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後,眼睛驀地瞪大,旋即皺著眉頭又重複看?了一遍,確定沒看?錯後,放下奏折,沉著臉對裴淩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發來的?”
裴淩道:“這封奏折,被顏將軍貼了急件,從西北到京城,最快大概需要一個月,所以這大概是一個月前?發生的事。”
“一個月前?……”宇文硯喃喃,臉色十分凝重,同時?又十分不解,“好端端的,秦家小子怎麼跑到西北邊境去了?”
裴淩瞄了一眼被宇文硯放在桌上的奏折,道:“屬下倒是聽家裡人過幾次,是秦世子兩年前?就被鎮國?公夫人送去南郡的舅舅家,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在京城露過麵,或許……這事另有隱情也不定。”
裴家在京城是不遜色於秦家的大族,家中雖沒有爵位繼承,可也是清流名貴之家,子孫都?是走仕途,現如今的裴老太爺可是孟相?爺當年的恩師呢,除卻裴淩,裴家其餘子孫也有不少出息的,分布在朝堂大大小小的崗位。
同在一個圈子,自然有所耳聞,尤其這個圈子就這麼大,裡麵的人就那?麼少,誰家有個風吹草動就能發現。
早先?思嫋還沒有被秦暉認下,寧氏在京城的貴婦圈可謂是如魚得水,風頭無兩,那?時?的她被問起小兒子的下落,尚且能不動聲色應付下來,後來出了思嫋這檔子事,她便沒臉出來見人,加上秦陌寒走得確實已經很久了,再解釋也很難再圓回?來,索性就著閉門不出的機會,不再對秦陌寒的事回?應。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眾所周知的道理,這幫名門貴婦,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日子過得悠閒又無聊,最會八卦傳言,於是這秦家小子去舅舅家兩年未曾回?過京城一事自然也就越傳越開?。
尤其秦陌寒逐漸到了婚配的年紀,家裡又雞犬升天,有了兩個“娥皇女?英”式的好姐姐,身價更?是水漲船高?,有不少人打他鎮國?公世子妃位置的主意,對他的注意自然越來越多,於是秦陌寒兩年多沒有北上回?家的消息也越傳越廣。
甚至有些心急而且與秦家,尤其是與秦暉本人頗有交集的人還屢次旁敲側擊向他詢問秦陌寒本人的下落。
秦暉當然是不知道,畢竟秦陌寒去南郡是寧氏一手的主意。
一開?始,秦暉還不怎麼在意,他對寧氏很了解,相?信她不會還自己的親生兒子,聽寧氏把秦陌寒送去舅舅家有利於加強兩家的聯係,以後也能用到更?多寧家的人脈與資源,也就沒有再懷疑。
可耐不住來問的人越來越多,秦暉本就是個細心且容易起疑心的人,被問的次數多了,聽多了寧氏的解釋,他也逐漸起了疑心,於是才?有了多次催促寧氏把秦陌寒喊回?來的事。
但這都?是家事,外麵的人還是一概不知秦暉已經著手要把秦陌寒找回?來一事,隻當秦家兩夫婦心大,兒子去舅舅家兩年多,也不曾問聞過。
這件事如今在圈子裡是屬於眾所周知的事,所以裴淩有所耳聞並不奇怪。
“隱情?那?麼到底是什麼隱情呢……”宇文硯思索著,緩緩道:“顏之惟發現秦陌寒時?,隨行保護他的人武藝十分高?強,瞧武功身法,並不像中原的功夫,倒像是域外之法,尤其還發現隨行的有一名女?子,被發現後,這秦家小子竭力要求這些護衛護送那?名女?子走,這……”
宇文硯緊鎖眉頭,表情陰沉的能滴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