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的絕對正義裡,你以為隻需要服從的海軍啊!”
“早就是千瘡百孔了!”
“這就是你以為的正義啊哈哈哈哈!”
道伯曼仿佛見到那個小醜就在自己麵前,笑得彎不起腰來。
“你的正義,真的做到絕對了嗎?”
一道譏笑的聲音,在他腦海裡反複回蕩著。
“他們褻瀆了正義....”道伯曼眼睛裡血紅歸於平靜。
理智卻歸於癲狂。
像是見到一根本該可以拉自己一把的麻繩,忽然套住了自己的脖子,不斷縮緊....
然後把他的理智全部絞死。
“正義....絕對的正義....”
“所有褻瀆它的人,都要殺乾淨!”
在他的精神世界裡,白色光團擠占了其他所有光團的生存空間。
雖然道伯曼對下屬沒有一點同情,雖然從不在意這些無關之人的生死,雖然他不在乎那些所謂民眾的生死....
但唯獨絕對的正義,是他的信仰。
正是因為有這份絕對的正義在,他才能漠視其他的一切,隻需要代表身後的正義去執行就可以了。
前提是,他所代表的,真的正義....
“對啦對啦!”
腦海裡譏笑的聲音一下也沒有那麼刺耳。
反而用戲謔讚賞的聲音叫喚著,“殺吧殺吧,絕對的正義本就不該容下一粒塵沙,這才能作為你的人生追求呀!”
“你終於開竅啦哈哈哈哈。”
黑雲飄過,白線下的身影露出真容。
一隻貼著小醜麵具的布偶!!
布偶怎麼會在天上蕩!
維爾戈麵帶怒色,對寂靜果實的熟悉讓他不由鬆懈了警惕。
對方還如此恰到好處地揭開了這一領域。
這下是怎麼也說不清了.....
維爾戈輕歎口氣,殺戮的念頭在心間升起。
殺完的話,就沒有人知道了吧?
他不由自主地冒出這個想法來。
一如方才,他本不應該如此鬆懈地說出少主這兩字。
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把自己的一點情緒和想法不停的放大。
墨鏡下的瞳仁裡也沾上一抹赤紅顏色。
竹身緩緩沁上烏黑。
武裝色霸氣蔓延而上。
.....
.....
“告訴日奈,你在做什麼,中尉!”
肆意宣泄自己情緒的炮兵手腳忽然被一排黑色鐵欄砌住,又旋身一繞,像是一道網把他包住。
日奈的雙手延伸出一對黑色鐵欄將自己的手下緊鎖住。
比起不知道為何屠殺自己部下的道伯曼閣下,還有稍遠處打起來的兩艘軍艦,日奈還是選擇先解決自己軍艦上的問題。
她的嘴角叼著煙,冷聲質問著。
“日奈小姐....”炮兵的眼眶不斷流下淚珠。
他的意誌並不堅定,情緒在癲狂下被剪得如一團亂麻。
“你們欺騙了我,欺騙!”
“你們說的正義根本就是虛假的!”
“隻是一直在為那群肥豬服務而已!”
他的臉色又很快變為憤怒難堪的模樣,燙紅燙紅的。
“你們隻是把我們當做隨手可以丟棄的材料!”
“我們這些雜魚不管如何努力修煉,卻連你的背影都看不到!”
“胡說,中尉!”日奈冷著臉,“我們可是解救了不少的——”
炮兵全然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而是努力扭著自己被鎖住的雙手,摸出一把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砰的一聲響。
血液夾雜肉塊濺到日奈清麗的臉上。
不理智者用瘋狂給她這個理智者上了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