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會將消息通知給貴族,屆時讓你們的族人親自前來接回便是。”
“這……”仲神師怔了一下,隨即恍然道,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既如此那就依道友所言……”
“很好,事不宜遲,各位便立刻出發吧。”見得對方同意,墨居仁當即點點頭,隨後向著三女囑咐了幾句。
聽完之後,三女也沒有遲疑,喚出一艘銀色飛舟,帶著仲神師與樂姓女子向著元武國而去。
待得飛舟消失在天際,耳邊忽然響起銀月的聲音:
“說起來韓立真的沒事?婉兒妹妹可是極為擔心的。”
“當然沒事,反而還是他的一場機緣。”墨居仁笑了笑,卻並沒有過多解釋,事實上即便是麵對南宮婉,他也隻是保證韓立不會有事,具體的原因並未告知。
“好吧,既然你如此篤定,那我也不多問了。”銀月歎了口氣,這本就是南宮婉特意懇求她詢問的,可惜這家夥非要神神秘秘就是不說,她也無可奈何。
收起思緒,隨即話鋒一轉道,
“現在她們三個走了,小七和雲芝妹妹她們也返回宗門去了,就隻有你繼續留在此地,究竟有什麼打算?”
“打算?”墨居仁嗬嗬一笑,
“你不妨猜猜看?”
“讓我猜啊?”銀月思索了片刻,忽然試探著問道,
“莫非是與那逃走的古魔有關?”
“聰明。”墨居仁點點頭,
“此魔能夠吞噬修士元嬰不斷壯大自身,若不將其解決掉,天南將永無寧日,不知有多少修士會遭其毒手。”
“既如此,之前在墜魔穀中時為何不全力出手,還有著魏無涯幫忙,豈不勝算更大?現在隻剩你一個人,即便你的實力很強,但想要將其徹底滅殺也很難的。”
“我自然有其他方麵的考慮,況且也沒必要將其徹底殺死,趕跑不就行了。”墨居仁嗬嗬一笑,銀月卻有些訝然,
“趕跑?趕到草原上?”
“這可是一把鋒利的刀,隻要讓其在天南得不到補充,便隻能到草原上去搗亂了,指不定會攪得天翻地覆。”
“你……你這人真是滿肚子壞水,這都能算計到突兀人身上……”銀月總算明白了對方的想法,忍不住輕斥一聲。
“隻是一步閒棋,能不能起作用也不一定。”墨居仁微微搖頭,目光向著某處方向掃了一眼,嘴角不禁微微揚起道,
“竟然玩燈下黑,倒是有些魄力。”
“你是說,他並沒有走遠?”銀月瞬間反應過來,又道,
“而且你還在他身上做了手腳,能夠隨時鎖定對方的位置?”
“若非如此,我又怎麼繼續接下來的計劃?”墨居仁點點頭,這也是他敢於讓了情與雲芝眾女先行離開的原因。
沒有再耽擱,當即便化作一道白虹破空追去。
……
數月之後,天道盟。
夜色朦朧,此時的溪國北部邊境,一道血色虹光正在某處半空急速飛遁。
下方是連綿不斷的山脈區域,靈氣隻有淡淡的一絲,明顯隻是普通的凡俗群山,但麵積卻極為遼闊,足有數千裡之遠,其中的山峰更是巨大,超過千丈的比比皆是。
驀地,那遁光忽然方向一變,徑直向著山脈中落去,轉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僅僅片刻的功夫,一道白虹激射而至,隨後懸停在半空。俯身下望,映入眼簾的隻有黑黢黢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還是心存僥幸啊?”墨居仁冷冷一笑,無視夜幕的阻擋,直接向著某處方向急速飛落,同樣沒入到黑暗之中。
“該死,這家夥怎麼和狗皮膏藥似得,沒完沒了!”某處山穀之中,一道身影向著半空掃過一眼,口中卻直接罵罵咧咧道。
身影不是彆人,正是昔日從墜魔穀中逃出的古魔。
當初雖然融合了主魂,但卻隻是意味著日後成長的潛力更高,並不會迅速增加過多的實力。
因此,他便立刻遁出墜魔穀,畢竟吞噬了主魂,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沒必要留下繼續與人族修士糾纏。
當務之急是儘快吞噬更多的修士元嬰,如此才能迅速恢複自身的修為。
然而,他想的很好,過程卻不怎麼順利。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姓墨的會追上來,而且不斷與其纏鬥,讓其根本找不到機會去獵殺其他元嬰修士。
在墜魔穀中時,他以一敵二,與兩名元嬰後期修士‘戰成平手’。
即便那時候姓墨的主攻,魏無涯隻是輔助,但也至少證明了單打獨鬥下,他的實力要遠遠超過任何一人的。
姓墨的很強,但隻要他認真起來,拿下對方根本不是問題。
然而事實完全相反,之前在墜魔穀時,那姓墨的根本就是在藏拙,其真正的實力遠非之前表現的那麼簡單。
雙方戰鬥了無數次,他非但拿不下對方,反而幾乎每一次都以失敗收場。
那家夥法力渾厚,神識強大,肉身更是強到變態,各種頂級古寶也是層出不窮,還能夠驅使無窮無儘,專門克製他的辟邪神雷。
簡直是全方位的強大,沒有絲毫短板。
饒是他有著不知多少萬年的閱曆,也從未見過如此不合常理的存在,簡直就是妖孽,至少在同等的境界中對方絕對是頂尖的人物。
敵人如此優秀,他自然就頭疼了,畢竟修為還遠沒有恢複,完全拿對方沒有辦法。
一連數月的糾纏,元嬰沒有吞掉一個不說,魔軀卻反而‘遍體鱗傷’。
當然以魔軀的強橫,倒也沒什麼大礙,但沮喪是免不了的,尤其是對於心靈的打擊,讓此刻的他都有些懷疑魔生。
即使是在上古時期跟隨大軍入侵此界時,麵對那麼多境界更高的人類強者,他也從未有過如此狼狽的時候。
當然除了最後那一戰,但即便他如今‘落魄’了,修為也尚未恢複,也不至於被一個元嬰期修士追殺到如此‘淒慘’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