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片瓜(2 / 2)

李家離蘇家不遠,蘇寶珠就喝著從宴會上順來的花茶,回想一下宴會上姐妹們說的話,醒過神時見黎文彬,卻見他在拿著石砵……研磨?

他原本身上就帶著香,這一研磨,香氣愈濃,近乎一些閨閣女子內的香氣了。

黎文彬發覺她的目光投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研磨藥粉。”

什麼藥?這就不好問了,蘇寶珠隻能笑著客套道:“這藥還挺香。”

黎文彬但笑不搭,隻專心致誌地磨藥粉,蘇寶珠便也放鬆下來,認真回憶宴會上發生的事。

說來今天遠遠見著蘇寶燦一次,她看樣子不是很開心,卻還是被留在李府上了,稍後周雯鵲親自去接她。也不知道具體是何緣故。

想不出個所以然,車馬又已到達蘇府內。蘇寶珠和黎文彬告彆,進了二門內。

迎蘇寶珠的冬藏一近她身旁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冬藏連忙道歉,又問道:“小姐身上緣何有如此濃厚的花粉味?”

蘇寶珠遲疑了一下:“……藥粉?”

冬藏通一點藥理,但也隻是一點,因此禁不住遲疑了:“……這聞著更像是做胭脂的?我其實也不能確定來著。”

蘇寶珠年齡還小,除了年節入宮見聖,尋常要不要擦脂抹粉全憑興趣,蘇寶珠就沒怎麼抹過。按她的說法,每天都花幾刻鐘在這事上,浪費時間,拿去做什麼不好?同樣的,她也不耐煩侍女搞這些,嫌棄黏膩。

現在被一身藥粉味包裹,就,懵逼。

係統:【在古代看見直女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蘇寶珠:【看見我是一種怎麼樣的體驗?這不重要,現在重點不是黎文彬可能自己抹胭脂嗎?】

係統:【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吃胭脂?】

蘇寶珠:【……吃胭脂是親吻女子麵龐的委婉說法吧?】

係統:【……】

這問題無解了,蘇寶珠也不好去問黎文彬。萬一是人家的一點小愛好呢?關係也沒熟到能問出口的程度。

蘇寶珠就把事拋到腦後,麵對周雯鵲詢問的“你感覺怎麼樣”,給出一個萬能的句式“還行吧,就那樣”。

——一般般,湊合吧。

然而第二天,蘇寶珠就被迫更新了她對黎文彬的評價。

冬藏神情微妙地遞來一盒妝點尋常的胭脂盒,熟悉的香味吸引了蘇寶珠的注意力。

蘇寶珠好奇探出頭:“黎表哥送來的?”

冬藏沉默了一下,道:“這是音璿送來的。”

蘇寶珠不解:“音璿是誰?”這名字就挺奇怪的,文縐縐,不是蘇府裡的侍女會有的名字。

可更奇怪的是冬藏的回答,帶著些難以言明的委婉:“是黎公子侍奉書房的侍女。送了胭脂來,說……是為了處好關係,日後相見和睦。”

蘇寶珠懂了,搖搖頭:“這丫鬟好好的送這個做什麼?”

係統:【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隻是說可能……黎文彬做的就是她的胭脂呢?自產自銷自用,完美的小農經濟!】

蘇寶珠:【你的俏皮話多說一點?】

係統:【第一個孫文斌家裡拘著不讓親近丫鬟,於是變態了出去打野食打遍京城。第二個黎文彬家裡不拘著了——就真的有親近的丫鬟了。啊,這紮心的現實!】

蘇寶珠:【……紮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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