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始終放開神識探查著周圍,卻並沒有察覺到哪怕一絲元嬰後期強者的氣息,不過想到自身的情況,畢竟還是差了一個等級,感應不到也正常。
想到這裡,其神色再次變得凝重:
“真要有後期強者存在,加上那二十幾人輔助,可就麻煩了。”
“沒那麼嚴重,至少現在我展露出來的修為隻有元嬰初期,你是元嬰中期,初次碰麵,對方難免還是會大意的。而這一絲大意,卻足以讓我們直接突破這第一層的包圍圈了。”
“這倒也是!”魏雨柔點點頭,又道,
“即便如此,你也要謹慎一些。”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墨居仁點點頭,腳下銀色飛舟再次提速,向著前方不斷靠近。
數十裡的距離,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很快雙方便遭遇在一起。
墨居仁能夠提前感應到對方,突兀人自然同樣有所察覺,見得‘獵物’非但沒有逃走,而是直麵而來,他們自然樂得輕鬆。
在對方趕來之前,便以逸待勞的占據了附近半空大片的區域,猶如一張天羅地網,就等著對方主動送上門了。
見到銀色飛舟的一刻,為首一名身著紫色宮裙,外套一件銀亮寶甲的元嬰中期美婦當即玉臂揮動,二十幾人幾乎同時大喝一聲,紛紛祭出了各自的法寶。
二十餘件各類法寶同時攻擊,霎那間各色靈光漫天飛舞,攜帶著恐怖的威勢,向著銀色飛舟席卷而至。
眼見於此,墨居仁卻絲毫不慌,竟完全不顧飛舟是否會損壞,而是再次將速度提升了一倍有餘,徑直向著正前方猛衝。
他的銀色飛舟雖然體積小,品級卻不低,尤其是在防禦和速度方麵,堪比頂級的飛行法寶。
此刻麵對一件件法寶的猛烈轟擊,竟出乎意料的堅持了幾息的時間,而這也足夠了,飛舟已經衝入到人群中。
紫裙美婦冷哼一聲,當即與另外兩名元嬰中期強者身形一閃,直接攔在了前方,三人祭出的法寶也迅速收回,打算攔下對方。
與此同時,其餘眾人的法寶已經再次攻來,飛舟已經損毀嚴重,頃刻間就要徹底崩裂。
見此一幕,墨居仁卻冷冷一笑,一道霞光卷起魏雨柔,下一瞬更是直接舍棄了飛舟,向著前方三人激射而去。
至於那當頭攻來的三件法寶,他根本沒有躲避的想法,而是直接迎上。
如此行為頓時令的前方三人有些愣住,這人瘋了?竟然就這麼莽撞的衝過來,是嫌棄死得不夠快嗎?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直接令的三人驚駭萬分,三件法寶強大的攻擊落在那人身上,竟沒有起到絲毫的效果,反而被對方輕描淡寫的揮動手臂,直接將其拍出十餘丈之遠。
這太不可思議了,不隻是三人,周圍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隻憑借肉身便能硬抗三件法寶,卻絲毫損傷都沒有。
那可是三人各自的本命法寶,威力不言而喻,可麵對此人,偏偏就感覺如同玩具一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三人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卻也隻是轉瞬之間,回過神時,什麼都晚了,對方已經衝到了近前。
三人儘都麵色狂變,本能的就要急速飛退,可惜根本來不及,三道冰藍色光刺如閃電般瞬息而至。
護體神光根本無濟於事,其中的兩道直接衝破阻隔,擊中了兩人的咽喉處,一瞬間,兩人便目光呆滯,整顆頭顱以及全身迅速被凍成冰雕。
隨著一聲冷哼,冰雕瞬間碎裂,兩隻寸許高度的元嬰慌張的顯露而出,還不等逃走,直接便葬身於藍色火焰之中。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意味著兩名元嬰中期強者徹底生死道消,連輪回都無法進入。
從出手開始,到兩人死去,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時間也隻是轉瞬,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如此出人意料的結局再次震驚了全場。
紫裙美婦因為提前激發了銀色護甲,這才將藍光擋住,趁此機會連忙閃身急退從而僥幸逃得一劫。
此時再看,原本銀色的護甲同樣已經被一層詭異的藍色冰層所覆蓋,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護甲的靈性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墨居仁卻沒有理會對方,而是趁著眾人愣神的間隙,直接衝破了防線。
正打算破空離去,卻在此時,頭頂的半空忽然憑空浮現出一隻閃爍著刺目光華的五色大手,向著他二人猛然抓下。
“終於按捺不住了!”墨居仁冷冷一笑,卻根本不想糾纏,周身氣勢猛然爆發,遁速驟然提升了數倍有餘,直接衝出了五色大手的攻擊範圍,隨後便化作一道白虹破空而去。
“該死!”伴隨著怒喝響起,一位滿頭銀發的老者隨之浮現而出,看向前方正在極速遠去的身影,語氣森寒道,
“想跑,做夢!”
銀發老者顯然有些氣急敗壞,方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的,可惜那人速度太快了,快到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己方兩名元嬰中期仙師被一擊而滅。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是對他的侮辱!不將此人碎屍萬段,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想到這裡,當即化作一道五色霞光急追而去,周圍其餘的眾人儘都心有餘悸的互相看了一眼,隨即便同樣駕起遁光緊跟而上。
呼大仙師都出手了,那自然不會出現方才的情況,此刻跟上去倒也無妨,順便還能趁此機會撈些功勞。
然而,僅僅追擊了沒多久,眾人便儘都停下了。
不是不想繼續,而是實在追不上,那名男子竟然掌握了某種詭異的血遁之術,可以瞬息百裡,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們便再也感應不到任何氣息。
眾人忽然有些疑惑,呼大仙師竟然依舊沒有放棄,他的‘大五行神光法’在草原中威名赫赫,即便是傳說中的雷遁,風遁之術也不遑多讓,但卻遠遠達不到瞬息百裡。
可偏偏就是追上去了,而且似乎並不比那血遁術慢多少,同樣也是幾個呼吸間便消失在眾人的神識感應中。
莫非他老人家為了此次追殺,還特意準備了其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