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樣的事,樂隊的事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雲井曉隻能讓社員各自回去,而安室悠和洛泉剛好順路。
“所以,你和岩崎英士到底有什麼恩怨,讓他這麼針對你呢?”路上,洛泉好奇地對安室悠問道。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同樣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定是安室悠做了什麼,才會導致岩崎英士這麼針對他。
“說起來還是我自己犯蠢。”安室悠輕聲一歎,眼神顯得有些落寞。
“之前愛樂社裡有個女生叫晴子,很可愛,我對她很有好感,她也和我很聊得來,無論是愛好還是習慣,簡直就像是命中注定般的合拍,至少當時的我是這樣認為的。
但在上上個周末,空手道社的青空社長邀請我們愛樂社的社員一起去KTV唱歌喝酒,當時大家關係都還不錯,所以也就欣然同意了,晴子也在被邀請的人裡麵。
因為人比較多,所以青空社長開了兩個房間,但本應該在我們這個房間的晴子不知怎麼到了青空社長他們所在的房間。
起初我也沒太在意,隻是自己玩自己的,後來因為喝了點酒,就想著趁著酒勁去向晴子表白。
結果我來到隔壁房間,晴子剛好上廁所去了,而岩崎英士正偷偷地往她的酒杯裡放了一些白色粉末,這一幕隻有我看到了。
晴子出來以後沒等我開口,拿起酒杯就要喝,我隻能上去把她的酒杯打翻,結果岩崎英士當場就翻臉了,作勢要打我,幸好青空社長攔得及時,要不然那天我恐怕要被送去醫院了。
就是因為這樣,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岩崎英士一直來找我的麻煩,事實的真相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但雲井前輩還有大家都很維護我,還有泉水你,真是感謝你今天為我出頭。”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這個岩崎英士可真是個人渣。”洛泉恍然大悟,“對了,那個晴子呢,你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她啊。”
“我當晚就把這件事告訴她了,還讓她少和岩崎英士這種人接觸。”
“然後呢?她有沒有很感動,和你在一起。”
“我被她罵得狗血淋頭…………”
“果然。”洛泉嗬嗬冷笑,“自己社團有房間,卻要跑到隔壁社團去,沒抱著點彆的心思怎麼可能。”
安室悠隻能苦笑:“她說我能不能不要像個跟屁蟲一樣騷擾她,英士前輩放的白色粉末很可能隻是一些助興的小玩意兒,我卻跟個傻子一樣把它打翻,弄得她很沒麵子!
我說我沒有惡意,我隻是不想讓她遭遇危險。
她說她無論發生什麼都不關我的事,不要以為和她說了幾句話就可以有非分之想。
然後她就走了…………”
洛泉嗤笑道:“這個晴子當時估計快要氣炸了,明明這麼好的一個傍大款的機會,卻被你給攪黃了。”
安室悠猶猶豫豫道:“或許……晴子有什麼苦衷呢?”
洛泉大吃一驚:“你不會還對她有什麼幻想吧?她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就是不想和你保持所謂的曖昧關係了,而且她有了更好的人選。”
安室悠冷汗直流,但仍然不肯鬆口:“或許……可能是哪裡弄錯了呢?”
洛泉一時無語,她突然覺得有句話形容安室悠簡直再合適不過:女生在舔狗麵前根本不用刻意去騙他,因為舔狗會自己替她編好理由來欺騙自己。
“安室桑,在我們有句話是這樣說的:舔狗不得好死!你如果還對晴子抱有幻想,下場一定會很慘。”
所謂交淺言深是對彆人的一種冒犯,洛泉也不好語重心長地與安室悠進行更深入的探討,言至於此就行了。
“我們就此彆過吧,你不用擔心岩崎英士會對我怎麼樣,照顧好你自己就行。”
說完,兩人在校門口分彆,安室悠望著洛泉的背影,表情出神,不知想到了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忌憚洛泉現在的知名度,岩崎英士在放話後並沒有展開進一步的動作,空手道社的活動也不參加了,駒場校區裡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開始幾天洛泉還一直保持著警惕,上學放學都是走的人多的大路,從來不獨自落單,或許是她良好的防範意識,讓隱藏在暗處的岩崎英士無從下手。
又或許是岩崎英士壓根就隻是當時為了麵子,甩出的一句空話呢?
這麼多天沒有異常,洛泉的神經也不免鬆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