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政府的高層，一直都這麼沒...教養嗎？”
白星猶豫了一會，選擇了教養這個詞。
在她的視角，小醜大人隻是友好地向世界政府的某個人物發出甜蜜的約會邀請，而話筒另一邊的高層卻勃然大怒，罵聲連連，小醜大人隻能無奈掛斷電話。
不過白星還是記住了小醜大人口中提到的一個人物。
三眼族美女伊姆，世界政府裡還有這個人物嗎？
而且，小醜大人竟然會用那樣柔和的語氣去邀請對方.....
讓白星一下刷新了三觀。
“我隻聽說過有五老星，伊姆是誰，我也不清楚？”
對人魚公主好奇的眼神，夏莉夫人隻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還是斯旺出聲道：
“伊姆才是世界政府的真正掌控者，我們曾在聖地聽一個天龍人說出這個名字。”
“她淩駕於五老星之上，端坐在虛空王座上。”
當初聖地發生的事情，斯旺當然也清楚了，不過對巴基提到伊姆是三眼族美女這個事情，她還真不確定。
那個天龍人也沒提過這事啊。
斯旺在魚人島和巨船都呆了一段時間，對白星公主也算不上陌生。
畢竟都是一個團夥的。
反倒是更早加入團夥的霍金斯，經常板著臉，不怎麼好接觸。
“這麼厲害？！難怪小醜大人要請她吃飯...”
白星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
“不過三眼族倒是很少聽過，還是位美女...”
“我也沒見過，不過巴基先生這麼說，應該就是吧。”
斯旺攤手道。
這會也沒他們什麼事。
兩魚一人乾脆悶頭聊起了世界政府的八卦。
而布偶巴基把話筒掛斷後就直接閉上了眼睛。
從本體上分裂出來的精神可以有很多個，但本質上依舊是用的一個大腦。
所以他要儘可能減少信息的輸入。
閉上眼，一下就來到屬於他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
這裡的天穹立著一個宛如昆蟲複眼的東西，一塊細小的棱形光幕倒映出來的，都是不同的世界。
上萬個小醜齊聚一堂，每個小醜的眼睛都與塊光幕對應。
有的是在一片火海，有的是在一片血泊...
不過這些世界也在不停交替變換著。
海軍士兵的身影開始頻繁出現在複眼的世界當中。
“瘋子，瘋子！”
紅鼻子抱著腦袋不停地哭嚎。
無數信息的洗刷讓他的身形像信號不穩似的，不停地閃爍。
他們都是小醜，所以無數精神分裂，無數信息納入的痛苦是共同承擔的。
這次比迷霧海戰那次的分裂還要徹底，負擔更加恐怖。
上一次小醜主要在蠱惑，並沒有介入軀體的操縱，但這一次，在狂笑病毒的預設下，他已經能夠徹底操縱接觸者。
分裂與重組，他隻能做到這兩個動作。
但在一張被剪得細碎的白紙上，已經足夠了。
他甚至不需要一直保持接觸狀態，隻需要在他們那稀碎的認知長軸中描繪出他想要的認知就足夠了。
形象點說，狂笑病毒先把人變成了玩偶，而他分裂的精神則是在擰後麵的發條。
暗紅小醜縮在一角。
帶著惡魔果實紋路的皮膚乾癟皺巴。
凶藥的副作用都讓他承受了。
不怎麼經玩。
或許應該去龐克哈薩德，看看凱撒的實驗做的怎麼樣了。
巴基對人造惡魔果實有著好幾個猜想等待驗證。
這些思緒在精神世界中隻是一閃而逝，隨即又在記憶的冰山下勾出雜亂的篇章。
動漫形象的人物、羅傑鎮處決時的情景、緊身衣老朋友…三個人的記憶在精神世界中雜亂紛飛。
布偶巴基進入精神世界後，除了紅鼻子和暗紅小醜外，其他所有的小醜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下一刻，包括布偶小醜在內，所有的小醜都露出了一抹微笑。
“遊戲進行的十分順利。”
“我們的小紅蝙蝠已經成功掙脫了鎖鏈，下一步該做什麼好呢？”
小醜們齊齊歪了下頭，上萬道重合的聲音在這片空間裡回蕩。
“嘿嘿嘿，得讓他品嘗一下失去的滋味。”
小醜的遊戲從來都是開放式的。
計劃隨時在變，隻有一個目的不變。
讓世界更有趣。
讓他自己，不會無聊。
世界什麼想法並不重要。
另一邊。
赤犬通過隨身攜帶的小型電話蟲已經得知了五老星的決定。
也真難為這電話蟲了。
雖然套層玻璃罩子，但還是一直吐著舌頭，顯然熱得不行。
“你又做了什麼？”
赤犬得到通知的第一反應不是直接亂殺，而是看向了麵前任意一個人影。
五老星的決定很不理智。
“我給他們講了一個笑話。”
“看起來還蠻成功的。”
倚靠在牆角間，一個老態的中年男人愣了一會，然後才仰起頭，笑著回答道。
凶藥的副作用已經開始緩慢體現了。
“我也可以什麼都不做，藥物的代價就會殺死他們。”
“哇嗚，意外理性的選擇呢。
額，我的意思是，為了名聲和顏麵，你準備放棄殺死我的機會嗎？”
巴基笑了聲，眼神帶著嘲弄。
赤犬說的也不錯，隻要人死乾淨了，巴基自然也談不到什麼蠱惑、感染了。
再完美的遊戲設計，拖一拖，自然就會露出破綻。
可人心裡的種子不會。
赤犬聞言低頭默然。
經過短暫的休憩，他的體力也恢複了許多，白色鴨舌帽的帽簷垂下，將他大半張臉都遮住。
包括那雙躍動不已的眼睛。
不論代價，不論犧牲，將罪惡全部撲滅，這不就是他所追求的，徹底的正義嗎？
他之所以窺伺的元帥，也隻是為了掌握更多的力量，去將世間的邪惡全都撲滅。
現在，他有了一個可以儘情施為的體驗卡。
熔漿從右臂淌落，滴到地麵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赤犬又半仰起頭，神情桀驁。
“有老夫在，丟失的顏麵自然會掙回來的。
但是你的存在，卻是對正義無時無刻地踐踏。
一定要徹底滅殺！”
殺個乾淨！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雖然不知道小醜乾了什麼，讓五老星能憤怒到給出不論犧牲的承諾出來，但這並不妨礙赤犬做出選擇。