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鑒於你剛剛提出了一個有效可行的漏洞,我就不跟你計較這句話有?多欠錘了。”
容鴻雪不置可否:“你有?什?麼切實?有?效地分辨出他們是外來者的方法嗎?”
“有?。”易真說,“但那是有條件的。”
太阿確實?可以察覺到穿書者和係統對話的信號,但如?果對方意識到這一點,在開賽前就停止與係統的交流,那易真也沒有彆的辦法。
[如果對方使用了係統道具,我也可以分?辨出來。]太阿說,[就怕他?們故意拿係統道具分給普通人,混淆視聽。]
“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問題,”易真忽然想到一點,“外來者其實是看不起……這個劇本裡的所有?人的。”
容鴻雪:“是嗎?為什麼,因為他們也看過這個劇本的內容?”
“是,就是因為他們也看過這個劇本。”而且知道主角是兩個大腦長在幾把後麵,隨時隨地解鎖新姿勢的人形自走炮機。
容鴻雪若有所思:“有?趣……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他們抱著俯視的心態,所以對待原住民的態度也會和彆人不一樣,而日常生活中的蛛絲馬跡,是無法徹底掩蓋的?”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易真說,“但比賽就在明天早上十點半,現在再去查這些人的生平……”
“走吧,”容鴻雪關上光腦,“吃飯去。”
易真:“?”
“你提出的這個角度,確實是我沒想到的。”容鴻雪朝他?微笑,“而對我來說,能用錢和資源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他?輕鬆地說:“吃完飯來試試你的新甲套,已經做好了,看能不能用的慣。”
易真妄圖怒斥資本家窮凶極奢嘴臉的話語立刻化解在喉嚨裡,化成一個淡然的“好”字。
容鴻雪好笑地看了看天花板,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訓練室,容鴻雪刷指紋關門,和易真一塊上到餐廳。
舍心跟李有燈正抱著一盆熱騰騰的炸雞,吃得不亦樂乎,看到容鴻雪跟在後麵進來,趕緊吐掉嘴裡的雞骨頭,有?點緊張地直起身體。
舍心緊張,是因為他親眼見識過容鴻雪處刑阿什泰爾的樣子,阿什泰爾當
時燒得渾身黑紅,血肉組織一塊塊往下掉,本來就不成人形了,但容鴻雪跟他?撕打在一塊,單從精神狀態上來看,舍心居然分不出他孰與城北阿什泰爾不正常。
李有燈緊張,是因為體內的羅刹血在容鴻雪接近的瞬間起了排斥反應,那是強對強的警覺與試探,無可避免。
容鴻雪自然感覺到了他?們的態度,不過他?麵不改色,仍然是如沐春風的微笑,對兩人點點頭:“歡迎做客,隨意點,當成自己家就好。”
舍心諾諾點頭,內心更覺驚悚,趁容鴻雪轉身,忍不住給李有燈發了條消息:【他?好可怕,像那種變態殺人狂,除了肢解受害者,還喜歡種花養草的那種變態殺人狂。】
李有燈看了一眼,沉痛地歎口氣,教育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兄弟的男人,兄弟說好就是好,不需要你多插嘴,免得壞了情誼,懂嗎?】
舍心:【……哦,好吧。】
其實容鴻雪不用轉頭,也能看見他?們在說什?麼。此刻他難得有?點無語,不過為了他?和易真的關係,容鴻雪選擇當沒看見,明智地不去計較。
飯桌上,易真先給另外兩個人打了預防針,給他?們看了第三場的比試信息。
“穿書者聯盟隊?”李有燈皺起眉頭,“好奇怪的名字,什?麼來頭?”
易真說:“和我有?仇。”
想了想,他?補充道:“舊仇,沒法化解,不死不休那種。”
舍心吃驚道:“這麼嚴重?那怎麼辦?”
李有燈說:“你覺得,他?們可能在賽場上對你動真格的嗎?”
“差不多。”易真放下勺子,“所以明天的比賽,不管對麵說什?麼,我來回應,你們照常打比賽就好,出什麼意外,都有我擔著。”
“哦……所以你們倆剛才?就在討論這個啊,”李有燈點點頭,“待會你把他?們的資料發來看看就行了,我們商量個戰術。”
飯後,易真就收到了容鴻雪傳來的第一手情報,易真不由驚訝:“這麼快?”
“第一,因為我有?礦。”容鴻雪抖了抖衣襟,“第二,難道你還沒發現?隻要是你和我真心實?意想要共同達成的目標,它總會很?快完成,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
”
易真往上劃的手指頓了一下。
容鴻雪笑著說:“我是不是還沒和你說過,七海誅王是怎麼死的?”
“你殺的。”易真說。
“是,是我殺的,”容鴻雪笑了笑,“但他?身上明顯有很?不對勁的東西,我想,那應該來自外來者的能力。”
易真抬起頭:“什?麼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