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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頭的油燈在炮火下晃蕩不止。
和霍金斯此刻的心情格外的相似。
“嘿,你這家夥,到底什麼時候,才肯突圍呢?”
阿普的手比正常人多了一截,有些像是三節棍,晃晃蕩蕩的。
說話的同時還踩著某個調子。
“現在突圍的生存幾率是,零。”
霍金斯沉默著,摸出一張卡牌,神色漠然道。
接著又摸出一張。
“現在突圍的生存幾率是,九十。”
“九十不是很好嗎!”阿普有些生氣道。
他有些後悔跟這個家夥結盟了,這群海軍竟然自己打了起來,這個機會再好不過了。
隻是他還藏了幾分小心思。
“第四次九十,第五次零.....”
霍金斯的臉色帶著些蒼白,跟前散落地擺著幾十張象征不同結果的卡牌。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占卜,都結果都和上一次出現不同。
像是命運在不停地愚弄他,嘲笑他.....
占卜告訴不了他選擇的結果。
霍金斯反而一下不敢去選擇了,像是一個選擇綜合征患者,原本極依賴的選擇手段一下失了靈。
於是本能的在畏懼去選擇。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子!”
霍金斯忽然站起身來,抓住阿普的衣領,眼神格外慌張的質問道。
一個占卜師占卜出一堆的亂碼,他此時心裡慌張可想而知。
小醜那嘲笑的話語還在腦子回蕩。
“連莪們都不放過嗎!”他氣急敗壞地低吼了一句。
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那個小醜一定在瑪麗喬亞做了足夠瘋狂的事情,才會讓海軍和世界政府如此針對!
但更可怕的是,對方已經癲狂到,把他們所有人都看作嘴邊的食物了。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突圍出去會發現,這一切又是小醜的玩笑。
那個家夥又會在某個地方,指著自己狼狽的身影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簡單來說,霍金斯有陰影了。
“鈸————”
阿普的手指交錯一擦,像鈸一樣悠長聲音在霍金斯腦海裡一陣回蕩。
“你在發什麼瘋呢,稻草人。”
“你不是才占卜了一次!”
一次?
霍金斯轉過頭來,隻有一張卡牌懸浮著。
先前無數次占卜的記憶好像是睡醒後不斷遺忘的夢境,被迅速壓縮起來。
夢嗎?
他眼神怔怔地,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做夢。
隻是做夢的話,那剛剛的一切都是自己想象的而已了吧。
這讓霍金斯不安的心情稍稍緩解。
看阿普這幅模樣也沒有那麼不順眼了。
他們還是可以一起突圍的盟友。
至少在麵對成群的海軍的時候是。
自己的占卜的結果又是什麼?
霍金斯想到這裡,伸出手接過那張漂浮的卡牌。
翻開麵。
三個五角星相套的圖案做底,而在左上角的數字。
從零到一千的數字在不停地變動著!
怎麼可能?!
我還在夢裡?!
霍金斯臉色霎時更加蒼白,他的身體在失控的情緒下化作一個麵目茫然又惶恐稻草人。
張著嘴,如釘子的指尖扣著那張卡牌。
由零到一千之間不斷變化的數字仿佛一下把他對占卜的信仰都摧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