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內心驚疑不定。
“很奇怪嗎?”巴基好像知曉她的心聲,又在手腕上撕了口子,“我們團夥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用處。”
手腕的皮膚下麵是白色的棉絮。
“雅克的布偶果實可以製作出能承載精神的軀體,你想要試試嗎,我可以幫你把精神分出一塊來。”
“這個感覺其實蠻…有趣的。”
布偶果實的潛力應該還不止於此,開發的好的話,說不定可以和克力架的餅乾果實相媲美呢。
不過巴基更看重的,還是這個果實能製造出的軀體。
“不用了,謝謝。”
黑發禦姐禮貌回應道。
她覺得自己還沒瘋。
“那還是回到我們最初的問題。”
被拒絕後,巴基也不失落。
“我們做這一切是在乾什麼。”
“嘿嘿,你對這個問題應該感點興趣吧。”
“這很簡單。”
巴基懷抱著雙手,拍了拍手腕。
昏黃的陽光斜照在他的臉上,日頭在一點點落下,似乎在宣告著,後續的時間都將屬於小醜了。
“我..額,我覺得赤犬還是有點太保守了。
所以給了他一個理由,讓他可以把這個島上的人都殺個乾淨。”
他垂下頭,眼神宛如惡魔。
“一個正義的海軍,把加盟國的民眾都殺了乾淨,這個笑話怎麼樣?
嗚哈哈哈哈哈...
一定很帶勁!”
這家夥不是開玩笑!
羅賓聯想了一下此時在城中傳播的病毒和赤犬的性格,覺得是真有可能的。
何等瘋狂!
但瘋狂之餘,羅賓看著巴基那雙深邃的眼神,竟然也有種複仇的快感。
殺嘛!
你赤犬能把我的家鄉殺個乾淨,能把最後那一船人都殺個乾淨,現在有一個島、一個國家的人給你殺了!
她長吐口氣,覺得自己的三觀有些動搖,回頭得和娜美喬巴他們通通電話。
中和一下。
“他們還可以逃跑…”
這句話羅賓說了一半就頓住,她想起了人魚公主的存在。
巴基似乎也知道她想說的什麼,臉上笑意不止。
“應該差不多了。”
“有沒有興趣去更高的地方看看風景呢?”
羅賓沒有拒絕。
兩人進到塔樓裡,耳邊一下被狂笑不止的聲音充斥,這些笑聲層層疊疊的,在塔樓不停回響。
“你覺得狂笑病毒這個名字怎麼樣,他們可以一直笑著,直到累死、老死,真是不錯的待遇呢。”
羅賓愣了一下,才明白巴基說的是病毒的名字。
該死,怎麼有人在這樣的環境裡還想起名字的事情!
富麗堂皇的塔樓、層層疊疊的癲狂笑聲,還有越來越微弱的呼救聲…
讓她渾身汗毛倒豎。
始作俑者反而心情很好的樣子。
而她是幫凶。
羅賓垂頭默然,良心被譴責的有點痛。
但又有些期待赤犬麵對這些人的神情。
底線慢慢下滑。
樓梯一下就走完了,兩人很輕鬆就爬到塔頂。
落日和海岸,這對詞組一放在一起,昏黃陽光照出粼粼波光的畫麵仿佛在近在眼前。
但羅賓隻看到了不斷翻騰的海浪。
巨獸在海浪下時隱時現。
這個家夥竟然用海王來堵門!
“遊戲結束之前,沒有人能離開。”
“當然啦,我們要充分吸取上一次的教訓。”
巴基從她閃爍的眼神中大致能猜到了羅賓心中的變化。
“遊戲要是少了觀眾的話,那就少了一半的樂趣啊。”
“嘎——”
天空中,一聲鳥叫回應著。
一隻通體黑色的軍艦鳥匆匆掠過,這類鳥最鮮明的特征就是,胸部有一個鮮紅色的“喉囊”,充氣後像是鼓鼓的氣球。
氣球前還掛著一隻電話蟲。
是阿爾內在巴基的惡魔果實收藏中開出來的。
這個記者更加稱職了。
而摩爾岡斯就像是瘦死的駱駝,雖然斷了隻手,但渠道和能力都在,在一些大型島嶼上發起直播並不困難。
“不過這還不是我們遊戲的全部。”
巴基臉上的笑容更加肆意,似乎毫不介意跟羅賓說這些東西。
遊戲總是要麵對公眾的。
而且,他能察覺到,惡魔之子也慢慢期待了起來。
“你應該知道惡魔果實的味道吧,就像是…恩,某個不適合講出來的東西一樣。”
“因此,你可以把我們團夥這次的遊戲理解為,讓世界政府不得不拿起顆惡魔果實,往自己嘴裡塞進去,吃完還得說聲謝謝。”
“這就是,人魚小姐的七武海遊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