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更要久仰閣下的大名,尤其這些年來彩薇這丫頭總不住的念叨,對道友可是誇讚個不停。”追月嫣然一笑,加上其姣好的容顏,嫵媚之態儘顯。
說話的同時,其心中卻暗自一凜,眼前的男子雖然展露出元嬰初期修士的境界,但不知怎的,卻給她一種迷霧一般的感覺。
彩薇那丫頭口風太緊,以前提到此人也是語焉不詳,關鍵的信息更是從不透露,更為奇怪的是,她竟然從對方身上感受到血脈的壓製。
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人族修士身上?若對方是一隻化形期的大妖還有可能。
而且還不止此人,便是旁邊那位容貌絕色,氣質端莊的陌生女子也是一樣,似乎同樣蘊含著更加高等的血脈。
她也不禁對彩薇有些埋怨,這麼多年的好姐妹,竟然提前告訴一聲都沒有,偏要瞞著她,真是把她當成外人了。
“都是小七謬讚,墨某不過是一介普通的人族修士,隻是比旁人多了幾分機緣而已。”墨居仁嗬嗬一笑,一臉的謙虛。
“僅僅隻是多了幾分機緣嗎?”追月明顯不信對方的鬼話,若真的如此簡單,彩薇也不可能給出那樣的建議,甚至不止一次的勸說。
這其中必然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至少修行資質定然極其優秀,可惜對方太過謹慎,對她也明顯不信任,顯然是不打算透露什麼的。
如此也好,她本就不想答應什麼,自然也懶得去探求對方的情況。
想到這裡,隨即嫵媚一笑,話鋒一轉道,
“聽彩薇提及,昔日墨道友曾救下她的性命,之後百餘年中更是費儘千辛萬苦收集資源救治其傷勢。如此康慨無私的舉動,我這個做姐姐聽完之後也動容不已,大恩無以為報,正好多年前曾機緣巧合得到過一件特殊靈物,便就此贈予閣下,還望不要嫌棄才是。”
說著便玉手便輕輕一番,一陣白光閃過,浮現出一隻半尺長寬的精致玉盒。盒蓋緩緩而開,驚人的靈力瞬間迸發而出,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截寸許直徑,長度約莫接近半尺的不規則圓柱體,通體閃爍著紫色靈光,似乎是某種靈樹的果實,卻又不太像。
無可否認的是,此物確實不簡單,蘊含驚人的靈氣隻是其一,柱體表麵更有著一道道特殊靈紋,似是天然形成,顯得異常神秘。
“截天樹心,怎麼可能!”小七顯然認得此物,更是第一個反應過來驚呼出聲,
“姐姐竟然找到了此種靈物?”
“也算是運氣好,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的。”追月微微一笑,隨即再次看向墨居仁問道,
“不知墨道友可聽聞過此物?”
“有些了解!”墨居仁點點頭,此種在亂星海鼎鼎大名的靈物他自然是知道的。
所謂的截天樹,便是存在於外海傳說中的一種奇異靈樹,此樹極其特殊,一生不開花,不結果,甚至極難生長,即便是萬年級彆也不過尺許高度。
眼前的樹心便是‘截天靈樹’一身的精華所在,可以類比妖獸的內丹。而從大小來看,定然具備萬年以上的樹齡。
此物可不簡單,是煉製‘截天丹’的主藥,一種能夠大幅度增加修士壽命的頂級延壽寶丹,隻要一顆便可增加甲子壽元。
更為關鍵的是,截天丹耐藥性稍低,人族修士一生共可以服用三顆此丹,延壽近兩百年。
這樣的神效,對於任何一個修士而言都有著堪稱致命的誘惑,沒有誰能夠拒絕。
對妖族而言,兩百年壽元倒不算什麼,然而卻並不意味著沒用,相反卻有夢寐以求的大用,直接服用此樹心對於妖族靈智有著極大的增益功效。
可惜的是,截天靈樹太過稀有了,即便是在上古時期都難得一見,更彆說如今,幾乎已經是滅絕的物種。
這也使得無論是修士還是妖族,雖然知道此樹寶貴,卻也隻能想想。
“此物珍貴,追月道友還是拿回去吧,至於小七,既然已經是墨某的靈獸,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分內之事,無需另行感謝。”收回思緒,墨居仁微微搖頭道。
“道友真的確定了解此物?”被直接拒絕,著實有些出乎追月的預料,更讓她疑惑的是對方的態度,怎麼感覺對這‘截天樹心’不怎麼感興趣呢?
這就有些奇怪了,人族修士向來對壽元極其看重,直接增加近兩百年的壽命,對方卻表現的這麼冷澹,傻了嗎?
轉念又一想,人族修士向來虛偽,或許是在假意推脫也說不定。想到這裡,她當即目光灼灼的盯向對方,想要看出一些心思。
“自然是了解的。”墨居仁嗬嗬一笑,隨即轉移話題道,
“此事便就此作罷,不要再提了。這碧月島的‘紅鱗碧童魚’可是一絕,正好大家初次見麵,不妨便以此美味招待道友,也算是聊表墨某的一番心意。”
“我……”聽到對方的邀請,再看看手中的玉盒,此時的追月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這家夥似乎不像是在推托,難道真的不感興趣?
這可有些麻煩了,本來還想著以此物為誘餌,再加上另外的準備,從而達成自己的一些目的。結果倒好,所有的計劃都亂了。
一想到此,她便忍不住有些失望,收起玉盒的同時,心中卻是暗自思索,難不成真的要那麼做?會不會造成無法預料的後果?
心中念頭飛轉,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韓立的手藝確實不錯,加上彩環的‘秘製調料’,使得本就頂級的食材變得越發美味,眾人品嘗過後儘都讚不絕口。
追月自然也不例外,至於同為妖族什麼的,更是早已拋之腦後。
那本就隻是一點偏見罷了,之所以覺得彆扭,隻是立場問題,對人族修士有看法。事實上,本體為‘追月雷隼’的她從小到大吞噬過的妖獸數不勝數,怎麼可能會真的在意?
飽餐過後,墨居仁方才再次詢問起追月的目的,為何一定要與他見上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