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人家,倘若有心隱瞞,捂個一年半載不是問?題,偏偏連一個月的?時間都?瞞不住,還是在咱們出發的?前夕爆出來?。”
寧如?風沒有說話,隻定定看著下麵,那一個個快縮成?小黑點的?人群,皺著眉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是洛之槿專門做給咱們看的??”
程宋沉吟著說道:“咱們還沒調查清楚究竟是不是洛夫人的?主意,還是洛之槿狗急跳牆,將責任全部推到洛夫人身上。如?果真是洛夫人的?主意,那就說明洛之槿的?確沒有二心,屬實是樁誤會。可若是洛之槿是把?責任推到洛夫人身上,那……”程宋一時頓住,表情頗為?艱澀。
“那如?何?”寧如?風聽他不說話,瞥他一眼,問?道。
程宋頓了?頓,說道:“回殿下,奴才總覺得這事的?確是洛夫人的?主意。畢竟咱們也看到了?,南宮家在頤州城的?勢力不容小覷,有這樣一個強勢的?娘家在,洛之槿倘若真一不做二不休將事情推到洛夫人一人身上,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咱們也許不明白,南宮家在頤州城勢力盤根錯節,他會打聽不到什麼蛛絲馬跡麼?到時他們家豈會善罷甘休?要知?道,南宮老太爺可還在世,自己的?親女兒被女婿害成?這樣,於情於理也不會坐視不管。”
“所以你是認為?,”寧如?風接過他的?話頭,說道:“那件事的?確是洛夫人做的?,洛夫人有錯在先,洛之槿為?保全洛家才痛下狠手。而正是因為?是洛夫人自己犯下的?錯,南宮家理虧在先,才選擇坐視不管?”
程宋點點頭,說道:“想來?想去,好像也就隻有這一個可能了?。”
寧如?風歎了?口氣?,說道:“這洛之槿,真是夠狠夠絕,這樣的?人經商屬實可惜了?,倘若入朝為?官,少說也是個人物?。可見他們洛家不虧是前朝皇室血脈,家學淵源在此,狠絕果斷實非一般人所能比。”
程宋猶豫著問?道:“那……事情既已如?此,咱們要不要再向太子殿下說明緣由?”
寧如?風沉吟一會兒,道:“就算悉數告訴給太子殿下,這件事也很難收場。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容不得你說結束不結束。君無戲言,咱們之前給太子殿下的?那封信,已經足夠讓太子殿下對頤州城做出一個新?的?判斷,頤州城……洛家……定是要變天?的?。”
“可,可這是一場烏龍呀。”程宋腦袋簡單,心腸也不算壞,忍不住為?洛家著急起來?:“既然是烏龍,倘若還去整治洛家和謝知?府,豈非對他們太不公平?”
“公平?”寧如?風嗤笑一聲,道:“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公平可言?雖說是一場烏龍,可他們洛家也談不上絕對的?無辜。彆?的?不說,就是一項治家不嚴的?罪過他就難逃。”
程宋還是忍不住辯駁:“可就算是治家不嚴,這個懲罰未免太過。”
“所以我們能幫且幫吧。也是他們洛家娶妻不賢,命中還有此一劫。”寧如?風悠悠一歎,道:“到時太子殿下整治洛家與謝知?府的?時候,咱們從旁勸一勸太子殿下,請他手下留情,咱們再去幫扶一番,也就罷了?。”
就在寧如?風啟程回京不久,一封來?自京城的?信被快馬加鞭送到頤州城。
暮色降臨,燭光搖曳。連雋就著案上擺放的?燈光看著信件。
看到最後,他把?信放下。卻並沒有做其它動作,而是揮筆毫末,重?新?寫下一封信。
小莫最近一直鬱鬱不樂,他想再去見洛芊姈一麵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