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安吉正持續激情輸出:【食人花,神!這種頑強反抗,勇於拚搏精神,是天底下所有打工人都需要學習!】
【打工人,雄起!】
【雄起!】
【雄……啊啊啊我二十三個媽啊黑漆漆來視察工作了對不住家人們同仁們我先下了!!】
【搞什麼,你個懦……我操啊我聽見那群副官聲音了快關聊天室!!】
訓練室裡,太阿淡淡道:[你知道容鴻雪派來助手,在你們進行談話時候,也在同時和另一方進行對接嗎?]
易真手一頓:“什麼意思,他在同步把我話彙報給容鴻雪?”
這麼一想,方才還麵目清俊外星友人,忽然就變得麵目可憎了起來……
[不是。]太阿說,[他在和他同僚們私下討論你,容鴻雪不知道——或者知道,但懶得知道。]
“哦,”易真鬆懈下來,“這個啊,說去吧,無所謂。”
[你不好奇他們是怎麼看待你嗎?]
“完全——不。”易真等待訓練室內設施置換完畢,“鑒於這個世界NPC特性,和某種扯淡然而確實存在定律,他們剛才必然在談論我和容鴻雪感情生活乃至床上生活,除非他們不是NPC,是玩家。”
這麼一說,易真僵住了:“稍等,和他談話人裡有玩家?”
[你多慮了,按照討論文本字麵意思判斷,沒有。]太阿說,[並且我不得不承認,你說得對,他們不是在說容鴻雪,就是在說你,抑或同時說你們兩個。]
易真聳肩,取出蠟封血線蟲盒子,端詳了一陣。
他不再理會其它事情,翻出《毒經》,沿著目錄下滑,找到血線蟲那一頁。
“血線蟲,晝伏夜出,秋冬伏,春夏出……喜歡黑暗且溫暖環境……貼近膚體,如水滲砂石,緩緩入……嗯,我猜猜,它應該兼具麻醉和腐蝕兩種功能體表黏液,因此可以直接從皮膚進入人身體……有趣。”
他接著往下看:“毒性呢?哦,甚微,隻是會隨血流入心肺……心肺?等等。”
易真快速往後翻:“找到了,摧心蠱!不對,煉製時長為一月有餘……算了,哪有那麼多時間。”
他停下,靜靜思索,半晌,他打開石盒,控製內力,稍稍融開一層蠟封,最外邊血線蟲很快抽動了一下,如蛛絲一般,開始遊離變幻。
易真修煉過東海化玉訣,這本是頂級心法,也是頂級克毒聖典,修習過之後,肌膚堅硬如玉,手抓活蛛活蠍尚且不在話下,自然不會怕一條小小蟲子。
他將手指遞過去,那蟲感應到活人氣息,趕緊揚起針尖一樣腦袋,往易真指甲蓋上搭。遠遠看去,就像易真挑了一根細細紅線,色彩對比之際,竟還有幾分綺麗。
“我想想……雖然不能煉成摧心蠱,不過,強化速成一下,還是沒什麼問題。”
他打開另一口小箱子,白氣騰騰流泄,他不懼低溫,從裡麵取出一個冷藏玉瓶。
——係統獎勵奇毒之一,玉蟾涎。
和寒潭蝮蛇一樣,玉蟾涎也是寒性毒藥,隻是比起前者觸之即死霸道烈性,玉蟾涎要溫和許多,不僅如此,它還是提高蠱毒活性極好溫養物,許多毒物都喜歡吞食它,以此來提純自身毒性。
正因為這樣,易真沒有提取它概念。
他用玻璃碗盛裝了半升蒸餾水,再用精神力小心地分離出半滴乳白色玉蟾涎,滴進蒸餾水裡攪拌稀釋。
“來,喝!”
他用滴管抽出一些,然後仔細觸在自己指甲蓋上,點出一個小小圓弧。即便隻稀釋了那麼一丁點兒,碗裡水還是微微發著寒氣似。
血線蟲感應到好東西存在,也不執著於往易真皮膚裡鑽了,它努力浸在水滴上,以易真如今眼力,分明看出它比頭發絲粗不了多少細長身體,正緩慢地膨脹起來。
一滴吸乾,再來一滴,漸漸,小半個滴管都快空了。易真屏息,連聲音都輕輕,生怕稍微大喘氣一點,就把這小蟲子吹飛了。
“這麼能吃。我看毒經上說,血線蟲沒有雌雄分彆,人體內超過兩條以上,就會相互繁殖,如此下去,不出十天,這個人就會被吸乾……我還不太信,沒想到,食量倒是大。”
[你喜歡這種東西?]太阿問。
易真搖搖頭:“假如是我此生最痛恨人,說不定我會用這種方式慢慢結束他性命,但是絕大多數時間,我是不會用這種……弱毒,又不是吃飽了撐。”
說話間,那條血線蟲已經吸不進去水了,它在易真手指尖僵直片刻,忽地蜷作一團,摔在桌上劇烈翻滾起來,滾了一陣,便一動不動了。易真吃了一驚:“我靠,不會這點藥性就撐爆了吧,直接給毒死了?”
[再觀察一下。]
易真內力和精神力齊齊上陣,探測著血線蟲生機。好半天過去,他才鬆了口氣:“還活著,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你想用強化過血線蟲怎麼做?]
易真說:“我有個……很有趣設想,打算在那些人身上試一下。”
他掐著時間,默默等待血線蟲完成蛻變,或者直接死亡。
“數量還是太少了,”易真說,“再給我翻一倍,我就能開三個實驗對照組,還能剩下兩條給我備用。”
[你確定那個小團體所有人都會來嗎?]
“我認為是99%可能性,剩下1%,留給他們在來路上突然出車禍或者被高空墜物砸到腦袋。”易真說,“容鴻雪身份擺在這,他們家長一定命令他們參加這次晚餐來賠罪,我用這根垂死血線蟲腦袋都能想到。”
太阿:[在你用垂死血線蟲腦袋思考之前,先把它身上混合溶液擦乾淨,否則它很快就不是垂死,而是真死了。]
易真:“哇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