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關全?府上下生死存亡”的事,嚇了一跳,忙追問究竟是什麼?事。
邢管家卻隻?是搖著頭歎息:“不能?說,不能?說。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總之此?事必須儘快請老爺拿主意,晚一步就回天無力。”
女子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隻?得先進去稟告。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院門再次打開?,這回走出?來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
男子雖看得出?上了些許年紀,可那挺拔的身姿還有俊雅的麵容卻絲毫不受歲月的侵蝕,依然?風度迷人。
隻?是氣質雖儒雅,眼下卻一片烏青,臉上顯著稍許饜足之色,眼神含著淡淡的陰鷙與疲倦。
邢管家一見洛之槿出?來,忙上前拱手說道:“老爺,老奴有要事稟告!”
洛之槿睨了他?一眼,淡淡問了一句“何?事”。
邢管家哀聲一歎,忙不迭回稟:“今早天不亮,衙門裡的蔡畊蔡捕頭,就奉謝知府的命令來報。”
“說十天前,寧世子回京前夕,夫人給他?送來信件,信中要求他?務必把寧世子留在頤州。謝大人見夫人寫給他?的信上有您的刻印,以為是您不方便出?麵,所以才讓夫人寫信,沒有作疑,便按夫人的要求辦。”
“可昨兒晚上,謝大人與錢莊的李管事在一起喝酒,意外從他?嘴裡得知,老爺您這些天一直將自己關在蘭苑閉門不出?,對外界的事一概不知,他?這才發覺不對,於是連夜派人來府裡稟告。”
洛之槿聽?到這,臉色已經不是一般的難看,陰沉著一張臉,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邢管家,幾乎是咬牙切齒般一字字問:“你可聽?仔細了,的確隻?有十天?的確是夫人寫的信?”
邢管家被這陰冷的目光看的脊背陣陣發涼,咽了咽口水,顫著聲肯定說道:“老奴確信沒有聽?錯,的確隻?有十天,的確是夫人寫的信。老爺若不相信,蔡捕頭如今還在前廳等候,老爺儘可前去再問究竟。”
洛之槿冷哼一聲,“不必。給蔡捕頭一點賞銀,將他?送走。”
邢管家忙點頭稱“是”,正要往前廳走,忽想起什麼?,小心?翼翼詢問:“那夫人那邊……”
洛之槿深吸一口氣,竭力壓製內心?翻騰的怒氣,淡淡道:“夫人那我自有處理。你送蔡捕頭走的時候,請他?為我帶句話,後天我會在鳴翠樓擺宴,請謝知府和寧世子光臨,我洛某親自代妻向?寧世子謝罪。”
與方才那所雅致幽深院落不同,此?間?院落十分大氣輝煌,不僅麵積是方才院落的幾倍,就連裝修亦富麗堂皇遠超於它。
清晨,空氣清新,風清氣爽,鳥兒在枝頭宛轉歌唱。
梳妝台前,一名粉麵含春、光彩照人的婦人正對鏡梳妝。
婦人心?情正好,眉眼都含著春色,卻並非因著男女之情的緣故,而是單純地打心?底裡得意。
“夫人,您心?裡有什麼?高興事,接連幾天都眉眼俱笑。”給她上妝的雪琴笑道。
顧慧娘哼笑:“我算是想開?了,人生在世幾十年,與其盯著彆人過活,倒不如多顧著自身,既然?我不痛快,那大家都不要痛快,看見他?們不痛快,我反倒痛快!”
雪琴一邊給顧慧娘整理妝容,一邊笑著說道:“雖然?奴婢聽?不懂夫人話裡的機鋒,可奴婢在夫人身邊服侍多年,如今能?瞧見夫人身心?順暢,也是高興的。隻?盼夫人彆隻?這幾天高興才是,以後每天也要像今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