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曄:你說。
連昭:我弟轉學過去的,學校有幾個愛欺負人的混子,能幫我讓你手底下的人嚇唬嚇唬他們,彆找我弟麻煩嗎?
說完連昭自己都覺得多大點事兒也勞煩得到人家這位,但他身邊也就這位有點勢力,對付學校裡這種搞校園暴力的所謂校霸,就得來點比他們更狠的嚇唬嚇唬,不然這些小孩莽起來,真有可能鬨出人命,半大孩子最容易衝動生事。
崔曄:好。
連昭:不用弄得太嚴重,就幾句話嚇唬一下他們,讓他們老實點就行。
崔曄:知道。
連昭:謝謝曄哥,錢的事情我在想辦法賺,今年年底應該能還一部分。
崔曄:沒事,不著急,不用跟我這麼客氣。
崔曄和連昭是一個村的,崔曄小時候比他還可憐,他們家雖然不算富裕,但爸爸有一把子力氣,除了種地還給人乾小工做木匠什麼的賺點外快,他媽媽也沒生病,日子過得相對來說是比較寬裕的,崔曄的媽媽聽村裡說,剛生下他沒多久就喝農藥死了,他爸也沒管他,所以被扔給姥姥姥爺過,兩個老人也沒什麼收入,守著幾畝地帶著崔曄,他長得跟個小牛犢子似的,能吃長得快,家裡的東西不夠吃,偶爾餓急眼了會偷彆人家菜園子裡的黃瓜番茄什麼的。
連昭就在自家菜園子裡發現過崔曄,沒說他什麼,還主動讓他多摘點,知道他餓,還從屋裡拿出乾饃饃給他吃,一來二去,倆人就熟悉上了。
隻是後來年齡大點,連昭去上高中,崔曄跟著同村人去打工,沒怎麼再聯係。
重新又聯係上是他聽同村的人說,之前崔曄回家過,好像混得不錯,挺有錢,他那個時候走投無路,實在是沒辦法,借不來錢給他媽做手術,人可能就聽不過去了,厚著臉皮托人找到他的聯係方式,問這個小時候的發小借錢。
本來不抱希望,換位思考,他也不會輕易給不怎麼聯係的兒時玩伴借這麼多錢,沒想到崔曄同意了。
隻是有條件。
連昭守到半夜看點滴快打完了,去護士台主動讓護士過來換藥,中間弟弟被尿憋醒,又陪著他去廁所幫他解決。
早上連昭陪著弟弟辦理出院,買些水果牛奶送他回學校,走之前還給他轉了幾百塊錢,讓他好好吃飯,最近不要吃重口味的,操心的跟個老父親似的。
送弟弟回學校後自己直接叫個的士打車回林家彆墅,從車上下來,早上八點半。
連昭趕緊上樓換身乾淨的衣服,興衝衝來到三樓,輕輕敲門,發現林澈沒在臥室,透過三樓露台往下看,看到林澈正在遊泳池遊泳。
又馬不停蹄來到遊泳池旁邊,對泳池裡的林澈說:“我回來了老板!”
林澈從水裡浮出來,眼神冷冷的掃過去。
連昭與他對上後,喉頭一縮,笑容僵住,心裡暗道,靠,這一看就是暗黑版老板上線了。
他一改剛剛興高采烈的語調,恭恭敬敬地說:“老板,我回來了。”
林澈從水裡上來,連昭乖乖拿著浴巾給他擦身體。
“你去哪兒了?”
連昭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弟弟生病,我去醫院看他了。”
林澈執拗地說:“你沒說。”
連昭給他擦乾淨後又為他披上浴袍,“我給另一個你說了。”他也不管這兩個人知不知道彼此,反正他可沒曠工。
“我半夜醒來打座機叫你,你沒接電話。”
“對,我那個時候在醫院,接不了電話。”
“我半夜醒過來到現在都沒有睡。”仿佛這個責任是他的。
連昭哼哼唧唧地說:“哎呀,我弟弟生病了嘛,我沒辦法,我總不能不管他。”
林澈一把拉住連昭的手說:“我想睡覺。”
連昭跟哄小孩一樣說:“你吃東西了沒,我還沒吃,我餓死了,我們吃完東西再睡,我其實也困了,我晚上陪床,就在旁邊眯了一會兒而已。”邊說邊用小毛巾給林澈擦濕淋淋的頭發。
林澈聞言說:“那你給我煮個麵吧,就上次那個。”
“行,我也想吃碗麵,胃裡到現在都沒東西,涼颼颼的。”說著就要和林澈去三樓做東西吃。
到三樓後,連昭在廚房做東西,林澈在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了連昭的性感小裙裙,他拎著那一層薄薄布料的衣服來到廚房,黑著臉對他說:“你穿這衣服給他看了?”不然為什麼會在衣帽間扔著。
連昭回頭看一眼,無所謂地說:“你這話說的,是給你看。”
“他是他,我是我!”林澈一臉不悅。
連昭擠擠眼說:“在我眼裡,你們都是一起的。”
“他看了,我也要看。”
“?”你們不用分的這麼清楚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連昭:那他給我發工資,你是不是也得給我發一份工資?
林澈:有道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