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輩子,從年輕找到年老,以為孩子找到了,結果隻剩下一捧黃土。
結束通話後,連昭看著剛儲存上的手機號,正猶豫著是現在聯係還是晚點,看到時間,思忖著現在是上班時間,還是等下班再聯係吧。
*
劉安宇從電梯出來,走在地下車庫裡,扯一扯領帶往自己停在附近的汽車走去。
剛坐上車,一個陌生手機號打來電話,以為是推銷,劉安宇沒接,直接掛斷,剛啟動汽車,那個陌生手機號又打來。
劉安宇忙了一天,好不容易下班,還要被電話騷擾,語氣不耐地接通電話。
“誰,什麼事?”壓著火氣,隻等對方報明來意就訓斥過去。
那頭的人語氣隨和,對他說:“劉安宇,我是傅冽。”
聽到這個名字,劉安宇的手不小心觸碰到方向盤上的喇叭,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劉安宇瞬間回過神來。
“傅冽?”
“你還記得我嗎?”
劉安宇一陣沉默,片刻後嗯了一聲。
“知道。”
“我從周慶陽那裡要的你的聯係方式,我記得你和江寶寧是同鄉,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和他見一麵,他現在過得好嗎?”
劉安宇一隻手握緊方向盤,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複。
“喂,你聽得到嗎?”那邊以為信號不好。
大家都已不再是當年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青年,連聲音都不如從前的清潤飛揚,有的隻有成熟和低沉。
還有物是人非。
傅冽以為江寶寧和劉安宇交代過什麼,對他說:“是不是寶寧不想讓我知道他的信息,你不方便告訴我?”
“其實沒有其他事,現在大家都不是年輕人了,不會做什麼荒唐事,你放心,我不是想要打擾他現在的生活,我隻是——”
傅冽話還沒說完,劉安宇忽然回一句。
“他去世了。”
站在廊下的傅冽看著滿園的各色花朵,愣在原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冽逸出一聲笑,無奈地說:“是不是他讓你拿這中話騙我,他看到我回國的信息了,所以怕我找他,讓你用這樣的借口騙我對嗎?”
“不是,他30年前就去世了。”
傅冽眼前一黑,腦袋陣陣發暈,心口更有如萬把尖刀直插而入,疼的額角滲出細汗,不是扶著旁邊的柱子,險些一頭栽下。
“不可能——”傅冽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緩一緩,語氣堅定地對劉安宇說,“你一定是騙我!”
劉安宇歎口氣說:“都過去三十年了,為什麼現在忽然要找寶寧,你們當初關係那麼好,走的時候沒想過寶寧嗎?”彆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劉安宇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當年也很不解,為什麼那麼喜歡寶寧的傅冽會忽然出國,一度以為江寶寧被玩弄了,而傅冽仗著有錢趁著畢業拍拍屁股走人了。
傅冽是渣男,花花公子,這是出國後的傅冽留給劉安宇的最後印象。
傅冽嗓子啞的說不出話,他原本想說,是寶寧要和我分手,他說他厭惡我,我令他惡心,看到我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可想到母親,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他蠢,在最無用的年紀遇到他,卻沒有能力保護他,讓他在受儘威脅後隻能被迫與他分開。
還可笑的恨了他三十年。
“……”
年過半百,本應該對任何事都無波無瀾,可這一刻,心痛如絞的傅冽極力壓製著自己才能讓自己不哭出來。
成年後,他的每一次情緒崩潰都與江寶寧有關,每一次落淚也都與他有關。
可他竟然走了。
徹底的,永遠的,離開了他。
劉安宇能感覺到,雖然電話那頭的男人久久不語,但一定是崩潰的,對他說:“你先平靜一下,如果想去祭拜寶寧,再來問我要地址,我先掛了。”
掛上電話沒多久,劉安宇等紅燈時,又一個陌生號碼打來。
不是剛剛傅冽的手機號。
戴著藍牙耳機的劉安宇疑惑地接通電話,心裡想,這次或許該是打廣告的了。
沒想到電話那頭的幾句話讓他比剛剛傅冽打給他還要讓人驚訝。
“你好,是劉叔叔嗎,我是江寶寧的兒子,我叫連昭”
“冒昧給你打來電話,我聽說你之前去墳前祭拜過他,是他的同學,他當初因為生病的原因沒辦法照顧我,把我送給現在的養父母養,所以一直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不知叔叔那邊有沒有關於我父親的照片,實在是打擾你了,如果沒有就算了,我不是騙子,隻是想問問有沒有他的照片,想看看他年輕時候的模樣,給你添麻煩了。”連昭生怕給對方帶來困擾,說話小心翼翼,非常客氣。
劉安宇理思緒後追問道:“你是江寶寧的兒子?”
“是。”
如果不是後排的汽車按喇叭,提示綠燈了,劉安宇差點都忘記自己正在開著車。
作者有話要說:寫得我腰疼,二更來了,上一輩太虐戀情深,趕緊推一下我的預收小甜餅《小可愛上線了》感興趣可戳專欄收藏本文。
文案:大概就是一個小職員和大總裁網戀的故事。
受工作之餘喜歡打遊戲,遊戲打的還行,網絡上偶遇玩女號的大總裁,看到大總裁被罵,幫他講話,遊戲結束邀請總裁一起玩,讓他玩瑤妹,大言不慚:我帶飛。
大總裁開始裝不愛說話又文靜的妹子每天玩輔助跟著受打遊戲……聽受吐槽公司吧啦吧啦,文不長,絕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