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不但能夠換取資源,更能收獲人情,而後者,卻隻是純粹的交易罷了。
不過這樣做卻另有好處,那便是可以將隱患徹底轉嫁出去,無論是正道,魔道,天道盟還是九國盟的元嬰期強者們儘都能夠參與競拍,自然沒有誰會再去針對靈藥的主人。
“既如此,風某便不打擾了。”眼看已經沒有了半點機會,風老道也不想再自討沒趣,隻得悻悻退回。至於放棄靈藥是不可能的,屆時隻能去參與競拍了,無非就是多出點血而已。
目光再次看向半空處依舊沒有絲毫變化的石門,他心中總算聊以安慰,卻也不由得想到了更多。
這樣一處獨立的秘境,即便裡麵的資源都被搜刮乾淨,卻依舊有著無法估量的價值,對於哪一方勢力而言都是絕對的寶地。
一個獨立的空間,用處太多了,無論是單純的用來存放資源,還是將其打造成一個隱秘的基地等等。
不過,這開啟入口的鑰匙卻是一分為二的,他隻占了一半,究竟如何將其變為實際的利益,還需要認真思索一番。
尤其這裡是屬於九國盟的勢力範圍,作為正道一方的他並不占優勢。
相比之下,另一半鑰匙擁有著的南宮婉卻是例外,其本就是九國盟中的一員,身後的掩月宗也同樣不可小覷,昔日在越國可是第一大派的存在。
想到這裡,他也沒有猶豫,當即再次傳音道:
“南宮道友,能否借一步說話?”
“嗯?”南宮婉怔了怔,卻忽然猜到了什麼。她卻並沒有立刻行動,轉而向著一旁的葉熙月低聲傳音了一句。後者聽完略一思索,隨即點頭道,
“談談也好,這處秘境確實需要妥善處理,看看對方是什麼想法。”
“既然葉姐姐沒有意見,那我便先過去。”南宮婉微微點頭,當即飛行前方。
墨居仁大概猜到了什麼,卻自始自終都不發一言,神色更是沒有絲毫變化。他也懶得再理會注定要失敗的事情,轉而看向一旁的了情。
此時,對方與東門圖的交流已經結束,收起傳訊令牌之後,當即說道:
“東門長老同意了你的計劃,並且答應立刻將消息告知玄元老祖,以及萬靈商盟馮道友。屆時三人都會親自過來一趟,在此之前,所有的靈藥絕不可賣出一株。”
“看來這三位對於靈藥都極為渴求啊!”墨居仁神色微動,忽然又輕聲問道,
“這次私自做主將你的一份一並拍賣出去,會不會怨我?”
“你覺得呢?”了情白了對方一眼,接著道,
“那本就是你得到的東西,偏偏大男子主義非要分給我一份。我若是嚴詞拒絕,你呢,會不會生氣?”
“看來我是好心當了驢肝肺,某人似乎不領情啊?既然如此,我能反悔嗎?”墨居仁嗬嗬一笑。
“當然不能,你不是大男子主義嗎?說出的話自然是一言九鼎,想反悔?已經遲了。”了情嬌哼一聲,眸子裡卻滿是笑意。
“咳咳,你們兩個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我還在這裡呢?”卻在此時,旁邊的葉熙月直接乾咳出聲,打斷了兩人打情罵俏般的交流。
聽到此話,墨居仁倒是沒什麼,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了情卻是瞬間玉頰飛紅,滿是掩飾不住的羞意。
“你啊,還是長點心吧,多想想你的情況。”見得對方如此神情,葉熙月臉色微變,將其拉至一旁,毫不客氣的提醒道。
“我……”了情也反應過來,臉上的羞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複雜。
她自以為定力不凡,然而麵對男女之情,卻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迷失,那種甜蜜的感覺,仿佛毒藥一般蝕骨入髓,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
“你放心,我會注意的。”強行壓下起伏的心緒,了情低聲回道。
“之前你也是這麼說,可結果呢?我放心不了。”葉熙月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轉而看向墨居仁,直接道,
“情況你也了解,也彆怪我‘棒打鴛鴦’,日後你二人還是少接觸為妙,尤其是你,明知會有隱患,非要撩撥她做什麼?”
“是我的疏忽,以後不會了。”墨居仁歎了口氣,終歸是自己的不對,也不好反駁什麼,隻得聽從對方的意見。
一時間,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嚴肅,三人也儘都閉口不言,各自沉默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從入口開啟,轉眼已是三天過去。
這三天,半空處的石門一直紋絲不動,安靜的懸浮在那裡。甚至過程中風老道再次試探過幾次,卻依舊沒有用。
眾人也沒有離開,儘都安靜的等待著。
直到三天之後,原本平靜的石門終於有了變化。
隻聽的一陣轟隆聲忽然隻門內響起,緊接著,兩扇石門便開始震動起來。
見此,早已準備多時的風老道和南宮婉立刻開始了行動,紛紛掐動收寶法訣,想要將石門收回。
然而,結果和之前一樣,依舊沒有半點作用。
這下,二人算是徹底沒轍了。已經過去了三天,結果卻還是收不回來,算是怎麼回事啊?
轟隆聲越來越響,仿佛悶雷陣陣,傳遍四麵八方。而那石門的震動也越發劇烈,甚至在表麵開始浮現出絲絲裂紋。
“不好,躲遠一點!”忽然,墨居仁突然大喝一聲,瞬間驚醒了眾人。
霎時間,眾人儘都毫不猶豫的駕起遁光極速遠離,直到數百丈之外方才停下。
回頭再看,石門所在的位置,其附近的空間都開始出現詭異的波動,看似動靜不大,然而,眾人卻無一不心知肚明,能夠撼動空間的力量是何等的恐怖。
很快,隨著裂紋越來越多,縫隙越來越大,石門終於堅持不住了,一聲轟隆巨響,直接爆裂而開,將兩扇門戶蹦的粉碎,甚至連得附近的空間都浮現出一道道裂縫。
與此同時,一條黑黢黢的入口顯露而出,卻轉瞬開始崩塌毀滅,最終連同那些空間裂縫一起,緩緩消失不見。
一時間,除了早有預料的墨居仁,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