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頭的事情雖然複雜,牽扯的人也多,但證據明晃晃,連翹將事情□□裸的攤開放在台麵上,公眾對這件事的關注度也越來越高,尤其是知道粉頭的父親是許一言,熱度不斷攀升,最後不得不啟動專案組單獨立案進行調查。
期間有人渾水摸魚想要抹黑連翹,奈何連翹在校期間是真的每天三點一線,宿舍,教學樓,餐廳,還都和舍友同進同出,偶爾假期去咖啡館兼職或者給人做做家教,在校期間沒有戀愛經曆,也沒曖昧對象,倒是有不少追她的人,但都體麵的拒絕,沒有任何瑕疵和汙點,一些潑臟水的或者是意淫這樣的女孩自己也不乾淨,俗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拍不響等等。
網友直接回懟:來,我打你一巴掌,你看看響不響。
有人還說:“這可是S大學的女學生,在大學門口附近都能當街遭遇這種事,如果不是他哥哥剛好在S市,接到電話趕得及時,但凡去的晚一點,後果會怎樣,誰知道?想一想就不寒而栗,而現在的社會,還有靠著背景吃人血的,簡直不敢想之前已經遭毒手的女孩經曆了什麼……”
“嚴查,徹查到底,我們要一個真相!”
“這種蛀蟲,惡霸,就應該一鍋端!不然還有更多人受害!”
“這也就是因為連同學生活儉樸,交際簡單,作為完美受害者,才不會被有心人抹黑,但這樣的事情,我們不能因為女性有一點點讓大眾不滿意的瑕疵就覺得她活該遭受這種欺辱不公,個人生活如何與她遭遇的傷害是兩碼事,希望往後不要去關注受害者的私生活,更多應該去譴責行凶者。”
許一言落馬記持續了一個月才理清,而他的兒子粉頭則先他一步被控迷/奸,強/奸,違背婦女意誌,證據確鑿,劫持威脅持有毒品等重罪判刑,彭宇浩沒有他那麼嚴重,但也被判了幾年,其他人作為從犯,一樣被收監。
連昭在粉頭的事情解決後才離開,中間連城知道這事兒也火急火燎的來陪姐姐,而且直接用自己的微博大號轉發姐姐的微博,希望粉絲也幫忙轉發擴散。
連城長得不錯,遊戲又打得好,在網上不少粉絲,尤其是女粉,他的粉絲們看到連翹的事情經過,更氣憤了,也在這件事上推波助瀾,引起熱度後還被新聞采訪。
這期間連昭忙來忙去,一直是黑板陪著他,連昭一看就知道他肯定吃了藥。
中間勸他彆吃藥,傷身體,這家夥偏不聽。
“這種時刻,我就得陪在你身邊,你難道是信不過我,覺得我處理事情不如他,那是我不想乾,不是我乾不了。”他不樂意處理林氏的工作,就喜歡堆在一起讓另一個自己忙,但現在他目睹連昭的家人出現這種事情,意誌堅決陪到底,一起處理麵對。
“我是擔心你。”黑板一直陪在他身邊,連昭自然感動,可也不想他一直吃藥控製。
藥物控製,多損傷神經,人為自然過渡,是身體的選擇。
醫生也說過,隻要保持情緒穩定,藥物並不是必需品,隻有控製不住的時候才應選擇吃藥,但林澈的情況,一直是比較穩定的。
雖然說了很多勸阻的話,但黑板還是從頭陪到尾,等到許一言那件事定性,該抓的人都抓進去後才放鬆精神,不再吃藥。
白板出現時,連昭已經安頓好妹妹,也差不多將事情解決完,這裡麵除了溫煦和自家愛人的幫助,傅冽也伸出援手,不然像這種複雜的案子,牽扯到裡麵的內幕,反倒很難這麼快定性,因為粉頭他爹的事兒比他個人的還複雜還麻煩。
但鐵證在前,也得嚴查嚴辦,這就是連昭想要的結果。
連昭走之前,還給妹妹在S市購置一套品質比較高端的公寓,雖然是商用水電,對於普通人來說最不考慮的房子類型,但對於他來說,購房門檻低,他一個外省人隻能買買公寓,隻要能給妹妹提供個安全舒適的環境,不論是去實驗室還是去學校都很方便,住的安心,這就夠了,反正現在錢多,花不完。
他也不指望這套房子升值。
等回到A市,沅沅好久沒見爹爹和爸爸,雖然每天視頻,可還是想得很,激動的手舞足蹈,是的,在這一個月裡,小丫頭已經從快速爬行改為直立行走。
中間林澈還回A市幾天看孩子,連昭那是從出去就沒回來,今天才到家。
兩個小家夥想爸爸,他也想兩個寶寶。
連著好幾天爭著搶著要爸爸講故事才睡覺。
黃雅翠見到連昭問了不少關於連翹的事情,她也知道了,畢竟事情鬨的很大,還上了新聞,但知道女兒沒事,連昭去的及時,而且這件事大兒子和林澈一直在處理,耐著性子等結果,還時不時的給女兒視頻電話了解近況,知道那夥人都被繩之以法,沒人比她更高興的。
因為這事兒,黃雅翠都有點心理陰影了,想女兒彆讀博,趕緊回A市和他們一起生活算了,但女兒是要搞學術的人,教授對她寄予厚望,想想也能為國家做貢獻,也就沒再說這話,分得清輕重。
事情解決了就行。
