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洛泉要的衣服已經送到了,幾十件價值數十乃至上百萬的衣服讓她挑。
不過毫無時尚觀念的洛泉對那些造型奇異的衣服都是敬而遠之的,最後還是選了一條白色的百褶裙,毫無特色,但是勝在裙子的製作工藝非常高,各種蕾絲鏤空、花紋,顏值是沒得說。
而且既不會顯得像公主裙那樣過於端莊,也不會像晚禮服那樣太過暴露,非常適合洛泉保守的心理。
裙子拿到手,西裝男隻是說了句:很榮幸為您服務,衣服用完後再打電話聯係我,然後就開車走人了。
一句關於衣服的叮囑都沒有,那意思就是隨便你怎麼用,弄臟了用壞了應該都沒什麼關係。
“這卡還挺好用的,你從哪弄來的?”回去的路上,洛泉用中指提著裙子,好奇地問裡昂。
“這是他爸給他的。”塞弗爾特撇嘴說道,聽得出來,他似乎有很酸。
裡昂解釋道:“其實我拿到手也沒怎麼用,在學校倒是有想過拿出來顯擺一下,後來想想這樣和同學就不好處關係了,所以就一直藏著,不過平時還是會帶著身上的。
你要是想要這卡你可以找爸,他應該有門路給你再弄一張的。”
洛泉笑著搖頭:“那倒沒有必要,隻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周到的服務,有些好奇罷了。”
衣服拿到的第二天,《時代》雜誌派的記者就到了,洛泉這時也換好了衣服,略施粉黛。
她這一打扮,在蕭山國際影視中心裡行走的時候,回頭率高達百分之三百。
都知道洛泉很漂亮,沒想到換了件像樣的衣服,化了點淡妝就能漂亮到這個地步,世界最美的名頭果然不是蓋的。
不知不覺中謀殺了不知道多少錢的眼球,洛泉和《時代》雜誌的記者以及一大堆工作人員進入了拍攝房間之中。
首先就是給下一期的《時代》周刊拍封麵,這是《時代》的美國總刊,可不是亞洲刊。
漂亮到洛泉這個地步,造型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往那兒一站就是美景,稍微擺一下動作,那就是攝影藝術中的精品。
拍完照,就進入了采訪的環節。
洛泉和記者對立而座,都是用英語交流,沒有翻譯。
首先記者是對洛泉的生平進行了一些詢問,比如在華夏的童年是如何度過的,到了日本後又經曆了什麼的,怎麼考上東京大學的,最好的朋友有哪些。
因為是專訪,下一期《時代》雜誌會有很多篇幅寫洛泉,所以記者問地很細,不過大多數都是常規問題,洛泉照實就完事了。
然後,記者就問到她是怎麼走上音樂性這條道路的,有沒有引路人,是誰。
以下全是重點,要考。
記者:“你是通過什麼樣的契機接觸到音樂創作的呢?”
洛泉:“我從小就喜歡聽歌唱歌,國內外的都喜歡,而且什麼風格都聽,隻要是我覺得好聽的我都會刻意地去記下它們的曲子歌詞,然後自己唱。
後來大了一些,我發現自己唱歌還不錯,但是那時我還比較內向,在同學麵前從來不敢展露這一點,就隻能自己在家偷偷專研了。
期間我看不少的相關書籍和視頻,對音樂也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等到基礎的知識了解完後,我就試著作詞作曲,然後自彈自唱,後來發現還挺好聽的,就保存下來,然後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發布了。”
記者問道:“你第一次發布歌曲是在去年的夏天,那麼當時是因為什麼讓你想要發布你人生中的第一部作品的呢?”
聽到記者的問題,洛泉的思緒一下就回到了她剛來這裡的那個時候。
盛夏的陽光,燥熱的空氣,安靜的房間,放滿書的榻榻米。一切都仿佛昨天才發生一樣。
洛泉露出一抹微笑:“當時我母親出去旅遊了,臨走的時候忘記給我留錢,原本我自己存了一些錢,還可以撐幾天。
結果剛好遇上房東先生催繳房租,無奈之下,我隻能走上街頭賣藝,看能不能通過唱我寫的歌賺一些錢。
後麵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記者笑了起來:“這麼說,要是你母親走的時候給你留了足夠的錢,那你會不會還在東京大學讀書?”
洛泉搖頭:“不一定,說不定等到哪天歌寫得多了,還是會在網絡上發表,不過能不能取得現在這樣的成就那就不一定了。”
記者微笑:“有才華的人,不論什麼時候展露,最後都一定能取得成績,尤其是像你這樣謙虛的天才。”
“天才誇張了一些吧。”洛泉對這樣的稱謂不是很感冒。
“據我所知,國內外的很多人,包括知名音樂人都是這樣誇你的,應該沒有誇張的地方。”
洛泉搖頭笑道:“我隻是恰好擅長排列歌詞和旋律而已,天才這個名頭實在不敢當,在我看來,隻有莫紮特、貝多芬那樣的音樂家才能叫天才。”
“你們都是天才,隻不過擅長的領域有些許的不同而已,放到那個時候,你也並非做不出優秀的古典音樂。”
“也許吧。”洛泉輕笑。
記者坐正身體,問道:“對了,之前你不止一次在媒體記者前說過自己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會考慮感情問題,是這樣嗎?”
洛泉心中一震,知道該來還是來了。
“是這樣的。”她點頭。
“你目前也確實是這樣做,那我就問一個其實很多人都關心的問題,你的性取向是男嗎?”
問題問出口,洛泉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記者緊緊地盯著她的表情,想要看出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