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他們落地機場的時間比較晚,快十一點了,不過池深也沒有急著走,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背著自己的背包慢悠悠往外走。
“地鐵還有十分鐘收班,”鬼臉貼在背包上,提醒著,“我們得走快一點。”
白婉也倒退飄著看了看機場隨處可見的指示牌,她最近學習了怎麼看指示牌,在前麵給池深指路:“這邊左轉,前麵可以下地鐵!”
池深看著手機:“有人來接我們。”
“這大半夜的誰有空……”
鬼臉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池深把手機舉高了一點,往肩膀的方向靠了靠,那赫然是一個打車界麵,然後紅衣女鬼好奇的伸出手,在那個“立即呼叫”的按鈕上點了一下。
下一秒,界麵跳轉,便是:“港A18774已接單,請在約定位置等候上車。”
鬼臉:“……”
“怎麼了?”池深也沒聽鬼臉說了什麼,不過鬼臉說到一半沒聲兒了,所以他還是禮貌的問了一句。
鬼臉默默把自己的大小縮小了一點,假裝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小聲說道:“沒事、沒事,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網約車上車點走這邊!”白婉已經給池深找好路了,立刻指向了一個方向。
池深點點頭:“好,謝了。”
隨後抬腳往那個方向走去。
下一班飛機還未降落,上一班飛機的旅客已經走得差不多,此刻機場的出口已經是空空蕩蕩,隻有一個工作人員推著行李車路過。
工作人員奇怪的看了這個漂亮男生一眼,他總覺得這個男生會冷,但不知道為何,他從那個男生旁邊路過,自己先打了個哆嗦。
“穿太少了嗎?”工作人員嘀咕了一句,搓了搓手,再次看了那個漂亮男人一眼。
那個漂亮男人好像和誰在說著話,但他麵前明明什麼都沒有。
一股涼意從腳底下升起來,工作人員趕緊推著行李車跑了,一邊跑一邊還念叨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池深在網約車的上車點等了一會兒,不過幾分鐘,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穿過黑夜而來,停在了他的旁邊,裡麵一個長相憨厚但是臉色慘白的司機按下車窗,隨著車窗玻璃的降落,可以看到司機師傅的脖頸處有著密密麻麻的紅線縫製的針腳,隨後司機探出頭來:“請問尾號——”
他話還沒說完,一看到路邊等車的人,像是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立刻就要升起車窗,手也已經伸到了手刹上,看起來像是要一腳油門跑路。
池深笑容親切說道:“拒載我就投訴哦。”
司機師傅放到手刹上的手停住了,他臉色僵硬的轉過身來,儘管沒有呼吸了,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請問……請問尾號多少?”
池深報了尾號,在司機麻木又絕望的目光中,拉開車門上車。
在後座坐定,白婉和紅衣女鬼立刻從包裡跑了出啦,一邊一個坐在池深兩邊,往窗外望去。
剛踩下油門下意識看了一眼後視鏡的司機師傅:“上車的不是一個人嗎?怎麼突然變成了三個?”
車輛筆直行駛了三秒,司機師傅才後知後覺發出一聲大叫:“有——鬼——啊!!!”
伴隨著他的一聲大叫,車突然就畫了個S型,還好這段路空曠無人,不然鐵定造成了交通事故。
“我說你,也應該習慣了吧。”一個聲音從司機師傅的方向盤處傳來,是鬼臉眼疾臉快,一把貼上了方向盤,這才防止了這車衝向高架橋護欄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