尤其是連昭說S市有認識的人,會護著連翹,她心裡太踏實。
現在就期待放暑假,這樣女兒就能回A市和他們住一段時間。
風波歸於平靜,連昭也兌現承諾,抽空去了一趟H市,陪傅冽喝茶,帶上沅沅和椒椒,林澈則留在A市,處理黑板沒解決的工作問題,整整一個月,特彆重要的黑板順手解決了,其他還有一堆,一時半會白板還真走不開。
肉眼可見,傅冽看起來比上次見麵要蒼老,如果說在飛機上偶遇時,他還像個睿智成熟的大叔,那麼現在的狀態與他實際年齡就貼近不少,原來人一旦頭發變白,不管肩背有沒有佝僂,看起來也會很滄桑。
都說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其實老人也是,你一段時間不見,再去見一麵,可能會發現他的白發增多了,背也比之前佝僂,身體也不如從前結實。
在最好的年紀與最愛的人分開,堅持多年獨身,叛逆的留在國外生活,再回國已是陰陽相隔。
在未來的每一個夜晚,對他來說都是無休止的折磨吧。
如果心中有愛,放下還好,若是放不下,那麼活著的那個人其實是最痛苦煎熬的。
傅冽顯然一直很期待連昭過來,做了許多準備。
也給椒椒和沅沅都準備了玩具,收拾出兒童房,花園裡還設置了秋千,滑滑梯,準備充足。
連昭說是過來喝茶,其實打算在這裡住兩天,剛好是周末,椒椒不用說剛學,周五過來,準備周一上午飛回A市。
能在這裡待兩天對於傅冽來說已經是超出想象的事情。
連昭帶著孩子和傅冽一起去墓地看望父親,聊了聊近況,說了許多話才離開。
連昭看到墓碑周圍很乾淨,還有新鮮的花束就知道,傅冽應該是經常過來。
兩天的相處對於傅冽來說快得離譜,仿佛一眨眼就到了周一,他很舍不得連昭和孩子們離開,但也知道,A市才是他生活的地方。
送連昭和孩子們去安檢之前,傅冽說:“我如果去A市出差的話,到時候能約時間請你吃飯嗎?”在商界殺伐果決的男人,在麵對兒子時,透露出一種請求,讓人不忍拒絕。
連昭抱著沅沅,笑著對傅冽說:“當然可以,好了,椒椒,跟爺爺說再見。”還讓沅沅跟傅冽揮手。
沅沅的腦袋靠在連昭的側臉上,揮一揮圓乎乎的小手說:“拜拜——”
椒椒拉著小夏的手晃一晃,也跟連昭一樣對著傅冽笑。
他喜歡這個爺爺。
“爺爺再見。”
傅冽蹲下來,對椒椒說:“下次還來爺爺家玩好不好?”
“嗯啊,好!”對於孩子來說,玩的開心就會想再次見麵,並沒有成年人顧忌的那麼多。
成年人的煩惱還沒有波及到小寶寶們。
椒椒的回答讓傅冽很高興,站起來後揉了揉他的腦袋,看著一行人進入安檢隊伍。
連昭帶著孩子們回到A城的第三天,傅冽又去了墓地,帶著新鮮的花束,還有寶寧以前喜歡吃的炸串。
“大學門口附近的那家店已經不做了,我嘗了好幾家賣炸串的店,隻有這家的口味和當年的味道差不多,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說著將鮮花和炸串都放在他的墓前。
自己隨意地坐在旁邊的石板上,說:“雖然你沒給我留下隻言片語,沒回國之前從不知道孩子的事情……”說到這裡,忍不住歎口氣,接著露出笑容說,“昭昭有些地方還是和你很像的,你們的性格都很堅強,傅家那一堆爛攤子我沒和他說,反正我會給他處理好,該是我孩子得的,我一分不會讓彆人拿走,你肯定會覺得我太計較了,有些事該放下就放下,但他是我們唯一的孩子,我總覺得現在給他準備的東西遠遠不夠,不管他和那個人現在有多好,我都不希望他靠對方生活,我要給他把一切都準備好,讓他什麼都不缺,讓他和咱們的孫兒們都可以衣食無憂,隻要他們健康快樂的生活著,我就沒什麼心願了。”
“你放心,有我在,我會護昭昭周全,我去見你之前,也會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咳咳咳!”傅冽說到這裡劇烈的咳嗽,不遠處的助理看到這一幕,連忙走到跟前給他捶背遞紙巾。
“老板,起風了,要走嗎?”
“沒事,再坐一會兒,天氣越來越暖和,我再坐一會兒,你去車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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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A市,黑板聽到連昭的話,氣得手掌在桌子上狂拍。
“憑什麼一個月他要出現20天,他這是在威脅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