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也省的多費一番力氣。隻要收服了汪穎,整個妙音門便儘都是囊中之物,而且,對方這幅嬌滴滴的模樣也實在是勾人,內心的欲火騰的一聲灼燒起來。
此時的他有些失去理智,想要立刻上前,耳邊卻忽然傳來一道冷喝。如同被澆了一頭冷水,瞬間清醒。
他也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心中怒極之下,高聲質問道:“賤貨找死,你竟然對本座使用媚術?”
“咳咳,少主,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們可能已經暴露了。”耳邊再次傳來提醒,正是一直跟隨在左右的黑袍大漢,方才也是對方將他喚醒的。
“暴露!”烏醜愣了片刻,這才終於想起了什麼,麵具下的醜臉瞬間變得難看之極。不隻是他們,下方的某兩個人此時同樣心中大驚,不由自主的相互對視,縮在袖袍內的手掌隨之握緊,隱隱有微光亮起。
“汪門主剛才喊本座什麼?能否再喊一遍,我沒有聽清楚?”此時的烏醜心中殺意衝天,語氣森冷道。
“極陰島的烏醜,難不成妾身認錯了?”汪穎冷冷一笑,神色中卻異常平靜。
“找死!”終於確定了答桉,真的暴露了。此時,烏醜再沒有演戲的心思,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殺’,殺光這群賤人!
一把將麵具扯下,醜陋的麵容上殺機彌漫,冷喝一聲道,
“給我殺,一個不留!”
他是真的怒了,隻感覺方才的自己如同一個小醜,顏麵無存。殺光這些人也無妨,屆時搜一搜魂,大概率同樣可以找到需要的東西。
至於另外那件重要的任務,再想辦法找人便是。即便老祖因此而怪罪下來,他也顧不上了。
他更是向著下方暗中傳音一句,那二人頓時麵色微變,卻仍舊微微點頭,不敢有絲毫違抗。
命令既下,極陰島所有修士沒有任何遲疑,紛紛驅使法寶一擁而上,眼看就要和和下方的修士再次戰在一處。
卻在此刻,意外突然出現,周圍的環境在霎那之間急劇變化,深穀消失不見,鬆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茫茫沙漠,一片昏黃。
“這……陣法!”烏醜身為極陰島少主,見識自然不低,眼前這幅情境顯然是某種幻陣形成的效果,而且等級還不低,至少以他的神識無法看透。
轉頭向著四周望去,除了漫天的黃沙,哪裡還有其他人的身影?一瞬間,心中頓時大凜,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還未等他有所動作,兩道慘叫之聲便忽然傳來。其中一位他很熟悉,正是妙音門趙長老,而另一位,想必便是符長老。
“該死,怎麼會這樣?”烏醜臉色越發難看了,此陣不簡單,至少他是破不開的,隨行而來的長老中倒是有一位擅長陣法之道,可是,究竟行不行還不確定。
若是有那二人做內應就不一樣了,可以從內部瓦解敵人。怎料,現在卻出了事情,讓他怎能不著急?
在這暗無天日的幻陣之中,危險無處不在,多呆一分都有可能遭遇毒手。
“啊……”
“不,饒命……”
“少主救命……”
“……”
最壞的結果還是出現了,正如他猜測的一樣,對方已經開始借助幻陣動手了。彆說是那些築基期弟子,便是結丹期修士也難以自保。
心中焦急之下,烏醜不斷揮動著手中魔刀,陣陣刀光飛舞,卻根本沒有明顯的效果。
“我該怎麼辦?”耳邊的慘叫聲接連不斷,烏醜越發慌亂了,那些築基期弟子幾乎損失殆儘,便是他的兩名愛妾也遭了毒手。
他倒是不心疼這些,然而,若是隨行而來的四名結丹期長老損失掉,絕對會傷筋動骨,便是逃出去了,老祖也會重罰的。
“該死!”他不敢猶豫了,伸手在胸口摸出一枚寸許長寬的微型玉牌。其似是下了某種巨大的決心,兩指猛然用力,直接彭的一聲將玉牌捏的粉碎。
……
“咦!”滅殺掉最後一名築基後期修士,順帶著還得到了幾十隻儲物袋,算是收獲滿滿。此時的他也早已恢複本來樣貌,正要繼續出手,卻忽然感應到一股陌生的氣息從陣法中浮現,很強,比之尋常的結丹後期巔峰修士都要強出一截。
“莫非……”他幾乎瞬間便想到了某種可能,果然,陣法之內突然魔氣洶湧,向著整個山穀彌漫開來。
“不好!”墨居仁麵色微變,哪還想不到是誰,必然是極陰老怪。對方會附身大法,烏醜作為其血脈傳人,正是附身的最好人選。
讓他想不到的是,此秘法能夠施展的距離竟然這麼遠?屬實出乎他的意料。
對方畢竟是元嬰期強者,實力和手段遠非結丹期修士可比,而自己在這裡布下的,僅僅隻是一座品質不錯的幻陣,絕對困不住對方。
“早知道就選擇‘顛倒五行陣’了,五次版本的此陣,困住一個附身體元嬰初期修士綽綽有餘。”墨居仁不禁有些無奈,終究還是百密一疏,他也沒有想到,距離這麼遠,極陰老怪的秘法都能覆蓋到?
他沒有絲毫遲疑,一邊操控陣法繼續限製極陰老怪,一邊向著另一處位置閃爍而去。
他要抓緊時間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築基期已經解決完畢,現在自然是結丹期。因為提前有了防備,偷襲是做不到的。
倒也無妨,他便直接憑借強橫的實力碾壓。對方本想著依靠一件防禦法寶來抵抗,卻被他直接一拳轟成碎片,人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頃刻之間便一命嗚呼。
“住手,你小子真要找死不成?”陣法之內,一道冷喝聲隨之響起,緊接著,便是漆黑如墨的詭異魔火洶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