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平時替卑職管理牢獄。昨晚正是?他帶著人在牢房看管顧懷賀,是?以今早一知道顧懷賀畏罪自殺,卑職就派人將昨晚在牢房看守的人控製起來。等去到蔡畊家裡時,他的家裡人卻昨晚他換班從牢裡回來後,就一直躺在房間睡覺,將房門打開,就發現他已經服毒自儘。”
寧如風繃著臉沒話,隻看了旁邊的錦衣衛仵作一眼。那人會意,忙下去驗屍。
謝覃見狀忙道:“已經請仵作驗過,蔡畊是?服砒霜死?的。”
寧如風沒理會他,又?看著另外兩個?跪著的獄卒問:“他們又?是?怎麼回事?”
謝覃忙道:“昨晚正是?他們兩個?站在門口守夜,據他們所,昨晚他們看到有一輛馬車停在牢房不遠處,他們本想過去看個?究竟,誰知這時蔡畊出?來,將他們訓斥下去,馬車裡的是?京城專門派來審判顧懷賀的貴人,然後蔡畊就命他們低下頭,自己親自奉送那馬車上的進去牢房。”
寧如風皺著眉,打量那兩人一會兒,卻還是?將視線轉到正在下麵驗屍的仵作身?上。
“怎麼樣?查出?些?什?麼了嗎?”
那仵作點點頭,來到寧如風身?邊,對他悄聲耳語道:“殿下,此人的確是?喝砒霜死?的,且全身?無打鬥的痕跡。且屬下用銀針檢查時,發現他的咽喉處沒有變黑,腹部變黑,由此可?見,此人一定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自願服毒的。”
“自願……”寧如風看著下麵那具屍體喃喃道,旋即又?對那兩個?獄卒問道:“聽你們有線索,究竟什?麼線索,從實招來!”
其中一個?獄卒陪著笑臉,戰戰兢兢開口:“回稟世子,昨晚頭兒…不蔡畊扶著那馬車上的人經過我們哥兩兒時,屬下明確嗅到一股檀香。”
寧如風追問:“你可?確定是?檀香?沒有認錯?”
那人點點頭,斬釘截鐵道:“屬下絕對沒有聞錯。屬下的娘子就是?專程搞脂粉生意,屬下與娘子成親十餘載,每天一睜眼就能聞到各種各樣的香味兒,鼻子早練靈通了,那就是?檀香,屬下敢以項上人頭擔保。”
又?是?香……
忽然間,寧如風靈光一閃,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副畫麵。
死?盯著那人,微眯著眼睛追問:“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是?檀香?”
那人雖然無比確定,可?卻被寧如風如刀割般的眼神看得?汗毛聳立,咽了咽口水,顫聲道:“沒…沒錯…就…就是?檀香。”
寧如風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看來他猜的沒錯,這頤州城果真臥虎藏龍,還真有他不曉得?的勢力在暗處活動。
之後再審問,也審問不出?什?麼了,這已經是?能從昨晚在牢房值守的人嘴裡得?到的唯一線索。
退堂時,謝覃陪著笑臉湊到寧如風跟前,“殿下,您可?得?為卑職做主,昨晚卑職徹夜與您待在一起,卑職已經徹底棄暗投明,所以這事……”
謝覃嘿嘿笑著,沒繼續下去。
寧如風看了他一眼,嗤笑道:“謝大人,把心?放到肚子裡,本世子相信你沒有摻和進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顧懷賀的的確確是?在手上出?的事,治你個?看管不嚴還是?可?以的,你還是?騰出?時間寫?折子向太子殿下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