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哥驚喜地站起身:“真的嗎?幫大忙了!我會和斑仔細看的,對了,醫院現在怎麼樣?”
我如實彙報:“基礎的結構已經開始運轉了,現在是杏在負責,我們還想在孩子裡培養下一代的醫療忍者。”
這個提議果然得到了柱間哥的誇讚和支持:“學校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去找扉間,培養醫忍的需求扉間一定會配合你的,還有什麼設想都可以和扉間說,他一定會去完成的——扉間很能乾哦!”
我:“……”
一口氣就把二哥賣了,大哥,不愧是你。
“好的,我會的。”我點了點頭,欣然讚同,“那我先走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柱間哥。”
柱間哥愣了愣,隨後朝我笑起來:“啊,你們也辛苦了!”
*
在上交完卷軸後,我直接拐去了木葉學校的地址。
千手和宇智波兩族的孩子不少,再加上不斷加入的忍族,以及木葉收養的戰爭孤兒,木葉的學校規模並不會小。
在一個月的補習班裡,我還弄到了不少關於學校的辦學經驗,刪刪減減後也湊出了一個卷軸,一會兒就和醫忍培訓計劃一起交給扉間哥。
現在的木葉學校還隻是一個空殼,比醫院還不如,畢竟醫忍們都是現成的,而學校裡不論是管理人員還是老師都還沒數,必須要扉間哥一個一個地篩查。
要是老師不夠也可以用影分身湊活……但我一想這場麵,頓時就腦補出來一個班級所有課程都是扉間哥教學的……
嘶,還是算了吧,孩子們是無辜的呀。
隔得老遠我就感知到了扉間哥,他應該也感知到了真紀的查克拉,在我抵達他的辦公室時大門已經敞開了。
扉間哥站在桌子後麵謄抄名單,禮貌性地朝我頷首,隨後公事公辦地問道:“真紀小姐,請問有什麼事?”
“這裡是關於醫忍培養的計劃和我和杏給學校的建議。”我把卷軸放到桌麵上,“請不要用敬語稱呼我。”
扉間哥也沒客氣,直接答應了,他放下筆接過卷軸細看:“我知道了——醫忍的培訓教師就由你們篩選,隻需要能教授基礎即可,老師的人選請慎重。”
果然扉間哥也在搞人事,我忍不住撇了一眼他手下的名單,卻發現這些候選者裡幾乎沒有宇智波的族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扉間哥對宇智波族人不了解的緣故,但是名單裡的猿飛和誌村還有好幾個。
我不禁又想起了扉間哥那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理論,扉間哥固執地認為宇智波的情感極端又陰暗,也許他在排斥孩子的老師裡存在宇智波,而且這還是在教育上爭奪話語權。
假如這個猜想成立,關於宇智波的老師人選他一定會讓泉奈哥或者斑哥推薦,然後再在篩選後把人淘汰掉……
這樣不行啊,再這樣下去很可能會產生問題,斑哥和泉奈哥也許不會在乎扉間哥這種沒有說出口的想法,但它一定會對村子裡的其他人造成糟糕的影響。
“還有什麼事情嗎?”大概是我盯著名單發呆的時間太久了,扉間哥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他本來就比真紀高一頭,他現在又靠得近,幾乎是明晃晃地給我施壓。
唉,真是夢回戰場。
我壓住了蠢蠢欲動的寫輪眼:“我聽杏說……您對宇智波似乎存在偏見?”
千手扉間怔了怔,他大概沒想到妹妹會和宇智波真紀說這個——畢竟一般來說都是大哥賣他,小妹還是很貼心的。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直接把問題扔給提問的人:“所以呢?”
我用儘量平淡的語氣道:“我覺得,寫輪眼的進化機製不應該成為篩選老師的條件,我們的血繼確實會因為感情的刺激而進化,但實際上宇智波的情感和千手的沒有太大區彆,隻不過寫輪眼會把情緒表現出來。”
“更何況,畢竟比起有可能‘因為血繼而危險’的人來說,固執己見又一葉障目的人更不適合作為教育者……您覺得呢?”
千手扉間低頭盯著我,那是一種審視又危險的視線,我想他現在應該對杏和真紀之間的關係叕產生了懷疑。
“不必使用敬語。”片刻後,他回答我,“我的一切結論都來自客觀事實的驗證,宇智波已經是千手的盟友,我會信任宇智波,但是你們的眼睛——你敢保證支撐你這雙眼眸的情緒中沒有仇恨?隻要宇智波的仇恨還在寫輪眼中,我就不會讓任何危險出現在學校裡。”
“再說你接近小妹,不就是為了她能治療萬花筒血繼病嗎?”
我還以為扉間哥會把這個問題含糊過去,畢竟這個名單根本證明不了什麼,他也從未公開發表過與寫輪眼有關的言論,完全可以找個借口把我打發走。
不過看樣子扉間哥還是選擇了坦白真實的想法,這很好。
“關於杏,不論我說什麼你大概都不會相信的,對你來說也隻有時間能夠證明。”
我保持著心平氣和,這裡不是戰場,我也不是來挑起二哥敵意的:“是,仇恨是無法被忘記的,但仇恨可以被承載,千手和宇智波的聯盟就是基於兩方共同的忍耐——難道千手不憎恨宇智波嗎?在經曆了戰爭後誰還沒有過傷痛呢?”
“但是宇智波的性格更加敏感纖細,這幾個月來的合作足夠證明我的觀點,你們的寫輪眼會記錄一切。”千手扉間緊皺著眉,“而且宇智波的情感愈是激烈,寫輪眼的力量就愈是強大,一旦出現危險,必定帶來無可挽回的災難。”
“……而且承載仇恨?你要怎麼去承載?”
我撇開視線,輕聲道:“千手和也。”
扉間一愣:“你說什麼?”
“我第一個在戰場上殺死的人,是千手和也。”我抬起頭直視著扉間的雙眼,一個一個地報出記憶裡的名字,“然後是千手真信,千手予高,千手誠,千手智和,千手樹……我記得所有我殺死的人,有名字的,查不到名字的,千手一族的,其他忍族的。”
心理建設並不是萬能的,在兩族漫長的廝殺中,我隻是以類似“賒賬”的方式催眠壓迫了負麵的情緒,不僅是真紀殺死的人,還有杏殺的,我根本忘不了——好像隻要我記住了他們,我就能稍微減輕一些痛苦和麻木似的。
而現在聯盟建立,木葉誕生,也差不多到了“還款”的時候。
“我記著他們臨死前對我的仇恨,我也能猜到他們的死亡會帶來什麼,可我殺死他們是為了活下去,我不會後悔奪走了他們的生命,而作為代價,我也將承載他們的憎恨和痛苦。”
“但千手扉間,你還記得你殺死的人嗎?哪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