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兄稍等,涵某去去就來。”
說著,身形隨之一閃,迅速返回到陣法之中。
剛一進入,正打算開始收起布陣器具,卻忽然見得黃光一閃,墨居仁的身影浮現而出。
“怎麼樣?有收獲嗎?”
“岩漿潭雖然很深,卻並不危險,隻是一道尋常的阻隔而已,通過沒有問題。真正麻煩的反而是另一端,那裡有一處遺址的入口,被一座神秘禁製封印著無法深入其中。”墨居仁點了點頭,他原本是打算試著破陣的,卻同樣察覺到上麵的情況,索性暫時放棄,返回到地麵。
“上古禁製!”涵卓神色凝重,看來還真的是一處藏寶地,接下來有的忙了。
“先將這裡陣法都收起來,之後見機行事。”
墨居仁自然沒有意見,不過卻忽然手掌一翻,顯出一枚拳頭大小,形狀不規則的白色奇石狀物品。這是當初誅殺七級妖獸‘上古玄晶蜈’時偶然得到的某種結晶體。究竟是什麼東西他不清楚,卻可以確定一點,那便是它極寒的性質,用來抵禦高溫最合適不過。
手中火光閃動,轉眼間便煉製出一條鏤空的項鏈。將晶體嵌入其中,隨後遞給一旁的涵雲芝道,
“這東西你拿好,稍後便隨我們一同下去。”
涵雲芝一臉欣喜的接過項鏈,之後更是毫不猶豫的將其戴在白皙的玉頸上。這東西看起來雖然談不上美感,卻讓她喜愛不已。
“讓雲芝丫頭跟著?”涵卓皺了皺眉,顯然有些擔心。之後指不定要發生什麼事,甚至大戰一場也有可能,帶著涵雲芝顯然有些不便。還有高溫和毒素,同樣極度危險,尤其是對一名築基期修士而言。
“還是一起吧,讓她一個人在外麵,估計您老更不放心。”墨居仁直接建議道。己方的實力並不弱,兩人再加上赤金猿一起,基本上不懼任何一方,帶上也沒什麼。
至於岩漿中的毒素,方才已經嘗試過,新得到的‘中級煉毒術’煉化毒素的能力效果極好,照顧一個涵雲芝沒有問題。
涵卓思索了一瞬,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好的辦法,隨即不再多言。反倒是涵雲芝,明白自己有些累贅的她,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愧疚。
墨居仁沒有再耽擱,轉而開始忙碌起來。布置陣法很麻煩,收起卻很簡單,僅僅片刻之後,所有的陣旗和陣盤都被其收入萬魂葫。如此,山穀的本來麵目也隨之浮現。
見到墨居仁的一瞬,半空中的幾人表情各異。魏雨柔早就知曉,自然神色平靜,隻是在看到身形龐大的赤金猿時,明眸微微閃爍。
另外四人卻是紛紛露出驚訝之色,結丹期少年神色微凝,穀雙蒲與劉乘風二人則是下意識的相互對望,眼中閃過異光。
五人各自飛落,穀雙蒲更是爽朗一笑,率先開口道:
“原來是墨小友,聽聞之前的九國盟一戰,你可是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也為我禦靈宗掙得了顏麵。”
“隻是力所能及煉製了一些靈符而已,穀長老謬讚了。再說,幕蘭人狼子野心,作為天南修士的一員,出些力也是應該的。”墨居仁同樣露出笑容,謙虛的回道。
“幕蘭人確實野心勃勃妄圖染指我天南,著實可恨。若非老夫當時在閉關,否則定然前往邊境與之一戰。”穀雙蒲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接著又道,
“但是,你的貢獻也是實打實的。尤其是你煉製的靈符,對幕蘭底層修士造成了極大的殺傷,可謂功勞巨大。東門師兄知道此事還曾提起,讓你入駐天符峰,並且準予進入‘葬符穀’參悟一次。”
“東門長老如此厚愛,墨某感激不儘。”墨居仁頓時‘忍不住’驚喜出聲,心中卻暗自吐槽,這分明是之前在靈風國前線時東門躍承諾的獎勵,和這一次的九國盟戰役有個屁的關係。至於穀雙蒲,此次九國盟之戰,對方對他的恨意怕是越發濃鬱了。
“這是你應得的,不必謙虛。”穀雙蒲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話鋒隨即一陣道,
“現在說正事,關於下方的上古遺址,不知道大家是什麼意見?”
說話的同時,目光再次看向涵卓,雙方都是禦靈宗的長老,屬於天然的盟友,理論上應該合力對外,爭取獲得最大的利益。
然而理論歸理論,實際完全是兩碼事,至少他與對方並沒有太深的交情。
“這有什麼好商量的,先行探查一番。至於進入遺址之後,各憑手段便是。”聽到此話,一旁的文青山神色微變,立刻建議道。其目光更是看向魏雨柔,這是他唯一可以拉攏的人,最好能夠結盟,以便對抗禦靈宗二人。
後者心領神會,這種有利無害的事情也不可能拒絕,隨即嫵媚一笑道,
“文道友此言有理,本宮也覺得如此最為公平。”
“涵師弟覺得呢?”
雖然二對二,雙方高端戰力持平。但不要忘了,墨居仁,劉乘風,再加上一隻六級巔峰的妖獸,總體戰力要超過對方。
穀雙蒲自然是希望能夠聯合在一起談判,最好是先行將利益劃分好,至少進入遺跡之後的收獲己方要占據大頭。
怎料,涵卓還沒有開口,一旁的文青山卻忽然看向墨居仁,神色鄭重道:
“文某忽然想起一事,臨出發的時候,本門馬師弟曾特意提起過,對昔日靈風國北方一戰中追殺和重傷墨小友的事情很是慚愧。作為前輩的他實在不應該以大欺小,若是有機會,他願意當麵致歉。”
“呃……”墨居仁怔了一下,怎麼突然提起這檔子事?再說了,昔日雙方立場不同,姓馬的對他出手也無可厚非,怎麼可能慚愧?
周圍的其他人也同樣露出疑惑之色,姓文的搞什麼,莫名其妙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當麵道歉就算了,事情已經過去,沒必要再提。”
“墨小友還真是胸襟廣闊,文某佩服。”文青山點點頭,卻忽然輕歎一聲道,
“即便如此也不能掩蓋馬道友的過錯,他道歉也是應該的,畢竟當初小友可是差點身死。話說回來,他也時常感慨,當初也有著因緣巧合的原因,若非貴宗的支援遲遲不到,還有叛徒劉乘風的極力鼓動,他也未必會做出此等錯事。”
大家都不是傻子,聽到這裡頓時明白了對方的心思。涵卓與墨居仁沉默不語,穀雙蒲二人卻瞬間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