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壇?”小廝怪的打量了馬鬱一眼,這到四方酒樓的人都知道,晉酒不是論壇,而是論壺賣的,畢竟晉酒的猛烈,尋常人喝一碗便是醉了,不能與以前那般“大人,晉酒猛烈,酒樓之內都是用壺裝的,不如先給大人來一壺?”
馬鬱臉色微紅,看著四周好的目光,急忙改口道:“那先來一壺嘗嘗。”馬鬱在揚州的地位不高,再加袁術和呂布不對付,對於晉陽產的晉酒自然是持打壓的態度,不過這樣也不能打消麾下官武將喝晉酒的心思。
美酒人人都愛,但馬鬱的職位不高,再說晉酒昂貴,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一應花銷全部是由袁術來出,當然想要嘗一下聞名已久的晉酒。
恰巧的是,蒯越也在酒樓內,此次前往並州,蒯越不僅僅是前來為呂布道賀那麼簡單,他是代表著劉表前來拉攏呂布的。
看著場內頤指氣使,十分囂張的馬鬱,蒯越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到晉陽之前,他仔細研究過並州,尤其是在晉陽城內,想要憑借身份欺壓他人,麵臨的隻會是州牧府無情的打壓,使者的身份在晉陽並不好用,當然,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的,若是劉表繼承大統,他算是在城內橫著走也是無妨,正是這樣的認知,讓後來的蒯越碰的頭破血流。
馬鬱也是喝的有些高了,見一旁護衛垂涎欲滴的模樣,直接邀請護衛入座。
護衛對於晉酒也是眼饞不已,平常隻是聽到彆人吹牛的時候講晉酒的味道如何如何,聽到馬鬱的邀請,幾名護衛對視一眼,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下首的位置,大快朵頤起來。
酒意的刺激下,馬鬱顯得格外的豪爽,不停的讓酒樓酒,這五名護衛,平時也是能喝之人,五個人整整喝掉了七壺酒。
算賬的時候,馬鬱驚呆了,這一桌酒菜,竟然要九萬錢。
“晉酒一共是八壺,每壺萬錢,是八萬錢,大人要的菜皆是四方樓內的招牌菜,價值一萬一千錢,零頭一千錢,算作小店優惠,一共是九萬錢。”四方樓的掌櫃見馬鬱的神色,急忙解釋道。
若是在其他地方,或許酒樓還會顧忌對方官員的身份,但這是晉陽,並州的州治,誰人敢搗亂,商人願意在晉陽做生意,亦是看了晉陽對於商人的保護,可以說,隻要是客人無理取鬨,州牧府都會給予商人保護的。
酒壯慫人膽,跟隨馬鬱而來的護衛在袁術麾下也是精兵猛將,麵對四方樓明顯的刁難行為,紛紛拔出腰間的環首刀,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架勢。
蒯越走過來看著馬鬱驚道:“這位不是揚州的使者馬大人嗎,素聞揚州富庶,莫非馬大人連這些酒菜錢都付不起,荊州雖然貧瘠,吃一頓酒菜的錢還是有的,若是馬大人不棄,荊州願意代為付如何?”
馬鬱的臉色當即拉了下來,本想告訴四方樓的掌櫃他的身份,但蒯越站了出來,他隻好強忍住了,荊州與揚州矛盾頗多,這次荊州在兗州大敗虧輸,其有袁術的功勞,這時擺明身份的話,會顯得落了下乘。
“哼,這點錢,本官還是付得起的,隻是今日出門沒有帶那麼多錢罷了。”馬鬱冷哼道。
“如此說來,馬大人手還是沒有這麼多錢了?”蒯越將目光投向掌櫃道:“聽說四方樓從不賒賬,不知可否給揚州使者一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