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互起殺機(1 / 2)

“正是他。”墨居仁這一次沒有否認,

“當初之所以瞞著你,也是因為你實力太弱,怕你擔心從而胡思亂想。如今倒是無妨了,知道也沒什麼……”

說著,他便開始詳細講述起來,包括當初在靈風國遇險的一些隱秘,雙方恩怨的由來,以及穀雙蒲多次針對的真正原因。

“竟有此事!若真的如此,那便有些麻煩了。”涵雲芝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在禦靈宗這麼多年,對於宗門內部的情況,尤其是盤根錯節的關係一清二楚。

那穀雙蒲可不是一般人,從小便在禦靈宗長大,算是本宗真正的嫡係。其本身實力不低,性格更是趨近完美,平易近人,樂善好施,尤其喜歡提攜後輩。

這種事情經年累月做得多了,使得其在宗門內部名望極大,支持者更是數不勝數,就連即將接任大長老的東門圖也是其中之一。

她怎麼也沒想到,具備如此顯赫地位的穀雙蒲竟然是幕蘭人,這消息屬實有些驚悚。

尤為可怕的是,以對方元嬰期長老的身份,以及在禦靈宗多年的經營,若是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即便去拆穿對方都不可能,甚至會被倒打一耙,反受其害。

“墨大哥可有應對之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不能一直這麼被動的。”墨居仁嗬嗬一笑,漆黑的眸子裡瞬間殺機彌漫。

作為枕邊人,涵雲芝立刻便明白了什麼。她自然不會去勸阻,反而極為支持對方的決定,不過,卻仍舊提醒道:

“那人並不簡單,無論墨大哥有什麼計劃,務必要萬分謹慎。”

“我是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絕對輕易出手。”墨居仁笑著安慰了對方一句,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眼下隻能繼續忍耐。另外,事情你知道就行,那三個丫頭就不要透露了,免得影響心境,尤其此刻正處在凝丹的關鍵時期。”

“墨大哥放心,我會注意的。”涵雲芝很是鄭重的微微點頭。

時間並沒有過去太久,僅僅半個時辰左右,林鶯兒三女便陸續返回到洞府,一同而來還有另外兩人,正是侍女雲雀和其母親。

當初離開時將這對母女留在了燕婉兮的洞府用於照顧,近一年多過去,兩人的情況好了許多,尤其是雲雀,已經清醒過來,可惜卻依舊是一副癡傻的樣子。

或許是母女連心,雲雀對自己的母親周玉倒是比較特殊,自進入洞府便近乎本能的緊抱著對方的胳膊,一刻也不敢鬆開。

“啟稟師公……”燕婉兮恭敬一禮,隨即將情況說明了一遍,同時也給出解釋,之所以帶兩母女過來,是擔心自己不在洞府,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你考慮的很周到。”墨居仁點點頭,隨即向著雲雀招了招手,示意對方上前一步。

他自然是打算再次為對方檢查一二,麵對他的吩咐,雲雀卻表現的極為抗拒,小臉上滿是驚恐,不住的向著母親懷裡鑽。

如此表現,頓時令的墨居仁滿是愕然,自己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應該不至於讓人如此害怕吧?甚至他還刻意收斂了自身的氣息。

“雀兒彆怕,墨前輩是好人,不會傷害你的。”周玉連忙輕聲勸慰,手掌更是在對方的背心處輕輕拍打著。可惜,卻並沒有起到作用,後者臉上依舊恐懼不減。

“難道是……”墨居仁忽然想到了原因,那便是多年來殺戮無數積累的無形煞氣,這種東西是無法收斂的,而對於某些情況特殊的人會格外敏感。

“讓我來吧!”涵雲芝微笑著接過話茬,化解墨居仁尷尬的同時,也消去了周玉的窘迫與擔憂。

幾步上前,隨即輕輕握住雲雀潔白的玉腕仔細探查起來。而過程中,後者也表現的極為順從,臉上滿是乖巧的神情。

片刻之後,手掌收回,涵雲芝輕輕點頭道,

“恢複的很好,並沒有什麼大礙,可見原本的方法是正確的,那些滋養神魂的丹藥還是要繼續吃下去。”

說話的同時,玉手隨即翻動,一隻高度足有半尺的黑色玉瓶浮現而出,徑直將其塞入周玉懷中道,

“這是養神散,功效方麵比之前的固神丹還要強出一些。裡麵足有三十份的量,你將其收好,每隔一月用靈泉之水送服一份便是。”

“夫人與前輩的大恩,妾身和雀兒感激不儘……”事關自己女兒的性命,周玉自然不會拒絕,隻是,看著手中的玉瓶,她心中的感動實在無以言說。感謝的同時更是打算跪下磕頭,卻被涵雲芝直接製止。

“都是自家人,萬不可如此見外的。你也放心,我和夫君會儘一切能力找到合適的辦法,屆時令愛便能恢複如初了……”

又是一番千恩萬謝之後,周玉母女方才隨著侍女帶下去安頓。

“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嗎?”看著眼前的林鶯兒三女,墨居仁鄭重詢問,見得三人儘都點頭之後,隨即語重心長道,

“很好,那便去吧。切記將心態放平了,不可急功近利,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隨著一聲聲語重心長的囑咐,三女感動之餘,紛紛向著地下行去。地底深處有著地下溶洞,那裡不但麵積夠大,靈氣濃度同樣極高,是最合適的閉關之所。

待得三女的身影消失,墨居仁同樣起身道:“我也要暫時離開一段時日,洞府中的一切便暫時交於你來看顧,有什麼事情及時傳訊……”

“墨大哥放心前去,家裡都有我。”涵雲芝早已習慣了離彆,況且這一次也隻是短暫分開,她自然不甚在意。

……

奇靈山脈西部區域,某處洞府之中。

此刻,正有兩道聲音在沉聲交談著,不是彆人,正是穀雙蒲父子。

“父親,那姓墨的回來了,我們……”大廳中央處,穀玉山表情有些糾結,既有憤怒和殺意,又有無奈與不甘。

“你想做什麼?”轉動著手中的茶杯,穀雙蒲眉頭一皺。

“我……”穀玉山張了張嘴,他倒是想說除掉對方的,可想到現實的情況,頓時生出一絲無力之感。

幕蘭人出動了兩名元嬰期強者埋伏,非但沒有殺掉對方,反而自己折損一人,如此難纏的對手,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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