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這樹乾上麵滲出的白色液體不單對伊燭又傷害,對那些用來攻擊自己的柳條也同樣具有傷害。
剛剛伊燭就發現這些柳條和根係碰到白色液體也會被腐蝕,不過比自己好的是,它隻是對沾染到白色液體的部分形成傷害,而沒有四散蔓延,剛剛要是自己不果斷,怕是整條腿將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既然不能將這些液體附加在柳條上,伊燭還怕啥,反而跳的更起勁了。
伊燭在縫隙中遊走穿梭,小腿雖然被削掉了一塊肉,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的矯健,不單每一刀上麵都帶著無法忽視的力量,還在引導柳條根係朝著包裹了白色液體的樹乾上揮舞。
大樹怪的力量十足,但整體靈活性終究被庭院限製,而且它發現了,都打了快半個小時了,它還在被這個討厭的女娃人類牽著鼻子走,腐蝕液浪費了那麼多,隻給她造成了一小塊的傷害。
大樹怪停下了針對伊燭的攻擊,膽兒開始不斷用柳條抽打地麵,揚起一片塵土,試圖擾亂這個女娃的視線和節奏。
隻是些許灰塵對伊燭的影響自然是有限的,她在空中翻身,以迅捷的速度躲避開來了這場塵土之外的編織大網,並在降落的時候,憑借高空墜落的慣性力量直接雙手緊握唐刀朝著那根最粗壯的分支砍了過去,順勢將其斬斷。
大樹怪被砍斷的分支處湧出了大量的嫩綠色液體,想來應該是它的血液,雖然大樹怪沒有嘴,但伊燭仿佛聽到它的痛苦哀嚎,整個樹身像是動物炸毛一般,樹葉全都立了起來。
伊燭持刀站在庭院,耳觀四路,耳聽八方,隨著四周塵土漸漸落下,伊燭手裡的刀都泛著寒光。
伊燭看著大樹怪的變化,迷茫了。
不是說好的是柳樹,怎麼忽然長了那麼多的鬆針?
地麵上還在遊走的根係想要禁錮住伊燭的雙腳,但是隨著幾條靠近的根係全部斬斷,大叔怪算是消停了,而是將自己所有的力量聚集在樹葉上,準備最後來一場‘鬆針暴雨’的洗禮。
伊燭也清楚大樹怪的目的,她知道不能在和它這麼對峙下去了,要真讓它將樹葉化作鬆針,怕是待會自己得被射成一隻刺蝟。
伊燭知道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她必須找到這個大樹怪的弱點。
沒有卡能支持的她,根本耗不過,等到待會自己的精神一旦下降,遲早會被拖死的。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朝著樹乾上揮舞唐刀,她發現此刻應該是大樹怪在聚能,除了幾條根係在防禦其他的枝乾全部靜靜的樹立在那,就好像剛剛在庭院外看到那樣一樣。
伊燭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歲月靜好地等待對方充能,她也快速的試探著尋找大樹怪的弱點。
繞了好幾圈,伊燭沒有發現絲毫的頭緒,反而因為剛剛躲避首輪鬆針攻擊,接連數個極限動作讓她的呼吸開始急促。
她明白,如果還找不到大樹怪的弱點,自己撐不住幾輪的,或許下一輪稍有不慎就可能喪命於此。
“不要著急,冷靜冷靜。”
“既然是關卡,肯定是有出路的。”
越是著急越是理不清思路,伊燭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