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依舊閉著眼睛,捂著自己的嘴巴,仿佛睡著一般,不發一言。
池深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平靜道:“看來你和港城連環殺人案真的沒有關係,是我找錯人了,那麼,下個月的凶宅探險,就可以正常進行。”
聽到這句話,白然猛然睜開眼睛:“你——”
才說了一個字,他立刻又閉了嘴,隻是恨恨瞪著池深,似乎想把他瞪出一個洞來。
“最後一個問題。”池深看了眼時間,說道,“你知道你的量刑嗎?”
白然還是瞪著池深,一言不發。
“聽說你們這種人,量刑會比較重。”池深平靜說著,“希望你能活下來。”
白然看起來又想罵人,雙眼都憋成了紅色,額頭青筋暴起,不過他還是死死按住了自己嘴巴,他忍住了。
“我的探視結束了。”池深向許家遠禮貌說道。
“對……啊?”許家遠愣愣看著池深,“這就結束了?不問了?”
池深說道:“我是來探監,不是來幫忙查案。”
“哦……對哦。”許家遠掐了一下自己臉,他才反應過來,池深是來探監的,和案件半毛錢關係沒有,他怎麼下意識覺得池深是在是審問犯人?
他竟然把自己的職責放到了池深身上,這不應該,他才是警察,不應該讓池深這樣的普通人承擔審訊的工作。
“那不好意思啊,不過你的詢問挺精彩的,你有沒有考慮一下,考個公什麼的?”許家遠試探著問道,既然審訊的工作不能交給池深這樣的普通人,那麼把池深變成他們的人不就行了嘛,這就完全沒有問題了,許家遠覺得自己這樣的思路很對,這是在為特安局發掘人才,何況池深以前也說過想考公,隻是當時沒錢,之前從白家拿了錢,那現在就有錢了,那不就可以準備考公了?
“我政審過不了。”池深平靜道。
許家遠愣住了,他這才想到這件事,磕磕巴巴道:“那真是……太遺憾了,不好意思,我不應該提這個。”
考特安局的公務員,政審那可不是一般的嚴啊。
他們這邊說著話,白然也在警察的帶領下,準備重新收押。
這時候,白然突然抬頭起來,用惡毒的眼神盯著池深,陰慘慘的說道:“池深,你總有一天會不得好死。”
警察立刻將他按住,喝道:“老實點!”
白然卻大笑起來:“你會不得好死!”
許家遠看了一眼池深,正想安慰兩句,卻突然看到池深的表情微微變了,他原本沉靜的眉眼突然活過來一般,微微彎起,露出一個堪稱明豔的笑來。
許家遠下意識看了一眼房間裡的符紙還有各種各樣的保險裝置。
還是一樣,那些東西都靜靜放著,或者在牆上靜靜呆著,並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開門的風,都沒有吹起符紙。
“再見,”池深嘴角微彎,笑容燦爛,“我的弟弟。”
門在池深麵前關上。
許家遠覺得今天的信息量有點大,他需要消化一下,消化了半天,想回頭問問池深是怎樣想的,突然就看到池深人沒了,他茫然眨了眨眼睛,很快又被袁義平喊走了,去問池深的探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咋還能又搞出一個案子來呢?
池深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他笑著說道:“我好像醒得太早了?”
季星沉在旁邊推了一下眼鏡,他道:“正是時候。”
池深笑容變得更加好看。
他並沒有去問季星沉想要做什麼,回到家就準備著自己的事情。
周末,他買的化妝品也到了,池深就將勝玉蘭的臉打印了出來,讓白婉學習化妝,就是白婉的藝術水平好像不太行,化了幾次都不太理想。
池深隻讓她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