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突然響起了孩童嬉笑的聲音,焚化爐的蓋子憑空被打開,一雙蒼白幼小的手從裡麵探了出來,片刻後又消失不見,隻有突然自己打開的大門驗證了某些信息。
“噯,傘傘姐,你說……我們吃的那個□□,要怎麼才能解開啊?”
辦公室外,秦傘傘和另一個政府派來的小姑娘可憐兮兮地蹲守著。
郭晨飛他們已經去找其他人彙合了,把陣法畫完後順帶得讓所有普通人都清場,也就是說,加上郭晨飛帶著的幾個實習生,到時候偌大的殯儀館裡剩下的人不會超過十個。
停車場裡的屍體也需要做好防護工作,以防到時候他們又起什麼幺蛾子。還有政府那邊調查的進度,他也得隨時盯著催。
這密密麻麻的活計壓下來,郭晨飛憂鬱地摸了摸自己半長不短的黑發,內心深深覺得在這麼下去,他這頭黑發就快拋棄他了。
秦傘傘搬了個小凳子靠著牆壁發呆,直到她被小姑娘在肩膀上拍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你說的是蛋糕嗎?哦,那個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的。”
“合成型劇毒,看你們也沒有什麼要發作的跡象,應該是需要接觸到藥引之後才會發作。這種類型的□□分蟄伏型和代謝型,大部分都不能在人體內停留很長的時間,隻要再過一段時間……”
秦傘傘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乾脆就不說話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一個方向。
那個小姑娘好奇,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看還好,一看她差點嚇得尖叫起來。
在她們倆正對的位置,有一扇門,隔開辦公室和大廳之間。那扇門的上半部分鑲嵌著一塊很大的玻璃。
剛剛她一抬頭,剛好對上了玻璃上一張帶著猙獰笑容的鬼臉。
“唔……”
“噓,彆說話。”
秦傘傘單手捂著小姑娘的嘴巴,另一隻手反手拔出了背後背著的桃木劍。
“放低聲音,不要激怒他們,你們試著能不能開門進去。”
感覺到手裡捂著的人瘋狂點頭,秦傘傘這才緩緩鬆開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氣低頭看向地麵。
走廊的地麵上到門口處,被她之前撒了一層糯米,本來隻是以防萬一,看來現在倒是真的能派上用場。
那扇門被悄無聲息地打開了,地上的糯米上映出了一個漆黑的手印,然後又是一個腳印。似乎是有一個嬰兒在地麵上悄悄爬著靠近。
辦公室的大門被反鎖住了,一時半會兒打不開。
那個女生帶著哭腔縮在秦傘傘身後,“傘傘姐,門打不開,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冷靜點,哭有什麼用。”
秦傘傘掏出兩張符紙塞給她,順帶自己也拿了幾張糊在了她的桃木劍上。
“政府那邊收的肯定都是身懷絕技的,大妹子,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彆遮遮掩掩的,你擅長什麼,可以拿出來了。”
“我能有什麼絕技!”捏著符紙的妹子發出絕望的聲音,“我是文職人員啊,最多就練過一段時間的跆拳道。”
秦傘傘:……
好巧哦,她也不是戰鬥人員。
紛揚的符紙飄散出去,快要墜落到地麵上時突然自動燃燒。淒厲地嬰兒哭聲響起,借助符紙燃燒時的火焰,秦傘傘她們倆都看得非常清楚,有一個渾身□□,皮膚青紫的鬼嬰已經離她們倆隻有一米多的距離了。
更讓她們害怕的是,在那個鬼嬰身後,隱隱約約還看見了不少相似的身影。
這裡是在搞鬼嬰批發嗎?
秦傘傘覺得自己的腦袋裡有一萬個自己在發出尖叫聲,但是實際上她還是要勉強支持住,裝作很靠譜的模樣,掏出了雞血繩,繞著她們倆暫時性布好了一個陣法。
地麵上也被她撒了一圈糯米加上研製出來的驅邪藥粉。
也許是雞血繩上散發出的濃鬱陽氣,讓鬼嬰們有所畏懼,漆黑的印子在靠近半米不到的位置停了下來。
“傘傘姐,我們打電話找郭老大他們求救吧。”政府的大妹子顫聲發出建議,被秦傘傘無情拒絕。
“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找我師兄他們也沒什麼用場。”
“那,那我們要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喊救命了!”
還沒回過神來的妹子呆滯地看著剛剛還表現地冷靜自若的秦傘傘轉頭瘋狂拍門。
“蘇西晏!蘇大哥!救命啊!!!”
“一個小時已經到了,我知道你在裡麵,你彆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