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頭,匕首插在了他的胸口。
感受到了從胸口傳來的寒意,白然掙紮著想要醒過來,卻眼睜睜看著嫁衣新娘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前——
白然猛然驚醒,大口喘著氣。
那個厲鬼被困在白家老宅裡,絕不可能出來!
因為他想著讓那個厲鬼殺掉池深,所以回想起了曾經的恐怖,從而做噩夢了?
他怎麼變得跟盧向陽一樣廢物了,還會做噩夢?
白然心跳未平,卻撫著胸口無聲大笑起來,連他都這麼怕那個厲鬼,毫無還手之力的池深,恐怕不到明天,就會死無全屍了吧!
可是手為什麼是濕的?
白然抬手打開了臥室燈,突然就愣住了。
他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一條兩寸長的口子,睡衣上浸滿了血跡,而他的床邊,滴落著點點紅蠟。
從床上爬起來,白然猛然拉開臥室門,貼在上麵的驅鬼符,全都已經燃成了灰燼。
安靜了一秒,白然立刻披著外套拿著手機,往屋外狂奔——那個老鬼出來了!他不能死!
——
在白然奪命狂奔的時候,池深洗漱完畢,安然躺在了床上。
太久沒有喝奶茶了,忘記了自己喝奶茶就睡不著的體質,池深反思著,下次一定不在中午十二點之後喝奶茶。
遊戲他已經通關了,一款恐怖遊戲裡,卻有著救贖的內核,池深覺得製作者確實有想法,有趣,也有一定深度,他已經開始好奇樂道文化是一個什麼樣的公司了。
隔天,叫醒池深的不是鬨鐘,而是冷空氣。
季星沉指使著紅衣女鬼把池深的被子給掀了,池深一臉低氣壓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兩隻鬼。
季星沉一臉不關我事,紅衣女鬼則是快樂的把被子拋著玩。
“是你吧。”池深看著季星沉,彆以為他睡著了,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季星沉移開視線,用十分公式化的口吻說道:“麵試在十點,過去要一個小時,為了給麵試官留個好印象,最好提前到場,現在八點,該起床了。”
池深麵無表情道:“哦。”
在死亡遊戲裡呆久了,他早就沒有了賴床的習慣,不過在進死亡遊戲之前,他也沒有這個習慣就是了。
從床上爬起來,池深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像模像樣的走出了老宅大門。
坐公交的時候,池深拿出手機來,點開了昨天的靈異論壇。
論壇上很多人回了他。
有人說警察可不管鬨鬼,並對他進行了一番嘲諷,又有人說層主最好報警,腳步聲可能是小偷進來了。
而在帖子的後麵,又有了一條“心平氣和不生氣”的回複:
【謝謝深不可識!我昨晚實在受不了了,報警了,警察真的來處理了!他們說是房屋熱脹冷縮什麼亂七八糟的正常現象,我也沒記清楚,不過他們走了腳步聲真的就消失了!我可以睡個好覺了!我請了假明天要在家裡睡一天,我太幸福了!】
層主這樣一回,那些說警察不管鬨鬼的人全都消失了,又有一些人對那些人進行了嘲諷。
“深不可識”是池深注冊的ID名,他沒有看裡麵的掐架,也懶得再回複,又看了看其他的樓層,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公交搖搖晃晃,池深打了個哈切,又刷新了一下帖子。
這次他刷新出來一個新的回複:
【我是14樓的員工,前天離職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覺得和我前老板關係很大,他要做的那個遊戲,取材自真實事件,他們都說那些死了的人找上了我們。
心平氣和說的這些我經曆過,而且我半夜加班經常會看到幻影,去上廁所看到鏡子裡的人也不是我。
心理醫生說是我壓力太大產生了幻覺,建議我換個工作環境,我辭職了,現在過得很好,每天吃好喝好睡好,那些幻影再沒有出現,晚上也敢看鏡子了,我從未覺得人生如此美好過,我決定去實現我年輕時的夢想,去環遊世界!
現在那個遊戲公司還在招人,他們一直很缺人,奉勸大家一句:千萬不要去應聘!千萬不要去應聘!!千萬不要去應聘!!!】
作者有話要說:池深:那不就是真的需要我這個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