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街的陽光並不明媚。
甚至可以算是黯淡。
同昨天的黃昏沒有什麼區彆。
可能唯一能分辨的,就是白天與夜晚的存在了。
酒館的木門嘎吱一下被推開。
巴基踏出酒館的雙腳堅實。
一兩縷斜照的陽光偷偷鑽了出來,正好照在他的眼睛上,紅底白瞳,沒有一點血絲。
眼眶塗著圈黑色顏料,顯得格外深邃....怪異。
“嘿嘿嘿.....真有趣。”
巴基咧笑了聲,一晚上的時間,他吃了大約有二十顆來凶藥。
每一顆他都細心體會著,等凶藥揮發到刺激肌肉撕裂重組的時間,再忽的一下把凶藥取出來。
有點像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過程。
他攝取了凶藥永久增加的一點力量,拋棄了其他作用。
當然了,副作用也不是完全沒有。
比如他的眼睛。
不取也可以,至少小醜沒什麼感覺,衰老在他看來,隻是讓自己的生命可以在更短的時間,以更歡樂的方式結束掉而已。
可惜,巴基的意見太大了。
多人生活的時候總歸要妥協一下。
就像他偶爾掛在嘴邊的自救一樣。
“咱們的目標當然不是力量了,不過有沒有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呢。”
巴基喃喃低語了兩句。
又抬起頭環顧了一圈。
魚人街說是街,但腳底下踩到的,時常都是厚實的木板。
“街道”也並不平直,反而像是珊瑚礁地一樣,層層疊疊,不甚規整。
“我們還要再刺激這些魚人一把嗎,巴基先生?”
身後,斯旺也舒了一個懶腰,姣好的身段展露無疑。
原本隻到脖子的短發已經長到肩頭,發尾自然卷起,反而有一種輕熟氣質。
她的同情僅僅是對同為奴隸的悲慘遭遇。
至於什麼正義邪惡、什麼魚人至上、人類罪惡之類的立場,在她這裡根本不存在。
她的立場隻有眼前這個男人。
“魚人至上!”
“清算人類!”
“報複他們!”
“……”
不時有魚人背著武器,喊著口號穿過。
他們的身上都有一個惡龍紋身和一個新魚人海賊團的紋身。
“不,不用了。”
巴基咬了下手指,顯得有些興奮。
“你知道這像什麼嗎?”他忽然問道。
但不等斯旺回應,就自顧自說道:“迷霧海戰那次,我是在一堆已經燃起的火堆使勁地鼓吹著,讓火燒得更旺,更暖和些。”
“但這一次嘛,我換了個法子。”
“找到一個火藥桶,再挖出火柴,把火柴放在火堆上燒得通紅,再丟回火藥桶上。”
“你以為他們就會爆開嗎?”
巴基張大了手,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然後又低沉了下聲音。
“不不不。”
“那是我昨天做的事情。”
“今天我們要做的,是把這個火藥桶架在火堆上麵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