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新年我過得十分快樂。
柱間哥對聚餐的設想如願以償,雖然過程有點尷尬……好吧,是十分尷尬。
明明是八個人的聚餐,但參與人員的組成結構卻極其不合理,一個家庭五條單身狗,怎麼湊出來的都不知道。
扉間哥和泉奈哥的格格不入難以用言語表達,斑哥的手又黏在了臂彎裡,平時傻大膽的晴樹今晚也安靜了許多,在這樣的氣氛下,水戶姐都快要笑不出來了。
但萬幸,我們這裡有可愛的木葉村一代目。
柱間哥他殺瘋了!一杯酒敬四方,沒有人能逃過他的灌酒,他甚至在最後把斑哥都拉入了拚酒的漩渦!
妙啊,緊接泉奈哥著就入場了——泉奈哥的酒量比斑哥還要好。
宇智波兄弟已經下場,扉間哥怎麼可能就這樣看著大哥喝。
可根據這麼多年的生活經驗,我猜測扉間哥的酒量非常差,但是二哥他一點都不慌,看著簡直是千杯不醉的架勢,太強遼,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二哥學習!
我沒測過杏和真紀的酒量,不過我是不會讓自己喝醉的,趁著酒過三巡,我給自己換了蜂蜜水兌甘酒,借口玩花牌,抓著晴樹就溜了。
水戶姐還朝我讚賞地點了點頭——再不走柱間哥就要把酒喂到晴樹嘴裡了。
像是花牌這樣的雙人桌麵遊戲,自己和自己玩當然沒意思,所以我理所當然地把危險的目光投向了晴樹。
可憐這孩子一無所覺,仍然在興高采烈道:“真紀姐姐要和我玩花牌嗎?那你可找錯人了,我的牌技可是很厲害的!”
這倒是大實話,畢竟晴樹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柱間哥學會了一切賭博遊戲,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的賭運著實不錯,最起碼比大哥強。
“那好啊,就讓我們比比看吧。”
我的真紀這麼笑道,憐愛地摸了摸這孩子的腦袋。
*
千手扉間第一個退出了酒局。
雖然這隻是微不足道的酒量比拚而已,但在泉奈那微妙的神情下,千手扉間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一種“輸了”的感覺。
大哥已經攬著宇智波斑的肩膀徹底放飛自我,水戶姐去給大哥端湯水,小妹和晴樹則坐在窗邊,宇智波真紀正在和晴樹……玩花牌?
這樣的場麵放在去年簡直是難以想象。
千手扉間遠遠地觀察了片刻,然後才發現他的小妹,似乎,也許,確實在給真紀透牌。
她們不需要手勢暗號或者語言暗示,這兩人即便是對一個眼神就能傳達許多信息,而這些隱秘的小動作晴樹根本注意不到。
千手扉間聽著晴樹可憐巴巴道:“怎、怎麼會!真的是‘花見酒’,可惡,被看穿了!”
緊接著就是宇智波真紀輕聲笑了笑:“僥幸而已,我今晚的運氣不錯。”
晴樹大受打擊:“我、我已經連輸了五局了……”
於是千手杏便幽幽道:“噯,晴樹,人外有人,看來真紀的牌技在你之上。”
千手扉間:“……”
在這一刻,千手扉間自心底裡發出了似曾相識的感慨:這要不是我親妹妹……
這兩個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影級強者的忍者默契地聯手,竟隻是為了給一個剛會三身術的孩子上一堂戒賭課。這一場小賭局的賭注是甜點,隻見杏和真紀不停地取勝,然後她們就這麼從晴樹的食盒裡把果子一枚一枚地拿走,要麼放到自己的盒子裡,要麼當即就掰開分享,殘忍至極!
當最後一枚大福終於從晴樹的食盒裡被取走後,晴樹一把扔掉了牌,自抱自泣,像是一隻紅色的小蘑菇:“我……我再也不打牌了……”
千手杏把小侄子抱在懷裡:“說得好!賭博乃萬惡之源,晴樹這個覺悟很好,要一直保持下去!”
宇智波真紀還在一旁接茬道:“忍者應當心智堅定,雖然賭博和金錢都十分吸引人,但也不應太過沉溺。”
說罷,真紀拈起一枚小小巧巧的麻薯喂給了晴樹:“杏都是逗你玩的,幾枚果子而已,杏還準備了給晴樹的特彆新年賀禮。”
晴樹啃到了麻薯,當即破涕為笑,期待地看著小姑姑。
眼見著賭局已經分出了最終的勝負,千手扉間這才反應過來他竟然什麼都沒做,就隻是靜靜地看到了現在。
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出問題所在,也許是喝醉了的緣故,他苦思冥想了一陣,最後還是放棄了為難自己。
“扉間!”千手柱間不知道何時湊到了弟弟的身後,他一胳膊就撈住了弟弟的脖子,“既然杏和真紀能相處得這麼好,你看你和泉奈……”
千手扉間:“……”
硬了,拳頭硬了。
醉酒上頭的扉間竟然還能自我暗示這是親大哥不能動手,理性思維恐怖如斯,但柱間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危險的邊緣試探,他出神地看著妹妹與長子,喃喃道:“扉間,你還記得杏上一次這樣捉弄人是什麼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