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熱鬨,現實中大屏附近,也全都是讚歎聲。
大屏上的女孩青春靚麗,眉眼精致如畫,穿的漂亮,身份還如此牛掰,讓人羨慕得流口水,周遭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這要是我爸爸,我得做夢都笑醒!”
“是啊,這父女感情肯定很好……”另一個女孩羨慕道:“我爸爸就不——”
“好個屁!”一人咒罵從身邊路過的一頹廢男子嘴裡出現。
女孩話音一滯,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人:“神經病啊!”
“嗤!”薑錚嗤笑一聲,繼續跌跌撞撞的走著。
這父女倆都不是好東西!
哪有什麼感情?
或許薑習現在對薑青璃有感情了?
那就更好笑了,一想到薑習接下來要麵對的事,薑錚就樂得不行。
四個月的牢獄,對他來說,其實沒什麼大的影響,跟他關在一起的犯人都不是什麼嚴重的犯人,但最讓他難受的是他已經被從薑家除名了。
出獄那日,他滿懷欣喜的盼著爺爺能來接他,誰知監獄外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之後他去薑家找他,被攔在門口不讓進去。
他打電話,電話號碼換了,打不通。
想儘辦法終於見了爺爺一麵,爺爺立馬被管家帶回家了。
他國內唯一的親人就是爺爺了,現在薑習下狠手了,他就孤零零的一個人,除了一張身份證,彆的什麼都沒有,一窮二白。
他暫時不能出國,因為他剛出獄,半年內不得出國。
薑錚便聯係了他父親,但其實自從當初他父親被送出國,父子倆也是十多年沒見了,雖然之前經常會聯係,他也會給錢過去,可現在輪到他了,得到的卻是毫不留情的斥責以及訴苦。
他說他在國外日子也艱難,現在薑習不讓給他彙錢,他自己都快喝西北風了。
但薑錚知道,當初他和爺爺寄到國外的錢,少說也得有三千萬,怎麼可能就喝西北風?
不過是不想給他而已。
畢竟他有了新的家庭,而自己,隻是一個棄子了。
為了活著,薑錚不得不從一個金尊玉貴的大少爺,開始去工地搬磚,好好一雙手磨到氣泡又破了再氣泡,短短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跟過了一兩年一樣,備受煎熬。
他也曾企圖去應聘彆的工作,薑家給的教育讓他其實已經很優秀了。
可他有案底,又有薑習打招呼,稍微好一點的公司根本不敢收他,不好的公司……拖欠工資是常事,他窮成這樣,工資一拖,直接餓死。
沒辦法隻能繼續再工地打工。
今天原本也是尋常的一天,直到他下班後去超市買東西,人家提醒他:“今天薑氏旗下的產品全都六點六折,大促銷,多買點,以後就沒這個機會了!”
六點六折,都快半折了!
薑錚正要問一句怎麼突然打著,對方已經羨慕的說出來:“聽說薑氏小公主今天成年禮,薑氏就全線產品都打6.6折,寓意小公主以後一路順遂,有的孩子啊,出生就在人家終點!”
薑錚腦子陡然就嗡了一下,跟被打了一棒追似的,之前被他刻意壓下的苦悶在此時全都湧上心頭,他放下所有薑氏的產品,買了一堆酒,就在路邊喝了。
喝得醉醺醺的,他覺得自己忘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誰知一個抬頭,正巧看見對麵大屏上少女讓人驚豔的慶生照片。
薑錚看不下去了,艱難的起身離開,路過剛剛那兩個女孩時,他才沒忍住說了這三個字。
什麼感情好?
薑青璃這丫頭可跟薑習感情不好!
薑習以為忽視了薑青璃這麼多年,稍微一點好意,就能讓她心軟,父女重歸於好?做夢!
他不說,他很高興。
誰讓當初他想要見薑習,直接被拒絕了?錯過了這次知道真相的機會,薑習將來肯定會後悔!
現在他等著薑習倒黴的那天!
“活該!”薑錚笑了,仿佛都已經看見薑習痛不欲生的慘狀。
忽然他肚子一痛,隨後“噗嗤”一聲,他身上另一個地方又一疼,酒精麻痹了部分痛覺,他來不及呼救,就已經無力。
薑錚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凶手,卻看見一張略微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的陌生臉龐。
“你是……誰!”薑錚腦子發直了,唇|瓣動了動,聲音細到幾乎聽不見。
那人卻聽見了,可他眼中的瘋狂和恨意直接更深一層,掐著他的脖子陰沉沉冷笑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太可笑了!!!”
他拔出刀再捅一下,帶著發泄的快意低吼道:“你|他他|媽害老子徹底失去做導演的機會,害得我妻離子散,現在居然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要不是你找上我說我你堂妹很適合節目,要不是你給我承諾,讓我折騰她,我也不會進局子,留下案底,我出來後,什麼都沒了!家也沒了!!!”
“是你!”薑錚想起來了,但遲了,失血過多,他連呼救都不成了。
倒下的那一刻,他看見的是空蕩蕩的破舊巷子,這條巷子,通往的是他現在的住處,但他已經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