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硯清謝過恩,出了殿。
殿外,端木硯清打量了眼一臉惶色的裴淩,凝眉,“怎麼回事?”
裴淩能在他身邊乾這麼多年,處事不可謂不謹慎,如今竟慌成這副模樣,大抵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想著,端木硯清的心也不禁提了起來。
裴淩眼神閃爍,強忍住內心的驚悸,顫聲道:“殿下,杭大人剛派人來報,說是有關…有關呃…元小姐的消息要告訴你,十萬火急,希望你儘快到舒肴館去找他。”
長期在政治中心待著,讓端木硯清養成了極強的敏感性,看著裴淩十足怪異的神色,端木硯清沒來由的煩躁,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元小姐?
關她什麼事?
或者說,她出了什麼事?
淡淡掃了裴淩一眼,端木硯清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甩袖離開,裴淩急忙跟上。
舒肴館門口,杭瑜已經恭候多時。
“太子殿下!”杭瑜上前幾步對匆忙趕來的端木硯清抱拳喊道。
端木硯清抬了抬手,冷睨著他,沉聲詢問:“發生了什麼?”
杭瑜臉色蒼白,這事是經孟愫兒手辦的,夫妻本為一體,相當於是經他手所辦,而今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他著實羞愧難當。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想著在宮外等候的寧如風,杭瑜心存僥幸,興許事情還有轉機也說不定。
迎著端木硯清探究的眼神,杭瑜硬著頭皮將來龍去脈大致講了一遍。
說完後,立即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站在一旁,默默做著心理建設,準備隨時承受端木硯清的滔天怒火。
然而幾秒鐘過去了,杭瑜沒有等來任何回應,正當杭瑜想抬起頭一探究竟時,忽聽上首傳來一陣冷笑。
“鎮國公府可真是好樣的…”端木硯清咬牙說完,重重冷哼一聲,拽起杭瑜就往宮門的方向走,臨走還不忘囑咐裴淩:“把元振也一並請去!”
請去哪?
當然是宮外,寧如風待的地兒!
鎮國公府坐落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很多達官貴人的府邸也都選在這,既是最繁華,那就不可避免會有許多酒樓商鋪。
一家高檔酒樓內。
寧如風憑欄眺望,遙遙看著小院子裡的那頂鮮紅花轎。
一邊看,一邊止不住的歎息:“有緣無分,有緣無分!就這樣拱手相讓給端木硯清,本世子著實不甘心呐。”
程宋看著寧如風這副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模樣,忍了又忍,還是忍無可忍,憤憤道:“世子,屬下實在搞不明白,您這樣做,對你,對寧家,究竟有什麼好處?元小姐是您的親表姐,她做太子妃,對元家,對寧家,百利而無一害,假使姑奶奶知道你從中攪和表小姐的婚事,再寫信給王爺知道,王爺會把你打死的!”
寧如風冷哼一聲,轉過身,眼波沉沉盯著一臉憤懣的程宋,也不多廢話,直接問他:“我問你,王妃素日待你如何?”
程宋愣了愣,不明白這種時候寧如風乾嘛提到孟氏,但還是挺直身板,大聲說道:“自是極好!”
程宋的娘親是寧如風的乳母,程宋八歲的時候,程母病逝,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