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番外:好運蓮蓮(1 / 2)

絕對臣服 今嫿 13450 字 8個月前

極為奢華的公寓一年未住仍然保持著整潔乾淨,燈亮起,蘇荷整個人都丟了魂似的,站在光滑的地板上,漂亮的雙眼淌著眼淚,一直盯著季如琢看個不停。

怕是夢,一眨眼的功夫就會消失不見。

“你是怎麼——”蘇荷想問是怎麼治好病的,又不忍去提,唇被咬得發紅。

季如琢像是早已經猜到她心中疑惑,不急解答,病好轉後,連長指的溫度都是熱的,扣住她的雪白手腕,輕易拉過來,不似病時那般薄弱,抱起後,邁步朝客廳中央的那張絲絨沙發走去。

蘇荷沒來得及再次開口,唇一熱,被壓住了。

很淡卻好聞的氣息掠過鼻端,又沿著緩緩往下,滑膩白皙的肌膚哪兒都是他的。

不說話的時候,兩人始終在纏綿地親吻著彼此,季如琢則是不脫她的衣服,隻是用裹著西裝褲的膝蓋悄然地分開她的腿,以一種契合無比的姿勢抱著她,嗓音低啞拂過燙人的耳朵:“是沈家續了我一命。”

蘇荷的專注力被分散,任由他手從淩亂的衣領劃進去,訝異地問:“薑濃的親生父親家族?”

“這事說來也是陰差陽錯——”季如琢低聲跟她說,江城沈家那邊有養著祖上醫術高超的中醫世家,當初沈洐失明多年的雙目就是自個家裡醫生治好的,走的是中醫秘方。

而原本,他是想等蘇荷回到洛城聯姻生子,就徹底不治這條苟延殘喘的命了。

可薑濃接受不了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咯血的模樣。

那段時間,她連新聞台都不去了,衣不解帶地守在床前,清麗的臉蛋瘦得下巴都尖了,比他還像紙片人,白天偷偷的抹淚,夜裡也從夢中哭醒過來。

季如琢盼著早點走,彆再這樣折磨薑濃的心態。

直到沈洐不忍女兒這副憔悴不堪模樣,怕他一走,薑濃這輩子都走不出痛失摯友的陰影,於是在他最後一次被醫院下病危通知書時,直言對薑濃說:“濃濃,你若是信得過爸爸,就把季如琢交給沈家。”

沈洐也明明白白地告訴還有一絲清醒意識的季如琢,沈家養的百年中醫世家,手上有秘方,藥效極烈,去治的話,最快就兩個結果:

要麼生。

要麼直接被痛苦的治死。

窗外涼薄的月光照映著季如琢病容,蒼白到肌膚都跟透明了一般,唯有咯血的薄唇有點顏色,他喉嚨溢著血絲,清潤的聲線也早已經報廢,吐不出一個字來。

隻能虛弱的抬起食指,在雪白的床單寫下:“生。”

他想最後賭一次命,為了滿臉淚痕的薑濃。

為了……遠在洛城的蘇荷。

-

這些事,季如琢隻跟她說前部分,卻輕描淡寫地帶過沈家治病那一年。

蘇荷眼中儘是心疼,指尖顫抖著,沿著他的襯衫衣領慢慢往下,停在那心臟的位置,去感受著跳動聲,她聲音有著很重鼻音問:“那能活幾年?”

季如琢覆在她脖側間,黑色眼眸盛著淡笑,哪怕是生死攸關的事,也能笑著將病情說清楚:“一輩子藥不離身,醫生說注定短命。”

蘇荷有心理準備的,但是聽了後,心還是猛地縮緊。

季如琢氣息沿著往上移,落到她唇角吻了吻:“活到五六十歲不成問題,隻不過……”

五六十歲也行,那還有近二十年的時間。

蘇荷心底迅速地跟老天爺算一筆賬,比起現在就失去季如琢,這個結果已經讓她很知足,隻是見他還有後話,好不容易沉下的心又重新被吊起來,輕聲追問:“不過什麼?”

下一秒。

蘇荷倒抽口涼氣,被淚水打濕的眼睫垂落,去看他在衣領下那修長而分明的指骨。

季如琢握著,觸感極軟,似乎是輕輕的笑,輪到說正事時又透著許些嚴肅:“我們不能有孩子。”

沈家請了一位百歲的年邁老中醫出山給他治,早就揚言隻要能把命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哪怕缺胳膊少腿都行。所以給季如琢用的藥都是名貴且極烈性的,又必須長年服用,不宜要小孩。

這副身子骨是能活,也如同古董級彆的易碎品一般,得花心思去修複。

透明的落地窗一整夜都落著雪,襯得室內安靜無聲。

蘇荷抬手去撫摸他清瘦的臉龐,含著淚笑:“薑濃應該跟你說過吧,我過繼了一個蘇家的女孩兒到名下,她叫小四月,認你是爸爸的。”

季如琢是知道,還知道她沒有接受蘇家安排嫁給談晟。

否則倘若蘇荷現在婚姻幸福的話,他或許一輩子會生活在沈家,讓這副殘軀永不見天日,等她萬一離婚了,重新孤身一人時才會出現。

蘇荷沒有婚姻的牽絆,給了兩人重新開始的機會。

“隻能活到五六十歲也挺好的,到時候小四月也長大了。”蘇荷伸手緊緊去抱他腰身,聲音許些哽咽,往下說:“蘇家的家業她有能力繼承的那天,我就跟你一起走。”

