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
哥譚的所有黑社會頭子都得知了一個讓他們震驚得從情婦床上滾下來的消息,企鵝人的勢力被一個女孩接手了,而他和他的左膀右臂則通通被送進了GCPD(哥譚警局)。
所有人都在瘋狂地打電話,打聽這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還有的人蠢蠢欲動,準備趁這個時機吞下企鵝人的勢力。
哥譚警察局。
燈火通明,穿著製服的警察忙碌得不可開交。
抓捕企鵝人雖然很順利,但是接下來的後續工作卻一點兒也不輕鬆。
“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一句話都不會說。”青著臉的企鵝人橫刀立馬地坐在椅子上,訊問室裡的燈照亮了他布滿陰霾的眼睛,即便隔著單向玻璃,他的視線都讓那些警察心驚不已。
戈登站在窗口,他單手插著口袋,看著外麵忙碌的眾人以及垂頭喪氣的黑幫分子。
他轉過頭來,問道:“你想要什麼?”
戈登是個聰明人,如果他不聰明,就無法在局長這個位置坐了幾十年,因此,當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付出一定代價的準備。
可可眨了眨眼睛,“啊?”
戈登深吸了口氣,他在辦公椅上坐下,“你做了這麼多事,總不能是圖開心吧?告訴我,你的目的,如果可以,我們會協助你。”
早些把人送走,總比留在哥譚的好,哥譚太脆弱了,容不下一個可能或引爆的定時炸/彈。
可可摸著溫熱的杯子,片刻後才清了清嗓子,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目的隻不過是為了寫好一篇論文而已。”
“論文?”布魯斯.韋恩詫異地反問道。
阿爾弗雷德點點頭,一副“我沒說錯你也沒聽錯”的表情,“是的,先生,據可可小姐說,她來哥譚是根據她導師的建議,來寫一篇環境與犯罪傾向的論文。”
布魯斯.韋恩露出了一副見鬼了的表情,即便小醜現在出來說他要改邪歸正,韋恩也不會比現在更驚訝。
“她現在在做什麼?”
“似乎是在做心理谘詢。”阿爾弗雷德說道。
哥譚警局的訊問室被暫時挪為它用,變成了一個臨時的心理谘詢室。
雖然,在可可看來這二者並沒有什麼區彆。
“我能夠在我權限範圍內配合你,但是我得提醒你,企鵝人不會輕易開口的。”吉姆.戈登扶了扶眼鏡,看著鏡子後傲慢不羈的企鵝人。
“他會開口的。”可可意有所指地對戈登眨了下眼睛,笑嘻嘻地朝外頭走去。
“YOU BITCH!”可可剛打開訊問室的門,企鵝人就激動得破口大罵,他的臉氣得通紅,眼睛裡布滿血絲,猙獰得幾乎能嚇哭一個成年人。
若不是有手銬拷著,他一定會衝過來和可可打一架。
“OK,OK,calm down!”可可翹起腿架在桌子上,啪啪啪地將手上的記錄本在桌子上拍了幾聲,壓住企鵝人的聲音。
“戈登呢!我要見他!”企鵝人雖然狂怒,但他可不是沒有腦子,見來訊問的不是吉姆.戈登,他心裡已經暗暗在小心了。
“先生,戈登先生已經回家休息了。”可可笑眯眯地說道。
“我的律師呢!沒有他在,我不會開口!”企鵝人雙手抱著胸,微微眯著小眼睛,殺意在眼睛裡肆虐,他在揣測,這個女人到底是誰?FBI? 中情局?亦或者是……
“如果你說的是韋斯萊.懷特,那我很抱歉的提醒你,他現在很忙,沒時間接你的活。”可可咬著筆蓋,在記錄本上寫著。
“不可能,我要打電話給他!”企鵝人憤怒地吼道。
韋斯萊.懷特是哥譚最好的律師,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企鵝人一直“信任”他,畢竟韋斯萊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上。
“好吧,你打。”可可衝桌子上的電話揚了揚下巴,懶懶散散地癱在椅子上。
企鵝人眯了眯雙眼,他抓起電話話筒,飛快地用那又粗又短的手指在電話上按著,嘟嘟嘟—,一陣聲音後,電話那頭有人接了。
“喂?”
“是我,韋斯萊你在哪裡?我需要你立即到GCPD這裡來!”企鵝人一如以往地命令道。
但這一回。
他的命令不好使了。
“……抱歉,我現在很忙。”電話那頭說完這句話後迅速地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一陣忙音響起。
企鵝人瞪大了眼睛,那雙綠豆小眼睛幾乎都要掉地上了,他憤怒地啪地一聲把話筒摔在了電話上,而後怒視著可可,“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可可往嘴裡丟了一顆薄荷糖,她雙手環抱,漫不經心地說道:“隻不過是把哥譚所有的律師都雇傭了罷了,哦,對了,你在韋斯萊先生家派了那幾個人現在應該已經也到這裡來了,你們想必好久沒見麵了,等會兒見麵的時候恐怕會認不出他們來了。
企鵝人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他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不是以往他所對付的那些中規中矩的警察,而是一個滑不溜秋且充滿未知的對手,他不知道對方從哪裡來,更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
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從成為哥譚黑幫頭子以來,從未有過這種無力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