墨某仗義出手,憑你自己能夠在王蟬手中逃脫嗎?最終怕是隻有生死道消一途,還有機會在這裡辱罵我?”
“我……”
“墨某說的可有半句虛言?說我是禽獸,畜生,依據何來?我對你可有做過不軌之事?”
“我……”葛明月想說對方剛剛還在她腰部亂摸的,可是,卻沒有說出口,現在回想起來,對方當時也隻是隔著衣服摸索了一陣,也稱不上禽獸之舉。
“我什麼我,王蟬說你是胸大無腦,墨某倒是覺得你有腦的很,禍水東引,恩將仇報,還誣蔑栽贓,你這計策玩的挺溜啊?”
“我沒有……”葛明月被對方一同疾言厲色的指責說的啞口無言,是啊,一開始就是自己要拉對方下水,現在弄成這副局麵似乎也怨不得對方,而自己的性命也確實是被對方所救。
“那你也不能……不能……”
“不能如何,不能碰你嗎?”墨居仁冷笑著,又道,
“你雖然長得不錯,但也不是美若天仙,難道是個男人都應該被你迷的失去心智?墨某彆的不敢自誇,至少家中妻子們每一個都比你漂亮百倍,又何必非要對你做什麼?”
“你……”聽到此話,葛明月心中一鬆的同時,卻沒來由的生出一絲氣憤。你家的妻子每一個都比我漂亮百倍,騙誰呢?
墨居仁懶得再理會對方,手掌卻是探向一側的腰間,直接解下一隻儲物袋。輕輕晃動間,白光連閃,十數道光華隨之飛射而出。
“東西還不少啊。”看著眼前的玉盒和玉瓶,墨居仁嘖嘖稱奇道。然而,一旁無法動彈的葛明月卻是忽然愣住了,這些東西她再熟悉不過,正是之前從遺址中獲得的那些東西。
可是,方才不是已經都交給王蟬了嗎?怎麼還在?
正疑惑間,對方已經打開了第一隻玉盒,頓時,一枚巴掌大小的圓形玉石浮現而出,其上散發著澹澹的五色光暈,顯得異常神秘。
“五色玉,不錯。”墨居仁眼中露出一絲喜悅,接著打開第二隻玉盒,
“天風石,也不錯。”
“咦,這是……”打開第三隻時,一道刺目的藍光浮現,顯露而出的竟然是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藍色小印,其上電光流轉,顯然是某種雷屬性寶物。
“古寶!”墨居仁心中微喜,所謂的古寶便是古時的法寶,其神通比較單一,卻威力極大,遠非現在的法寶可比。
不過,古時的煉寶之法以及所用材料等等都與現在大不相同,故而寶物無法收入體內,隻能隨身攜帶。
但是,這種小瑕疵完全不影響其價值,幾乎每一件都是修士們瘋搶的東西。
而且,因為融合了雷屬性血脈的緣故,此時的他已經能夠驅使雷電,雷屬性的寶物自然也可以如臂指使。
“你……你之前是將儲物袋中的東西換掉了?”此時的葛明月總算反應過來,方才對方在她腰間摸索,還以為是在耍流氓,沒想到竟是如此。
“現在才想明白,看來是我想多了,你這腦子真的是……”墨居仁微微搖頭,臉上更是適時露出惋惜之色。
“你才腦子不好。”葛明月顯然聽出了對方的意思,氣惱著說道。
不過,此時的她卻不再如之前那般驚慌,變得輕鬆起來。至少現在看來,眼前之人不是什麼色中惡魔,也與王蟬不是一路的,想來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你……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不急。”墨居仁微微搖頭,繼續拿起第四隻玉盒,卻不曾想,對方瞬間玉容微變道,
“不要,那三件東西都可以給你,最後這一隻能否留下。”
“你現在可是我的俘虜,請問俘虜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墨居仁冷笑一聲,隨即毫不猶豫的打開了第四隻玉盒,霎時間霞光陣陣,一陣驚人的靈壓隨之撲麵而來。
“這是……”墨居仁終於忍不住動容了,玉盒之中放置著一卷半尺長的畫軸,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僅憑剛才那令人恐怖的靈壓便可以斷定,其絕對是難得的至寶。
沒有猶豫,當即將畫軸取出,迫不及待的展開之後,顯露而出的是一幅長約兩尺,寬度為半尺的神秘畫卷,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方神獸各自分布於四個方向。而位於畫卷某處角落,上麵清晰的寫著三個古意十足的小字。
“四象……”
“啪……”墨居仁二話不說,當即將圖卷收了起來,重新放回到玉盒之內。
他忽然沉默了,心中也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不打開看了。不過,那樣似乎也不行,畢竟裡麵有什麼東西對方也知道,終歸瞞不住。
大概最好的辦法是讓對方永遠閉嘴,這樣便沒有人會再知道。
腦海中思緒翻湧,似是在極力權衡著什麼。不遠處,葛明月同樣麵露苦澀,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希望,結果,卻再次滑向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