季如琢靜了半響,低頭去貼住她微涼的額間,溫度異常熱,如同他此刻的情感

“此刻不說愛你。”

清潤的聲線帶著啞意,愛你這個字,是比任何時候說得都堅定。

怕蘇荷掉眼淚,話頓幾秒,薄唇勾起的弧度有意調笑道:“倒顯得我無趣愚味了。”

她忍著晶瑩的淚,指尖反複地撫摸他的麵容輪廓,再確定是鮮活真實的,也跟著笑:“那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已是深夜,季如琢的話潤過喉,清晰地吐露出來:

“我愛你,蘇荷,永永遠遠愛你——”

……

季如琢的出現,讓蘇荷工作行程計劃全盤被打亂。

她和他待在了公寓整整天不出,除了叫外賣,買一些新鮮食材自己做飯吃外,多數時候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季如琢不知節製的時候,讓蘇荷有種回到兩人當初心照不宣地秘密私情了年的感覺。

而如今。

他的一顆心不再奉獻給了藏月那滿室冰冷冷的古玩裡,無論是身體還是跳動的心臟,都永遠都屬於她一個人了。

夜間事後的時候。

蘇荷站在明亮的浴室裡衝洗,玻璃門未關,水打在光滑肩頭,她稍微一轉身,就能看到季如琢幾分慵懶地半靠在門前,胸膛的線條冷白清晰,還有汗珠未褪,隻穿著條長褲。

她談起要回洛城的行程,有點想試探他的意思。

季如琢說:“我會在洛城另開一家藏月,瀝城這邊的生意就托付給林樾舟。”

蘇荷聽他話裡,是要去洛城定居了。

心底擔憂的事,被一句話就消散,她簡單衝洗下,連浴巾都不裹,光著精致的小腳踩在地板上,就跑過去抱他:“那住蘇家吧,小老頭去山莊養老了,喊著缺下棋的人呢。”

未來的嶽父自然是要討好的,季如琢低頭去親她嫣紅的唇:“你是一家之主,聽你的。”

不過去見蘇成業之前,他提起要先見一下自己那素未謀麵的寶貝女兒。

蘇荷笑他:“都沒見麵,就喊人家寶貝了。”

季如琢倒也不怕她笑話,挑了挑眉:“傅青淮怕是夜裡躺在床上,都在自我懷疑為什麼他生不出女兒,儘生了兩個討債的,你不懂女兒對我們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蘇荷是不懂這些男人奇奇怪怪的勝負欲,因為薑濃在私下,曾經跟她說了一嘴。

傅青淮看季如琢有養女,喝茶都沒滋味了。

薑濃創辦的傾聽是主慈善,其中也救助了不少困難家庭的女嬰,於是便提議,不如學蘇荷也領養一個女孩兒到家裡來。

這事,被傅青淮拒絕了。

他喝著沒滋味的茶,淡聲說:“我要跟你長得一樣的女兒。”

那薑濃就愛莫能助了,讓他繼續喝那沒滋味的茶吧,彆碰酒就行。

季如琢來到洛城蘇家,一路暢通無阻,那些人隻敢隱晦地圍觀這個把蘇荷迷惑得失魂落魄,多年都不願意歸家的禍水男人,閒話是不敢擺在明麵上說的。

隻因人來前,斐澤就在暗中提點過:“你們要看清蘇家如今是誰當家作主,不出意外的話,季先生日後就要住在這裡,與各位一起同在屋簷下了。”

“若是得罪狠了他,蘇總那邊為他不要江山,也不是第一次了。”

有了變相的警告,季如琢麵對的都是笑臉相待,就差八抬大轎請他入門了。

而季如琢更是跟小四月一見如故,好得跟親生似的,比她還親。

小四月不懂大人們的勾心鬥角,她這個年紀,隻知道這個新爸爸長得極好看,跟自己說話特彆溫柔,又做了一手好吃的菜,難怪媽媽那麼喜歡他。

她從粘著蘇荷,變成極粘著季如琢身邊,喜去抱他的脖子,軟軟的說:“媽媽給我看過爸爸很多拍賣會的視頻,你是小四月見過最好看的人。”

這色令智昏的小模樣,倒是像極了蘇荷。

季如琢也愛哄她,將珍藏的古董寶物變著法給她玩。

歲多的年紀,偶爾手拿不穩,要是磕碰掉了一個角,季如琢都不會責怪半句,他還時不時拿手機拍張小四月趴在他膝蓋睡熟的照片,發給遠在瀝城的傅青淮看。

男人間奇奇怪怪的攀比心真的很重。

而傅青淮也不是好惹的,轉手就發了一張薑濃給他下廚的背影照過來。

這局,兩人都不相上下,難分勝負。

……

季如琢是在蘇家待到了第天,才去山莊那邊見得蘇成業。

早晨醒來,薄弱的光線已經透過玻璃窗照映進來,如今蘇家有煙火氣息了些,窗外有喜鵲在叫,蘇荷則是生物鐘緣故,早就醒來梳妝打扮了。

等季如琢緩緩坐起身,側過臉望去,恰好看到蘇荷伸手拿起床尾的一條絲綢質地的窄裙在穿,在光的模糊籠罩下,腰身被勾勒得仿佛巴掌大小,比以前更細。

而裙下的雙腿裸露在外,走動間,膚色晃著層珠潤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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