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鬼:我忍不了啦!
蒼白的皮膚上青筋暴起,紅色指甲暴漲——
池深拍了拍紅衣女鬼的頭,紅衣女鬼又不甘心的將自己的指甲收了回去。
但這一點時間,那個原本想和白婉聊聊的鬼魂新娘大兄弟已經注意到了,他奇怪道:“這指甲還能變長?”
“哦,這是機關。”池深和他們展示,“拍拍頭,就可以伸長指甲,再拍拍頭,就可以縮回去。”
池深拍了拍紅衣女鬼的頭,紅衣女鬼隻得把指甲伸出來,池深又拍了拍紅衣女鬼的頭,紅衣女鬼又把指甲縮了回去。
“有意思,”穿婚紗的大兄弟說道,“我能試試嗎?”
池深點點頭:“可以。”
大兄弟伸出自己戴著白手套的手拍了拍紅衣女鬼的頭,結果毫無反應,他疑惑道:“不行嗎?”
池深露出和煦的微笑:“可能卡住了,等等。”
紅衣女鬼:……
紅衣女鬼隻好伸出了自己的指甲,大兄弟又拍了拍,紅衣女鬼隻得把自己的指甲收了回去。
似乎覺得這個機關十分又意思,那大兄弟玩了好一會兒,隨後意猶未儘道:“還有其他機關嗎?”
“有的。”池深將紅衣女鬼的臉露出來,“這樣按一下她的臉,會吐舌頭。”
紅衣女鬼翻著白眼,吐出自己長長的舌頭來。
大兄弟在旁邊看著,露出驚歎的表情:“這個好玩!哪裡買的!鏈接發我,我也要買一個!”
池深沒想到美術組的兄弟思維如此的與眾不同,他隻得說道:“我買了個頭和手,機關是我自己做的。”
大兄弟隻得放棄。
聊了一會兒,池深借口說要和妹妹一起逛,和他們分道揚鑣,此時白婉說道:“他們都是好人。”
“普通人都是好人。”池深笑了起來,“哪來那麼多壞人。”
白婉微微低著頭,似乎若有所思,不過她沒有繼續再說什麼。
隨後他們又去參加了一些商家的萬聖節活動,池深得到了一頂帶著犄角的魔王帽,他戴在頭上繼續和白婉一起逛,偶爾看到了一兩個鬼魂,就打電話告訴許家遠,聽著許家遠在那邊大吼著:“怎麼又有啊!”
快到十點時,廣場上的節日氣氛到達高潮,大樓上燈光亮起,是萬聖夜的燈光秀,商家也順應著時代潮流,和大家一起狂歡。
大家都抬頭看向了大樓,池深把紅衣女鬼翻了過來,讓她正麵朝上,可以和他們一起欣賞,白婉也抬著頭,看向大樓上絢麗的燈光,輕聲說:“真好看。”
池深扶了一下自己頭上的魔王帽子,轉頭看向身邊人:“人間的氣息。”
季星沉站在他身邊,並沒有說話。
十一點左右,池深就和一行鬼回家了,明天還要上班,鬼魂們也要休息,在人多的地方待久了,他們也會不舒服。
回到家,池深先點了香燭,為他們驅散了和過多人接觸後留下來的陽氣,隨後又將白婉帶回來的奶茶貼上了白婉的名字。
那杯奶茶杯白婉拿得久了,已經從熱奶茶變成了一杯冰,在這個港城尚未落雪的季節也凍得硬硬的,池深先拿去廚房化了冰,才以供品的形式給了白婉。
奶茶上寫了白婉的名字,就隻有白婉一個人能享受到。
池深能明顯感覺到,今晚之後,白婉身上的怨氣又淡了不少,她現在越來越像是一個普通少女了。
在港城市中心充滿著萬聖節氛圍的時候,港城郊區卻十分冷清,就算有愛過節的年輕人,也是去市中心狂歡,而不是在郊區。
港城北區,一塊新開始動工的工地上,活動板房已經搭建得差不多,但工人還未住進來,隻有一個保安亭還亮著燈。
在這寂靜的工地上,保安也沒有打算睡覺,他正拿著手機在看修真。
中的恩怨情仇吸引了他,他覺得自己仿佛禦劍淩空的主角,蒼生宵小的生命都掌握在他手裡,他一念生一念死——
他聽到板房那邊似乎有什麼動靜,很輕微,可能是耗子吧,他想,也可能是黃鼠狼,這破地方,黃大仙也不少。
還是好看,一人一劍,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那動靜越來越大了,黃大仙可發不出這麼大的聲音來,他有些煩躁,偷鋼材現在來偷,東西都還沒運過來,這些人懂不懂事,打擾他看!
他放下那個念動生死的世界,拿起手電筒怒氣衝衝往那邊走去,他要讓這些人看看,什麼叫做一掌動乾坤!他圍繞著活動板房走了一圈,卻什麼都沒發現,連耗子都沒看到一隻。
是跑了嗎?
難道這些人還有禦劍術能飛不成?
他拿著手電筒轉過身,那手電筒照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那東西他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
他疑惑往前走去,隻覺得一股腥味飄在空氣裡,讓他忍不住捂了下鼻子。
走近了一點,他將手電筒移過去,突然就跌坐在地上。
——他看清了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