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片瓜(2 / 2)

馮如馨現在就出發並不是為了現在就去抓人,大早上的抓不了,都在睡覺。按照官府的正常流程,估計還得先開兩個會,強調一下“聖上口諭”,做好動員,到晚上才正式行動。

具體怎麼操作也不歸蘇寶珠負責,她和其他姑娘一起在馮家等消息就好。

消磨時間的方法大家都熟,馮家也應對得當,繡房、畫廊、琴房、校場……一一備齊。

蘇寶珠是在花園亭子裡翻《大燕律》,翻著翻著一個坐她旁邊也在看書的姑娘忽然小聲問:“說來,珠姐姐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沒抓到孫彬成,那該如何是好?”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蘇寶珠笑道,“除非他之後再也不去,不然就算是尋常衙班巡邏,都說不定能逮到他——他和家裡人其實還做了彆的錯事,隻是沒抓住他,所以翻出他其他錯事比較動因不純,所以現在列入不得已的備選。”

姑娘聽著也笑了:“事已至此,又是婚姻大事,哪裡還要糾結是不是動因不純?不用糾結這個。”

因為是蘇寶珠的未婚夫的瓜,因此大家都不太敢問具體細節。等到馮如馨的侍女江流和溪奔第五次換回來,傳達“已經出發”的時候,大家都停下手中消遣日子的東西,往主廳裡坐著。馮太太露了個麵就離開,給她們沒有長輩的自在空間。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緊張。”

“是啊,雖然確實開始出發了,但總擔心會雷點大雨聲小。”

“不過確實不用擔心大理寺和刑部那邊有問題,本來就有規定他們還有禦史不能去那種花柳地。”

“我反而忽然感覺很多地方都需要擔心,那些兵抓人的時候會不會隻抓一半?希望有馮姐姐盯著,真的能抓住。”

“雖然……我哥哥不聽我娘勸,最近甚至每天都不回府……算了,希望他沒去吧。”

這些姑娘的思想還比較樸素,七繞八繞後還是最樸素的思維。當然,她們其實或許會深挖,但就和前頭提她哥哥的一樣,有些話無法在燕朝的社會氛圍中坦然講出口。

不過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發生在河水急匆匆入府通報後——

“抓了!”河水跑進清苑,氣喘籲籲地開口,她的嘴角揚著笑意,中氣十足地宣告,“孫彬成被抓了!”

姑娘們這時候哪裡管河水是婢女,搬椅子的搬椅子,倒水的倒水,遞毛巾的遞毛巾。等河水緩過神,都圍著她,語氣急切,眸如星火。

“說說細節!”

“怎麼定罪?”

“有沒有可能被放出去?”

“孫彬成怎麼樣,還在大吼是抓他的人妒忌北裡女子能和他成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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