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昭又從醫藥箱裡找到布洛芬,看上麵說可以退燒,扶林澈起來要給他喂一顆。
結果這家夥閉著嘴就是不吃。
“我不想吃,你彆管我,死了算了,反正活著沒意思。”說著就要拉起被子蒙住頭。
連昭拽著被子不讓他鑽進去,哄著說:“不要這麼講,我知道生病很不舒服,但也不能說活著沒意思,怎麼會沒意思呢,你也知道我剛經曆了掉下水道的事情,真的,那滋味你不會想要體會的,活著太好了,還是活著好,好了,來,把藥吃了,你忘了,我說過,等你醒了你想乾嘛都陪你,你總有想做還沒做的事情吧?”一不小心就說了好多。
“唉,我是不是太羅裡吧嗦了,其實就是想讓你把藥吃了,你這麼燒著,我也不好受,還不如讓我替你,你聽話好不好。”
林澈看著連昭說:“吃藥可以,但我吃完,你得躺我身邊陪我。”
連昭說:“沒問題。”反正之前也經常睡在一起的。
林澈確認般地又問道:“你說的,我做什麼都陪我。”
“絕不耍賴。”反正得先讓這位祖宗把藥吃了。
本來就已經兩個人格了,萬一燒糊塗再燒出第三個人格怎麼辦?
那他可應付不過來。
林澈聽到連昭這話才乖乖吃藥,然後又被連昭灌了一大杯溫水。
“發燒就得多喝水,這樣促進循環,上兩趟廁所可能就退燒了。”
連昭上床陪著林澈之前,又用酒精給這家夥全身擦了個遍,最後是林澈把他拽到床上,他才被迫停下手頭的活。
被窩裡,林澈抱著連昭可憐兮兮地說:“嘴裡苦。”這樣的表情配上正在生病的Buff,可以說是讓連昭更愧疚了。
連昭說:“那你要吃糖嗎,發燒能吃糖嗎,吃一點應該沒關係?”是在問自己,腦袋裡努力搜搜關於發燒能不能吃糖的問題,甚至有衝動立即去給林澈找一顆糖來吃。
“要不吃水果,發燒吃西瓜好像可以補充水分,是個不錯的選擇——”
林澈自信地說:“我不吃糖也不吃水果,我有其他辦法可以甜一下。”
連昭好奇地看著林澈說:“怎麼甜?”他真以為林澈有什麼正經辦法。
林澈捧著連昭的臉,笑一笑,然後直接湊過去,吻上連昭的唇,隨後說:“這樣——”說完,又蜻蜓點水的吻了吻連昭,還用唇蹭蹭他的嘴角。
眼神一瞬不瞬地觀察連昭的反應,明明已經燒得滿臉通紅,身上也滾燙,可他卻還能一本正經的做這樣的事情。
連昭用手稍微擋住還想再親他的林澈說:“這哪裡會甜,我又不是糖……”又想到上次那個吻,這家夥,怎麼這麼喜歡接吻。
好像一個青春期的小毛頭,什麼都想試一試。
林澈撥拉開連昭的手說:“對我來說,你就是糖。”說完再次觸碰連昭的唇,柔軟濕潤,似乎真的甜絲絲的。
這一次不再是蜻蜓點水,而是深入的品嘗。
林澈將連昭擁抱在懷中,像抱著稀世珍寶,一吻結束,他說了一句:“真的好甜好甜……”然後湊過去親吻他的臉頰,下巴,頸脖,還有耳垂。
連昭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也渾身滾燙,他不知所措地拿起旁邊掉落在枕頭上的冰袋,覆蓋在林澈的額頭說:“這個掉了。”想讓林澈躺好,不要亂動,不然冰袋總是掉下來。
林澈說:“我才不管……”
連昭沒辦法,隻能一隻手扶著冰袋,不讓冰袋滑落,另一隻手則去應付似乎親入迷的林澈。
“哎呀,癢,癢——”想把林澈推開。
林澈這一次緊緊將連昭禁錮住說:“你不是答應我了嗎,我要做什麼你都陪著。”
連昭詞窮。
“那也……那也不是這樣的事啊……”腦海裡忽然浮現白天偷看歐美片子的畫麵,臉更燙了。
“在我眼裡,包括這樣的事,你明明也很喜歡我這樣,不是嗎?”林澈露出開心的笑容,雙手捏一捏連昭的臉頰,似乎愛不釋手。
“我怎麼可能喜歡,你不要亂說。”
“你為什麼不承認,你就是喜歡。”說著似乎想要證明給連昭看,又狠狠親吻過去,這次比之前粗暴一些,似乎是舍不得弄疼連昭,終究放緩了親吻的動作,透出無限溫柔,細膩地觸碰。
連昭暈暈乎乎地想,似乎真的不討厭。
可是為什麼就是不想承認自己不討厭呢?
而後他聽到林澈說:“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