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林澈先醒過來的,這一覺雖然睡得比較沉,但頭疼欲裂,他坐起來揉著額頭看著一地狼藉,還有桌子上的酒以及吃剩的涼菜,地上的衣服……光著膀子的自己和還在呼呼大睡的連昭。
林澈掀開被子看看自己的下半身,又看看連昭,麵無表情的推推旁邊的人。
連昭翻個身還想睡。
“乾嘛啊,彆搞我……”
“……”
可能是說著說著想起來自己是什麼身份什麼工作,他睜開眼,尷尬的扭頭去看坐起來的林澈,打了個激靈,自己也趕緊坐起來。
發現自己光光的,立即拉起被子說:“老板……”
林澈一邊揉額頭一邊說:“連昭,你又趁我在搞什麼呢……”酗酒不說還裸/睡。
一副酒後亂/性的場景。
連昭看著亂七八糟的環境,指天發誓說:“絕對沒亂搞,真的很純潔,我們就是喝喝酒聊聊天,沒了。”
林澈看一眼桌子上的酒,對他說:“你們兩個人,喝了兩瓶,你拿的時候有沒有看這酒的度數?”四十多度的洋酒也敢乾兩瓶,真是瞎胡鬨。
連昭縮縮脖子說:“我就胡亂拿的……”真沒注意那個度數,在他眼裡,洋酒度數都不算高,卻忘了他去的酒吧,裡麵的洋酒都稀釋過,完全不及他們喝得純正。
林澈似乎也不想太追究什麼,歎口氣說:“算了,你去收拾一下,我洗個澡。”
“好的好的。”連昭看林澈起身離開後,立即跳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套上,然後把放了一夜變味的涼菜都收攏到一起,垃圾什麼的整理好放到外麵,麻利的擦桌子,拿酒杯到廚房清洗。
林澈洗完澡出來時,連昭正在換床單被罩,跟個賢妻良夫似的係被角的繩子。
連昭看到林澈**的穿著浴袍出來,對他說:“要幫你吹頭發嗎?”
林澈看一眼收拾乾淨的桌麵,坐到沙發上依舊捏著額角回應:“好”等了一會兒說,“你把我手機遞過來。”
連昭弄好被子,點了下頭,把林澈床頭櫃上的手機拿給林澈,又去抽屜裡拿吹風機。
亦如上次一樣,連昭給林澈吹頭發,林澈檢查自己的手機信息。
看到自己分五次給林澈轉了十萬塊錢。
上次是五千,這次是十萬。
如果林澈確定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不適,床上也沒有那麼不純潔,他都懷疑另一個自己是不是花錢做了什麼。
林澈還沒說話,連昭那小眼睛已經飄到了他的屏幕,看到那熟悉的頭像,但是卻有一屏幕的轉賬信息,而且每一條轉賬都是兩萬起步,他眼睛再次瞪大,吹風機都直接關了。
“這什麼情況!”
林澈聞言回身看一眼比他還吃驚的連昭,問道:“你在問我嗎?”
“我——”
林澈打斷說:“算了,先吃飯吧,有點餓。”感覺胃裡都是昨夜喝的酒,哪裡都是酒味。
“我去廚房看看做好了沒。”他剛剛起床就給樓下廚房打電話了,估計也差不多快好了。
*
“說吧,你現在可以解釋一下那10萬塊錢的事情。”林澈坐在花園的休息椅上,樹蔭籠罩在他的身上。
鳥語花香,風和日麗,今天是個好天氣,花園裡的花朵好像都比平日支棱一些。
而連昭無心欣賞,關於那10萬塊的記憶是一丁點都沒有,到底怎麼到自己的賬戶,他也想不起來。
哭喪著臉說:“真不是我偷的,這份工作對我來說特彆重要,我怎麼可能在明知道你會查手機的情況下還轉賬呢?”那也太蠢了吧。
林澈可能覺得連昭說得有幾分道理,問道:“你們昨天都乾什麼了?”
連昭看林澈不像生氣的樣子,細細回想喝醉之前的記憶。
“昨天其實發生了一些事情,你應該不知道,你堂弟林橋來找你,那會你在睡覺,我就去外麵的大廳坐著玩手機,被他看到了,然後他說我偷懶,要解雇我,隨後把書房裡的你吵醒了,你睡不好脾氣就比較爆……”說到這裡看一眼林澈。
林澈嗯一下表示認同。
連昭接著說:“就產生了一些不愉快,你說讓林橋彆管你的人,我想打圓場,林橋忽然踹了我,你又忽然踹了林橋,後來林橋走了,再後來吃過晚飯他又帶著你的堂哥過來討論這個事情,想讓我道歉,不道歉就跟你建議讓我走,當然,依舊是不歡而散,最後我們倆就回房間喝酒聊天吃東西……再後來就不記得了……反正喝的挺多……”
林澈漫不經心地說:“沒想到就昨天那麼一下午的時間還發生這麼多事情。”
連昭乾乾的笑了笑說:“是啊……”然後試探著問聽完這些沒有說其他話的林澈,“你就不問問我說了什麼林橋要踹我。”
林澈看一眼連昭說:“你能說什麼,除非你不想要這份工作了。”不然你一個保姆能對他說出什麼不遜的話,問題自然不在連昭,而是越界的林橋,還有寵弟弟寵過頭瞧不起連昭這份工作的林裡,骨子裡的傲慢,麵上可能客客氣氣,內裡指不定把連昭想的多不堪低賤。
連昭想到不管不顧隻顧自己痛快還有讓他痛快的另一個林澈,雖然這麼做爽歸爽,卻怕給他添什麼麻煩,追問道:“那這個事兒就這樣了,還是要專門再給他們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